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可盯着桌的画看了好一会,然后她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待走到门口,她看了一眼面前空空荡荡的棋盘,嘴勾起一丝恶作剧般的笑。
郑真秀面无表情地看着司无可将书丢近随身的空间袋,又从空间袋中拿出一堆黑白棋子。
他就说这里的隐士怎么会摆那样一副奇怪而不管怎么参悟都参悟不出半点意义的没有的内涵的棋局。原来这棋局还真就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恶作剧……
亏他当年还在在这棋局前老老实实的把这棋盘的画面记下来了……
然后,郑真秀看见司无可在摆好那几个有黑白棋子组成的圆圈,里三圈,外三圈,圈还加几个圈圈的“棋局”后,就又从空间袋中拿出了一个干净的崭新的茶杯。
干净的崭新的茶杯?你等会是不是还要把这个茶杯做旧,再加一撮存在成迷的灰烬?
但司无可并没有如郑真秀所想将茶杯做旧,放入灰烬,她将茶杯随意地放在“棋局”边就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这时,郑真秀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咔嚓……”
“发现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发现,就是感觉这把剑很大很冷……”
“咔嚓……”
走在司无可后面的郑真秀皱了皱眉。当年司无可一直都在自己一行人前面不算太远的地方,为什么直到桥前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而且那茶杯是怎么在几分钟内就变旧落灰的?那一小撮灰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司无可当年究竟在这做什么?
为什么他一路跟着她都搞不懂她的目的?
等等!圆圈?!那棋盘不会就是当年他们在这院子前说话有回声传来的原因吧?!艹!还真是恶劣至极的恶作剧!
差不多搞明白那桌的棋局多半就是一个延时复读法阵后,郑真秀抽了抽嘴角。他跟着司无可走了那架在河面的石柱雕刻着一些山水画和传说故事的石桥。
或许是在某种意义,他现在只是在看全真模拟电影,在他踏石桥后,石桥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她现在是要去探索那座他和小皇帝等人没有探索的宫殿群吗?
不由得,郑真秀对即将发生的事多了几分期待。然后郑真秀看见过河后的司无可从空间袋里抽出了一叠纸,她伸出手将那叠纸三下五除二撕成了碎片。
围观中的郑真秀:“……”
你可能脑子有点毛病,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撕纸玩……
接着郑真秀就看见司无可把刚刚撕出来的碎片抛到高空……完结撒花????
好吧,开玩笑……
那些碎片在落下的时候陆陆续续地变成了各色的小鸟。
郑真秀:“……”
这是特地变出代替自己说话的小鸟来好给自己加逼格吗?他说那些小鸟这么那么会说话的……
戏精就是要提前准备好一切道具……
司无可挥了挥手,让那些刚刚才诞生的小鸟飞到其他地方躲避了起来。接着她才是从空间袋抽出一把剑,装模作样地慢吞吞地走到宫殿门口的石碑前。
这时郑真秀也看清了那石碑的字。不看不要紧,他这一看就不由地心中一震。
居然也有简体字!而且……
郑真秀看着那面刻着的七个大字和四个稍小一点的字不由得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那七个大字分别是“时空管理局之墓”,而那四个小字是“郑真秀书”。
一口老血卡在郑真秀的喉咙里,这特么的是怎么一回事?不该是“虚化仙宗”或“虚化仙域”吗?
“时空管理局之墓”是个什么鬼?而且写这字的人还好巧不巧正好叫做郑真秀?!
别告诉他那本已经化为灰烬的书的字就是他自己写的。
他可是真没那记忆。他也不认识什么三三三九号行小白。而司无可的那个师父,他就在幻境的茶杯里见过一面。他根本不可能为那人画两幅画还把那画挂在墙。再说,他绘画水平是个什么样,他心里还是有点ac数的。
当年那石碑写的肯定不是这几个字,这几个字绝对是司无可那家伙后来给P去的。
郑真秀这样想着稍稍地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己坑自己,一切都好说。毕竟司无可这家伙的性格太恶劣了,干出什么坏事都是理所当然。
但如果这是她P去的,那她为什么要P这个呢?难道她当时就知道他会来看这个,所以做了个小小的恶作剧?
也对,本来就是她利用那些大佬做的幻境指引他找到这些录像的。她知道他会找到这里看石碑真的是太正常了。
所以,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她究竟有没有看见站在路的他?
这么恶劣的性格居然活了几百年真是一个奇迹!要是我是她师父的话,我一定在她没成长起来就拍死她。
不过既然这不是原本的碑文,那原本的碑文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看?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看?
不对!等等!你不让我看,我就真的一点看不见了吗?除了看这摆在宫殿门前的石碑,你眼中的倒影也是看碑文的途径!你是不是真的把一切都P好了呢?
如果你连自己眼中的倒影也给P了,我还可以寻觅石碑漫反射出来的光线,通过各种间接信息推算出石碑究竟写的是什么!没什么是可以难到我的!
郑真秀这样想着,微微勾起嘴角走到司无可的前方转身寻找她眼中的碑文倒影。
啊这……
对视的那一瞬间,司无可眼中的那片静静流转的时空长河夺去了郑真秀的心魄。
我郑真秀平生最讨厌这样的一声不吭就给我安排好了命运的人!
就在郑真秀又开始日常的咒骂的时候,他眼前的画面稳定了下来。
一个穿着宽大衣袍,拿着书,立于山巅,翩然宛如谪仙的陌生身影出现在了郑真秀的面前。
郑真秀转过头去,他看见了握着剑,站在自己身边的同样一脸懵逼的司无可。
郑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