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蛙张开巨口,长长的舌头带着黏液打向了于轼。
于轼连忙避开,这恶心的东西没毒没害的,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爽呢。
可是粘液还是沾到了于轼的袍子上,袍子上立马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我去,这恶心的畜牲竟然还带毒?幸好我紫雷天冥绝免毒。”于轼又一想,不对啊,潭水蛙没毒没害啊,难道又是鬼派搞的鬼?
相传鬼派的鬼法可以让任何异兽异变,从而让一只温顺的异兽变得凶猛起来,即使无毒无害也会产生一定的特性,只不过这其中手法和功夫定然会消耗不小。
由于刚刚那几个黑衣人的出现,让于轼更加肯定这次山中村的瘟疫就是鬼派搞的鬼,不过话说回来,以鬼派的人力,要将整座山铲平都不在话下,可为什么要把解药放在这里然后又费大工夫异变一只异兽来守护解药呢?
于轼没有再做思考,紫影魁踪步运转,快速跳到了潭水蛙背后,拔出星帝,紫色的闪电喷涌而出附在了刀上,一剑捅进了潭水蛙的背后,潭水蛙瞬间痛苦的叫起来。
不过是一把剑而已,顶多刺穿个皮肉,真正令潭水蛙痛苦的是紫雷的伤害。
潭水蛙把身体往后倒,于轼见状立马跳开,星帝依旧在潭水蛙背后,潭水蛙见于轼中计,舌头立马伸出。
舌头如箭一般,附带着带毒的粘液,于轼眼见在空中避不开,只好硬抗下了这一击。
于轼一下子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刺痛传来,原来潭水蛙的舌头上竟然有细微的倒刺。
巨大的推力把于轼一下子顶飞。于轼像炮弹一样朝岩壁撞去,打断了一排的树木。
于轼身体直接被嵌进岩壁两三米。于轼此刻身上都是伤痕,内力已经将近枯竭,体力也接近了极限,完全不能动弹。
潭水蛙并没有任何同情,巨大的身体冲过来,烟尘滚起,石子飞溅,树木往两边倒去,一会就到了岩壁前。
潭水蛙没有减速,一头撞进去,石块往四周飞散,于轼一下子就再次出现在潭水蛙面前。
于轼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身上满是尘土和石子,嘴角的血流得不停,衣服残破,头发凌乱,全然看不出是之前意气风发的那个于轼了。
潭水蛙舌头如闪电般快速一伸,于轼一下子被卷入了口中,舌头粗暴地把于轼整个人卷了起来,粘液堵得于轼喘不过起来。
这时,于轼的脑袋里传来一道声音:“怎么样?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把这个怪物撕得粉碎哦。”
于轼用意念大喊:“那你还不快出来,没看见我快死了吗!哎。”
那股声音轻笑了一下,随即于轼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冷酷,阴暗,狠厉。
黑红色的神识散发出来,被包裹在舌头里的于轼冷笑了一下,黑红色的神识瞬间涨满了潭水蛙整个身体,神识粗暴地在潭水蛙身体里搅动,如同无数把利剑在不断搅动着潭水蛙的身体。
潭水蛙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变成了一片血雾,连尸体的残渣都不见了。
于轼的虹膜变得通红,贪婪地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用手在空中一舞,手上沾满了血雾,变得沾满了血。
于轼把手覆在鼻子上,疯狂地嗅着这股血的味道:“哈哈,难得的血啊,向往的血啊,真是令人上瘾啊!”
于轼一下子变得狂癫且难以自控,但身上腐蚀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于轼,他慌乱地说:“快出来,我不能免毒!”
意识里原本的于轼说:“呵?还知道我存在呢?刚刚看你不挺开心的吗?继续啊!”
另一个于轼无奈的摊了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任由它继续腐蚀吧,反正我俩同体。”
原本的于轼在意识空间里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啦好啦,这就换回来。”
于轼嘴角漫开了微笑,下一秒,原本的于轼的气息变了回来,紫雷天冥决发动,身上的毒紫电一扫立马消失。
另一个于轼疑惑又有些遗憾道:“为什么你会紫雷天冥决而我却不会,你因为紫雷天冥决从而变成免毒体,为什么我不能抗毒?我俩不是一个身体吗?”
于轼打理了两下袍子上,随便开口道:“是的呢,你还在纠结我会紫雷天冥决的事呢?”
“这不废话,打小咋俩便已相认,我哪点不比你强?”另一个于轼好没气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星帝上的北斗七星亮了一颗后,我也就莫名其妙的会了。”于轼蹲在地上在打理地上模糊一片的血肉,一片翻寻,属实有些恶心,可为了山中村的百姓他也只能寻找,脸上写满了嫌弃,“夏天钰告诉我一共会有七招,可我现在还只会四招而已,不过都还挺实用的,最后几个杀招不会也罢。”
“什么叫不会也罢?紫雷天冥决啊,天羽阁掌门秘法啊,况且现在还有星帝云后,你说你是天羽阁掌门我都信。”另一个于轼满脸嫉妒,又有些不满,平时很少看到他脸上出现除了满脸杀气的其他表情,这次也算是大饱眼福了,“星帝云后我拿不起来也就算了,紫雷天冥决还和我没关系,真的难受。”
“哎呦,还傲娇起来了?”于轼有些想笑,原因可能是被另一个于轼给逗笑了,也有可能是正好从肉沫里找到了潭生,他起身准备离开,语重心长道:“你不也是吗?”
“是什么?”另一个于轼好奇道。
“你好血,我好酒。”于轼收起星帝云后,准备朝山下走去,灵光一闪要不要找到江千言再走,顿了顿之后,于轼还是决定先把潭生交给元中易之后再和江千言联系,毕竟瘟疫之事为大,不能多拖一刻,多拖一刻都有可能多死一人。
“那又怎么样?”另一个于轼不解,“这又不印象,我好血又不喝。”
“哎,我是武者,你是修炼者。我也希望能和你一样成为修炼者。”于轼叹了口,声音也低了下去。
另一个于轼听后再也没有说话,于轼对不能成为修炼者这件事十分难受,这始终都是他心中一道无法越过的坎。另一个于轼本想就调侃一下于轼,没想到反而戳到了他的伤心事。
“你我同体不同样,人嘛就应该有自己的特色,你说不是吗?”于轼笑道。
“你还是你,永远说不过你。”另一个于轼也笑道,心想:果然你我始终不是同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