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鸣一脸郁闷的向韩家走去,郁闷也不全是挨了棍打的事,还有就是,梦醒了,他也该面对现实了!
路上,方鸣一边走,一边回想自己是如何晕倒在河边,由于喝的太多,断片了,死活想不起来!
估计,就是醉倒在那的吧!
……
韩家,在全市也是一个大家族,由韩云天一手打造出来的韩氏集团,涉足极为广泛。
方鸣来到韩家门口,守卫的人一见到方鸣,便笑着说:“鸣少,你回来了。”
“嗯!”
方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便要进门,一夜未归,不知道大伯会不会揍他。
这时,守卫拦住了方鸣,小声说:“哎……鸣少,家主在书房等你……保重……”
很明显,这个守卫已经预料到方鸣一夜未归的后果了,并很同情他!
方鸣一脸惨然,沉重的点了点头。
……
书房,是韩云天闲暇时看书的地方,女儿韩雨柔聪慧,公司的事,基本上都交给了她打理,韩云天只是偶尔去看看,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比较悠闲的。
方鸣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出韩云天那仿佛自带的威严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方鸣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大……大伯,您看……看书呢,呵呵!”方鸣自己都能感觉出,自己笑的有多么假。
“少给我嬉皮笑脸!”
韩云天面色一冷,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书摔在桌案上。
方鸣立马收起笑容,巍巍颤颤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韩云天瞪了方鸣一眼,沉声问道:“昨晚去哪了?”
“我……我……”
方鸣本早已想好了借口,只是面对着大伯,一时紧张的给忘了!
“嗯?”韩云天又狠狠的瞪向方鸣。
方鸣眼珠急转,说:“我……我昨晚跟……跟朋友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就……就在朋友家睡了一晚。”
“喝酒?”
韩云天面色依旧,冷声说道:“喝酒倒也罢了,竟然喝的彻夜不归,大好的年纪,竟都被你如此荒废,你……”
韩云天越说越气极,指着方鸣说:“你真是气死我了,小柔是你的未婚妻,自小聪慧不说,还这么努力,发奋图强!你看看你,都说笨鸟先飞,可你明知自己的不足,却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对得起大伯吗?对得起小柔吗?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我对不起大伙儿……”
方鸣倒也干脆,直接认错,然后一脸愧疚,眼巴巴的看着大伯。
而韩云天却又气的瞪了方鸣老半天,这小子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当面装孙子,背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许久之后,韩云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鸣儿,你爹是我的兄弟,他不在了,那我就代他将你抚养成人,雨柔什么性子你也知道,眼界太高,你要是不做点成绩出来,她如何能看得上你?大伯在的时候,还能管一管,可一旦大伯不在,你觉得她会跟你在一起吗?”
“大伯对你是严厉了一点,可是大伯是希望你能成材,不辜负大伯对你的期望,等大伯老了,也有脸见你的父亲……”
方鸣低着头不说话,他何尝不想做一番事业,可是在公司,韩雨柔手下做事,总会遭受她的冷笑和不屑,而单干的话,自己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失败了好几次,又凭白无故的遭受了不少嘲笑。
况且……那韩雨柔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她那大学同学,同是帮助父亲打理生意的王志身上。
那王志长相俊俏,又勤恳好学,本就受众多女同学的爱慕,况且他的家境也与韩家旗鼓相当,韩雨柔自然会多关注他。
自己……只是随了她的心愿,不愿去影响她寻找自己的幸福而已,有错吗?
所以方鸣才会这么懒散,他感觉自己做到再多再好,到韩雨柔那都是个笑话,既然如此,那就各过各的吧,自己祝福她!
韩云天不知道方鸣的内心想法,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以为自己提到他的父亲,让他伤心了,不免有些不忍,他语气稍缓,说:“好了,记住大伯的话,以后多加努力一些,既然你不愿在雨柔的手底下做事,那我过两天把你安排到其他位置,你多用点心,争取做出一些进步!”
察觉出韩云天的态度变化,方鸣如释重负,连忙点头:“是,大伯!”
“嗯……你回去休息吧!”
方鸣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想急忙开溜。
“等等!”
这时,却又听到大伯的声音。
方鸣急忙回神,模样恭敬的看着大伯。
只见韩云天眉头微皱,指着方鸣的腰间问道:“你那挂着什么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韩云天便看出那是一张令牌,顿时有些愠怒:“幼稚,给我摘下来扔了!”
方鸣不明所以,看向自己的腰间,只见一张黑色的令牌,正安安静静的挂在那里。
方鸣顿时瞪大了眼睛,喝断片的记忆,又突的一下子恢复了过来。
我……我特喵的什么时候挂腰上的?
……
离开书房后,方鸣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冰冷的令牌看了起来。
正面没什么大变化,只是上面那颗珠子,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浅灰色。
方鸣看到珠子,立刻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顿时就把令牌扔在地上,生怕它再发出那能让人晕倒的光芒。
令牌被丢在地上翻滚了一下,背面朝上。
方鸣一看背面那红色的字样,顿时懵了!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阴差,方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