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家后,都饿坏了,几三下就把碗里的饭吃完了。
饭后,老爷子乐滋滋的抽起旱烟,烟雾开始冒出来,夏花被呛了一下。
“阿花,奶这边来,你爷是饭可以不吃,烟不能不抽,宝贝着呢”。姜氏笑呵呵地示意夏花过去。
“我高兴,老婆子你咋的”,老爷子像老小孩似得怨到。
“你这老头子,越活越回去了,儿女面前也没得正行”。姜氏嗔道。
屋里人都呵呵笑起来。
“爷,咱是不是大丰收啦”,夏花笑道。
“嗯,估摸着还得一日,不过明日轻松多了,阿花,辉儿你们明日看顾家里,黑娃想去玩儿就去吧”,老爷吩咐道。
其实家里没啥需要看顾的,老爷子是想阿花和辉儿歇着呢。
众人坐了会儿就散去了。
一夜好眠。
早饭后,一行人去了田地。
夏花围着院子走了几圈,来到堂屋。
“小姑,在绣帕子呢“?夏花道。
“嗯呐,你自己坐会儿子”辉儿笑道。
姑娘轻挑慢捻地细描着针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在手中花针的勾织下,慢慢的就变成了鲜艳的花朵。阳光倾洒下来,辉儿嘴微微抿起,眉间微凝,手上的针线成了她温柔的倾诉。
“小姑,这花儿就像真的一样”。夏花上辈子是羌族人,对羌绣有着深刻了解,不过她不会绣,觉得太细致,费眼睛。
“你奶拘着学的,你奶绣的比小姑好多了”,辉儿说起绣艺颇为自信。
辉儿见夏花眼里亦有羡慕,随即道“你这丫头,以前你奶让跟着学,你一听就跑,今儿想学了”?
夏花连忙摆手,她刚才是欣赏,不曾想被辉儿误会了。
“小姑,你平时做绣活不”?夏花问道。
“也没有刻意做,就是闲暇的时候绣个荷包,帕子之类的,遇上谁去县城赶集就让捎带着去换一两个钱”,辉儿道。
“小姑,你想不想给自己攒嫁妆”,夏花促狭道。
辉儿蓦地脸上腾起一抹红晕,随即眼神暗淡下来。
“别乱说,也不害臊”,辉儿道。
夏花想了想,道“小姑,假如有图案,你能照着绣下来不”。
“我也不晓得,没有试过”,辉儿认真道。
“小姑,那咱试试呗”,夏花眼睛散着光。
辉儿被夏花的表情逗乐了,随口问道“图案哪里找”?
“我来画”,夏花道。
辉儿满脸疑问,只见夏花的表情又不似撒谎。
夏花见辉儿神清,也就没有争辩,又掰扯起其他话题来了。
“辉儿,晌午想吃啥,小姑来做”,辉儿道。
“都行,一起做吧”。
两人晌午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清水南瓜汤。
“小姑,你就吃那么一点”,夏花见辉儿只吃了多半碗饭。
“饱了,今日不去地里,吃太多不消化”,辉儿道。
“哦”,夏花扯着嗓音哦了老长。
“你这丫头”,辉儿说着就跑过来佯装打夏花。
“别,别,阿花错了”,夏花求饶道。
两姑侄嬉笑成一团儿。
……
“姐,小姑,饭做好没”?黑娃边跑边道。
“好了,好了,就你一个人呐”?夏花道。
“爷他们在后面,马上就到了”,黑娃道。
三人开始摆桌子,端菜。刚摆好桌,老爷子一行人就回来了。
……
早饭后,老爷子带着两儿子去打谷场晒麦子了,夏花,黑娃也跟着去乐了。
来到打古场老爷子,夏志安,夏志权麦子装袋的麦子,撒在场里晒上。夏花和黑娃脱了鞋,蹚进去,脚贴着地,来来回回把麦子翻个遍,直到整个麦场都是一条条小沟才算完事。
晚上,夏花和黑娃洗脚时,发现脚板有好多个小洞洞。
又是一夜无梦……
夏花起了大早,做完早操后,往灶房去了。
如此几天,麦子晒好了。老爷子把十分之一的麦子上缴税赋,剩下的一部分装袋的麦子卖给了走村的生意人,一部分留成了来年的种子,很少一部分磨成白面和余下的麸皮混着吃。
收成后,一大家人都感受到了收获后的满足,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