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洛洛粉嫩的嘴唇被他的筷子肆意的玩弄,心里的那份正在丢失的魂魄也在顷刻之间回笼了过来。
见状,她连忙伸手笑着推辞道,“学长,别闹,我现在突然不饿了!”
胡一峰这丫的,太复杂了,让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任何头绪来。
炯炯有神的双眸在苏洛洛的一再推辞下变得有点森冷,眼底的愤怒正在不断地涌出,那只抓着青菜的手十分刚强有力。
“洛洛,你跟胡一峰是什么关系?”
被莫毅然突如其来的问句,苏洛洛瞬间有点懵逼,她竟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作答了。
茫然片刻,苏洛洛终于回过神来,努了努嘴说,“还能是什么关系?就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啊!”
听到她风轻云淡的回答,莫毅然在瞬间顿时松了一口气。
“哦,那就好!”
莫毅然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眼底透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情。
“洛洛!”
“嗯!”
“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做学长了!”
“好!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答着,场面十分温馨,宛如一对长期深情相拥的情侣,好似习惯了对方的所有动作,但在两人之间又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至于是什么,就连苏洛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淌,让人浑然不知觉。
晚上,莫毅然提议让苏洛洛先去自己的住宿过一个晚上,毕竟她原先的那间房子还在装修,当然是住不了人的。
然而,苏洛洛却一直婉言拒绝,毕竟两人才刚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实在是不适合立刻就同居在一起。
对此,莫毅然也表示理解,但是他却一再追问她现在的住宿,这让苏洛洛不知道该去作何解释。
如果,她告诉莫毅然说,现在住在胡一峰的私人别墅里,他要什么想呢?
这是她最不愿意去承担那种不可挽回的后果。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仔细一想,却也像是那么一回事。
“洛洛,你真的确定不住在我那里吗?我们是男女朋友,同居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啊?”莫毅然紧紧的抱着她,带着浓浓的爱意在她耳边倾诉着。
清澈的眸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纠结,苏洛洛抿了抿嘴,“然,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点。”
是的,她苏洛洛虽然也不是什么思想保守的女人,但是当一切来得太快让她无法抑制时,她还是不得不考虑到这些俗气的名节问题。
“可是,洛洛,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么?”莫毅然黑亮的双眸快速滑过一抹黯然神伤,怎么看怎么落寞。
就好像是一个被人放弃的天使,就算是再什么努力,也无法展翅高飞。
“我……”苏洛洛膛目结舌,心里五味陈杂。
这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来得太过于突然,早已超出了她的意料,让她不得不先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洛洛,跟我在一起吧,别再考虑了!我们结婚那是迟早的事。”莫毅然将头埋在她的颈部,低声喃喃诉说着甜蜜蜜的情话。
苏洛洛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去如何作答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果真的跟莫毅然在一起的话,那的确是她之前一直梦寐以求的事,但是现在已经变化得太快。
而且莫毅然总是让她找不到安全感,心的港湾无法安息,这又让她该如何继续这段感情呢!
良久之后,苏洛洛忍着心中那份炽热的爱,用力将他高大的身子强行推开。
“学长,别这样好吗?我们如果真的很相爱,以后就一定会在一起的。”苏洛洛微微一笑说,脸上的那抹苦涩,莫毅然看在眼里。
而他同样也知道她的顾虑。
或许是他太过于心急了吧!
可是,他就是爱她爱到不能自已。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莫毅然最后拗不过她,只能应允了她的要求,但是他却一定要知道她现在的住处。
为了能快点甩掉莫毅然,苏洛洛心里蓦地撒起了一张弥天大网。
“我……我现在在若溪家住,你也知道的,她家附近的治安是非常好的,而且也离地铁口很近,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苏洛洛挺直脊梁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干净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不对劲。
“好吧!”莫毅然在她脸上明察秋毫的查看一圈,也未能发现点蛛丝马迹来,索性直接放弃了。
因为他坚信,苏洛洛一定是深爱着他的,而自己也一定是她生命里那个不可缺少的人。
“嗯!那,然,我先回去了哦!”说着,苏洛洛骤然转身,就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刚走出几步,身后倏然被人扣住,一双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肢,让她无法动惮。
小小的身子条件反射的绷紧,身后那道熟悉的急促声不停地攻击着她的后颈部,忽近忽远,痒痒的,让她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洛洛,我发现,我还是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今晚别走了,就在我这儿吧!我只需要一晚,好不好?”
温润的声音在瞬间变得分外的卑微,带着一丝丝甜蜜的乞求,一双大手又将她那瘦弱的腰肢圈紧了几分,一点也舍不得松懈。
苏洛洛被他抱得十分难受,她甚至是想抗拒的推开他,但是她又不忍心,让他难过。
“然!我…我……”苏洛洛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没能组成一个正常的句子。
“洛洛,留下来吧,留下来,做我的女人!”
甜言蜜语不停地灌入她的耳畔,苏洛洛错综复杂的抬头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夜空,清澈的双眸写满了空洞和迷茫,而并不是那种甜蜜蜜的悸动。
沉默了好久,苏洛洛终究还是选择挣扎开了他的束缚,“对不起,然,你能让我先缓一缓吗?事情来得太快,我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所以,也请你尊重一下我!”
闻言,莫毅然的双手蓦地一点一点的放了下去,分外的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