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炽热烈阳从大西洋中缓缓升起,讲它暴怒的灼热目光投向这座希望与罪恶并存的黄金之都。
辉宏的金色阳光携着澎湃的热力将黑暗中蛰伏的无尽罪恶驱散殆尽。
当这抹圣辉透过位于华尔街大厦的百叶窗,照在克拉克.肯特破破烂烂的黑色毛衣时,他正将一把断的只剩半截的武士刀抵住纽约黑手党党首安德烈.伊万的咽喉。
看着身边死去保镖头上的半截武士刀刃,倾听楼下未死之人悲鸣哀嚎的安德烈喉头耸动,果断丢下手中的冲锋枪,满脸横肉的老脸上狠辣也随之褪去,硬生生撇出一个微笑道:“肯特,你也许需要一个在地下世界的话事人。”
脚踩血泊,满身血污的克拉克.肯特发出一声冷哼,用抵着安德烈的咽喉的断裂武士刀迫使他跪下,这让他有些慌了神,急忙道:“你也许察觉到了中情局只是在利用你,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都是金并的策划,他才是帝王集团的幕后老板,也是全纽约黑帮的地下财务官,单凭你一人绝对无法扳倒他!”
克拉克.肯特闻言眉心一跳,就连在他脑海中疯狂低语的嗜血系统都安静下来,他用沙哑浑厚的声音问道:“金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诞生于日本的古老黑帮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的交易,要求他收购地狱厨房所有的地产,好像是为了什么邪教仪式。”
看着克拉克居高临下头也不俯,暗藏嗜血的轻蔑目光,感觉现实已经偏离计划的安德烈急忙证明自身价值道:“你肯定知道黑手党,我们遍及世界各地,人脉广袤,但那些日本黑帮好像杀不光一般,一直在侵蚀我们的辖区,可如果我们联手!”
克拉克.肯特听到这里,沉声打断:“你还有没有什么遗言想转告他人?”
听到这句话,安德烈面部肌肉有些颤抖,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像他这种人,早在踏上这条路时就做好了惨淡收场的心理准备,安德烈不急不慢的解开领带,抬起双眼盯着即将审判他的克拉克,沉吟片刻才说道:“让我儿子放弃复仇,去俄罗斯找我舅舅,别再走我的老路。”
话音刚落,一蓬热血便挥洒在洁白的百叶窗上,听着安德烈低沉的呻吟声,走向窗边的克拉克伸手拉开百叶窗,在阳光的沐浴下眼望东方。
看着对面高楼上一架直升机正伴着螺旋桨强烈的呼啸声降落,从直升机上跃下的魁硕光头,那一身白西装在阳光下有些刺目,他紧盯这白西装光头,看着对方向着自己超楼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身后用领带扎紧手臂,防止右手出血过多的安德烈道:“带你儿子回俄罗斯,永远别再回纽约!”
说完,克拉克便丢下武士刀,走向电梯,他不知道对面楼顶的那个光头是不是安德烈口中的金并,但他知道接下来一定有一场恶战,楼下一定有足以杀死自己的强敌,正等着自己送入虎口。
对安德烈没死心有不满的系统幽怨问道:“宿主,你说我们下不下?下面肯定是陷阱,不下还能拖延些许时间。”
克拉克活动了一下肩膀,在缓缓闭合的电梯中望向踉跄起身,向自己鞠躬致谢的安德烈,冷哼道:“下是一定要下的,待在这里虽然能拖延时间,但时间一久他们就会封锁大楼,而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说着,他便在电梯楼层板上按动1层数字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肌肉,仰头看向了电梯顶部的紧急逃生通道。
纽约东70街
特殊外科医院
白大褂,蓝口罩,摆满医护用品的手推车,一黑一白两名医生正一同从医护值班室走出,在被绑在椅子上女护士的绝望目光中,这对男女有些颤抖的走向666号icu重症病房。
看着病床上眉心中弹,呼吸平稳的男人,摘下口罩的布鲁斯与温妮面面相觑,被克拉克再三叮嘱,强调目标及其危险的两人都有些心慌。
十级特工,连克拉克都未必是对手的人类巅峰力量,妻子儿女都被黑帮所杀,醒了有可能发狂。
这都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弗兰克.卡斯特。”
温妮还好,身为女性的她总容易被历经磨难的沧桑男人产生同情,被同情抵消大部分恐惧的她,看着床头上标注的病人名称,轻读后对布鲁斯问道:“他这会儿看起来也不像老肯特说的那么厉害。”
温妮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弗兰克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双手突然抽动似的握了握,这让目睹这一切的两人吓的一哆嗦,连忙将悬挂窗边的镇静剂取下,换上葡萄糖,又将克拉克手写的便签贴在弗兰克手心。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布鲁斯急匆匆拉出温妮突然一拍脑门,回到病床把绑住弗兰克手脚的安全扣带解开,又从手推车下拿出那个阿尔弗雷德给克拉克准备的手提箱,塞入弗兰克床边的花盆后,正当此时,他听到了病床上传来细若蚊蝇的低吟:
“一炉饼干”
“两炉饼干”
“我给你一角”
“你给我一分。”
......
纽约-曼哈顿
47街01号
克林顿集团大厦后那条空荡无人阴暗小巷中,除了几个堆满的垃圾箱和满地的杂物,也就巷中央的那个落满鸽子粪便的井盖最为显眼。
但就是这空荡的巷子,却突然传出几人的窃窃私语:
“施耐德,你说了干完这一票咱们就能重回地表,而且有大人物帮我们回到往日的生活!”
“对,还有工作,食物。”
“当然,地狱厨房教父答应我的,他一定会履约,毕竟我们就是要救他女儿,也就是克林顿集团董事长...上膛,我们要搏一搏了,人都在我们手上,还有什么得不到。”
这惊动了在电线上晒暖的一排鸽子,使得它们左顾右盼,咕咕咕的叫个不停,尤为一只脚上挂着‘关东后生’铭文标圈的远东来鸽,更是惊慌无比的四下张望声音来向。
井盖突然动了动,这让名为‘关东后生’的远东来鸽尤为好奇,扑棱着翅膀落到井盖旁,眨巴着大眼睛对着井盖啄了啄。
下一秒,井盖突然打开,惊慌无比的远东来鸽还没来得及起飞,便被一只粗粝干枯的大手抓住。
“咕!!!”
长期久居下水道的‘鼠人’手握惊慌失措咕咕乱叫的鸽子,一边眯着眼睛爬出下水道,慌着手中的鸽子道:“老大,我想吃鸽肉。”
被称作老大的施耐德从下水道中爬出,将格洛克手枪从后腰拔出,恶声恶气道:“吃,吃大块的!”
众鼠人:“老大你真好,老大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