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我只是在完成自己在这个宇宙最后生命里的一些手尾而已。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古一轻声道：“也许，一份新的千年约定？当然，不是我们两人，而是我们的继承者。”

“托尔？”奥丁响起自家那位不省心的继承者，忽然有些心动。

“是啊。”古一看着沉吟的奥丁，轻飘飘的道：“时间宝石的局限，在于利用它观测的人的思维上。如果你只想着延缓，或者抹除某种你不想看到的未来，那有些时候，它就会成为你思维的牢笼。你无法通过它观测到更多更远的未来，而只是止步于毁灭的那一步。”

奥丁的独眼猛地睁大，磅礴的精神力汹涌而出，显然古一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无法阻挡，那就不要去阻挡，只要还留有火种，一切就都有可能。你以为已经到了故事的尽头，其实还有后续，只是后续并非是由我们来书写。对我们来说，那不是最想要的结果，但就我们期待的结果来说，它又是众多的选择里最好的结果。”

古一感慨的道。曾经她也是被时间宝石困在牢笼里的一员，如果不是因为世界树，或许她到最后，才能真正惊醒，唯有惊醒，突破这层牢笼，她才能放下一切，不再将所有的一切都像以前那般掌握在自己手心。

“你的来意。”奥丁严肃的面容释然的变得柔和，虽然古一并未说的更多，但很显然，对方肯定是看到了他所未曾看到的，且还是比起他看的那些糟糕未来相对不错的结局。这确实让他有了些许的安慰，更坚定了之前下定的决心。

连着三次一模一样的问话，其中的含义每一次却都不同。而这个问题每一次从古一那里得到的答案，也都不同。

“我需要和我一起去宇宙的某一处，收回属于阿斯加德的那颗空间宝石。它将物归原主，阿戈摩托之眼也将有新的主人。”古一这一次毫不避讳，说出了自己真正来意。如果没有之前的铺垫，恐怕奥丁拒绝她的可能性极大，但经过了之前的交流，奥丁却百分百会答应下来。

果然，奥丁并未拒绝。

“如果可以，你可以带上托尔。”古一意有所指的道：“我选定的继承者也在那里，我会在最后的时间里培养他，并对他进行一次考验。”

“当然可以，将托尔传送回来。”奥丁点点头，后半句话却是对着一旁的海姆达尔说的。

“你选定的继承人是米德加尔特人吗？”奥丁走到古一的身侧，独眼看着在海姆达尔的操纵下运转起来的彩虹桥，轻声问。

“是啊，他和托尔还相当的熟悉。在地球上不止一次并肩作战过。”古一一笑：“他叫托尼·斯塔克。”

……

山达尔星。

实验室内的托尼·斯塔克惊讶的看着身前的古一。在古一前来时，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两个是很惊喜的，本来他们就决定，如果情况真的恶化到无力挽回的地步，那就只能承认自己的失败，回到地球寻求帮助。

虽然这样很丢脸。

但已经不再以自我为中心的托尼·斯塔克，以及现在温和到有些佛系的布鲁斯·班纳还是知道如何选择的。

当然，如果没有求援就等来了古一等帮手，那简直是天降之喜。至少这段时间忙忙碌碌，邋遢到连自身都懒得清理的托尼·斯塔克两个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因为两人的缘故才导致了这次席卷银河系，且看上去还要向银河系外扩散的机械之灾，两人心中的压力和负罪感之大，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们。所以他们这段时间从不离开山达尔星的实验室半步，根据自己对无限宝石的认知废寝忘食的进行着各种实验，就是想找到突破口，打开空间宝石的封锁。

“我可能是太累了，”托尼·斯塔克手在半空中转了转，脸色茫然中掺杂着震惊，就连一旁久而未见的好伙伴托尔都来不及打招呼，追问着古一道：“您刚刚说什么？”

“你愿意接任我，成为卡玛泰姬的下一任至尊法师吗？”古一温和的重复着自己的话。

“您呢？”托尼·斯塔克茫然发问。

“我即将离开这个宇宙，进行我生命中的一次新的旅程。”

“为什么不是莫度？”托尼·斯塔克说不清自己内心究竟是怎样一种情绪。虽然身为科学家的他对法术不怎么感冒，但魔法的神奇还是让他很好奇的，尤其是在接触了古一法师之后，他并不强烈抵触那个神奇的世界。

“莫度是一个好的追随者，却不是一个好的至尊法师。”古一怔了一下，无奈开口。

“那为什么是我？”托尼·斯塔克指了指自己。

“你身上有着成为至尊法师的特质。也许你没有发现，”古一耐心的为托尼·斯塔克释疑：“你的担当、天赋，与责任感，足够胜任至尊法师了。”

“那史蒂芬·斯特兰奇呢？”托尼·斯塔克又问。

“这要看你如何决定，你可以在未来他求助到你身上时帮助他，更可以将另一颗宝石给他，让他成为另一颗宝石——心灵的执掌者。这全看你如何决定。”古一再次回答道。

“那为什么不呢？我要学习什么？我先声明，我现在没时间研究什么魔法，除非它能帮我解决眼前的问题。”托尼·斯塔克自然也是一个下决断时不会犹豫的人，成为一名至尊法师？那似乎也不错！至少他不排斥。

“当然，我和神王就是为你们的麻烦而来。”古一脸上浮现出微笑，指了指一身战甲在身的神王奥丁，以及握着自己的锤子，知道有架可打而跃跃欲试的雷神托尔，最后又指了指自己。

“酷！这支队伍，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复仇者队伍了。”托尼·斯塔克兴奋的打了声唿哨，他旁边的布鲁斯·班纳博士这些天压力山大的心，也终于松缓了一些。无论如何，至今古一大师之前所在他们眼前展现的强大和神秘，都让见过的人对她抱有极大的信心。

更不用说队伍里还有一个最强复仇者的托尔，以及托尔总是挂在嘴边的父亲，那位在托尔口中强大到无可匹敌的阿斯加德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