可这称赞却让白雨感到些许茫然。
专业?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只是边回答每个问题的同时边在心里吐槽,这采访就已经是结束了。
杂志社长收起笔记本,微微点头:“那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十分感谢白雨小姐的配合”
说完,他背靠椅子翘起腿,摆出一个非常成熟的动作:“那么,白雨桑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呢?”
白雨眉头微微一颤:“这……也是采访吗?”
“不,是给我自己问的哦,你真漂亮呢”杂志社长单手托着下巴,半开玩笑的语气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他的目光盯着白雨,好像似有所图一样,在其全身上下打量起来。
这让白雨不禁想说上一句p,但无奈还是摆出一副为难的笑颜:“您真会开玩笑呢”
“……”
杂志社长转盯着白雨的双眸沉默了数秒,随后坦然一笑:“哈哈,那么就吃晚餐吧”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叫来了服务员。
接着,菜品逐一摆上餐桌,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吃饭中途。
杂志社长不断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目光从窗外的景色移到白雨脸上:“白雨桑,我们也算是难得认识一场,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哦”
白雨表情上流露出了些许的惊喜:“真的吗?”
杂志社长笑着靠在椅子上,双手一摊:“当然,你现在有什么困难吗?”
“如果要说的话……其实倒是有一个困难”
白雨的神色严肃了几分:“请问,您能把脚从我的小腿上拿下去吗?”
说出这话的同时,他又是把腿往后面收了收,但小腿还是被这男人的脚掌蹭来蹭去。
白雨感觉自己都要恶心吐了。
这男人的腿怎么那么长?!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这样好吗?”杂志社长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表情上还算是笑着,却莫名多出了几分冷漠。
他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我公司的杂志知名度可是很高哦,而且你最近快要参加那什么舞台筛选了吧,我这一篇报道可是很有影响力哦?”
这意思过于明显,白雨立即就懂了,同时微微一笑:“是这样啊”
说完,他双手蓄力,正要掀桌拍在这男人脸上时,只见旁边,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
“真好啊,那也帮我整一个如何?”
这身影嗤笑着说道,最终站在杂志社长面前。
“啊?”杂志社长略带不爽的看向声音由来处,想看看是谁妨碍自己装逼。
但他还没等转过头,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就在他脸上响起。
“啪嚓”
随着破碎声的响起,一滩猩红色的液体以杂志社长为中心泼溅开来。
“我草,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杂志社长被这液体泼溅的睁不开眼睛,只能顺着刚才那声音的由来之处骂了一句。
他闻着味道得知自己被迎面拍了一瓶酒,从香味和皮肤接触到的感觉来判断……
大概是罗曼尼康帝。
这时,那声音再次讥讽道:“你是谁?一个三流杂志社的社长?呵呵”
“你这家伙!……”
“啪嚓”
杂志社长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迎面而来的又是一瓶。
恩,这次应该是帕图斯。
猜中了是什么牌子的他,怒火在这里稍微减退了一点。
因为他知道,能用这两个拍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他想看看来者是谁,可眼睛依然还是睁不开,只能从声音来判断对方是一个女性。
杂志社长的语气微微柔和了些:“你是……”
“啪嚓”
又是一瓶。
这次他尝不出味道了,只知道被这三种液体混合污浊的眼睛,不水洗一下应该是睁不开了。
而黑暗所带来的恐惧,不禁让他语气柔和了下来,倒不如说是胆怯:“请问您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认清你自己是谁就好了”回答他的声音冷意十足,傲然且丝毫不给面子。
但这句话杂志社长听不太懂,脑子转了半天都没转过来。
我自己是谁?什么意思?
就在他边思考一边揉着眼睛时,一道力量突然狠狠抓住了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冷冷说道:
“给我听着,也给我记好了,关于白雨的这篇报道,刊登出来后我要是看到有一丁点儿的贬低成分,哪怕是我认为你在贬低白雨,那你这三流杂志社就给我等着关门吧,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被揪着头发,杂志社长也没敢反抗,急忙点了点头以示了然。
他现在确认对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而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毫无顾忌做出这种事,语气也没有丝毫虚张声势,反之尽是说到做到的狠厉。
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完全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想清了这一点,杂志社长的态度也就变好了许多。
只是他不明白,这新人爱豆白雨明明有这么强大的靠山,那干嘛还要跟自己吃饭?
虽然这么想,但他也不敢问,就任由其揪着头发,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那么,记住这些了,你是不是应该跟白雨说些什么啊?”
这个声音说完,杂志社长只感觉头发被往右一拽,就算看不见,可也知道自己应该是面向了白雨。
于是他十分诚恳的说道:“真的是非常抱歉白雨大人,对您不尊敬的行为我感到万分后悔,请您原谅无知的我吧”
“……”
他没有回答,四周的一片寂静使他内心忐忑不安。
几秒钟,在他感觉就像是过了几分钟一样漫长。
然后就听那个声音再次说道:“恩,还算可以吧,事情都记住了?”
杂志社长急忙回答:“记住了记住了”
“那就滚吧,最后给我记住,你洗完眼睛后若是赶回来看我一眼,那你的家人会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哦?”
这最后的警告声音依然冷厉,只不过比起之前的那些话,这一句的阴冷仿佛直达杂志社长全身。
随后,他就感觉头发被往旁边一拽,踉跄几步趴在了地上。
而旁边,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扶起他,带着他往外面走去。
“……”
此刻,另一个位置上,目睹这一切就在眼前发生的白雨,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看着这施暴的人坐在刚才杂志社长的位置上,一边挥手叫服务员撤桌换桌新的,一边望向窗外。
张嘴又闭上,整理了良久语言的白雨最终才蹦出了几个字:
“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