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车弹痕的‘战剑’在第五大道上疾驰,显然弗兰克.卡塞尔不会浪费一秒关于复仇的时间,更不会将精力放在顶翻了几辆警车上。
克拉克.肯特大腿上的枪伤已经停止出血,那是远超强健肌肉硬生生闭合伤口的效果。
天空中,三架满载CIA突击队,被紧急抽调的警用直升机和两架可能是大媒体的民用直升机紧跟不舍,不断用扩音喇叭高喊:‘我们是NYPD,我要求你们在路边停靠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则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这话也许对别人有用,但在车上的两人看来,这话几乎和放屁没区别。
弗兰克.卡塞尔是为了给妻儿复仇而活。
克拉克.肯特更简单,如果安妮死了,他将再次失去活着的意义。
停车,无论会不会被当场射杀,失去目标的两人都将生不如死,系统已经苏醒,喋喋不休的在克拉克耳中叨叨这个世界NYPD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跃跃欲试的劝克拉克用野蛮人的嚎叫技能打掉那几架直升机。
可惜克拉克由于担心,杀人会对安妮将来的生活带来更大的影响,果断拒绝了。
除非必要,他不想惹出更大的麻烦,更不想夺人性命。
但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当你受够了麻烦想极力避免时,麻烦却总会自己找上门!
第五大道东4街,一场争吵正不断在帝王大厦顶楼回响。
“金并,为什么弗兰克会在这里出现?他不该还活着,甚至早就该埋进那该死的坟墓里!”
身为CIA特别行动指挥官的威廉.罗林斯,抬手扯住金并的领口,向还在皱眉望向克拉克逃跑方向,面露不解的威尔逊.菲斯克吼道:“你真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渣滓没有我们的保护,能混的风生水起?如果你不能立刻弥补这该死的错误,就好好想想如何在纽约的下水道吃垃圾吧!”
“够了!”
被扯得有些不耐烦地威尔逊.菲斯克愠怒的拨开威廉.罗林斯,掏出手机拨通了华夏号码。
电话被立刻接通,但却无人回应。
威尔逊.菲斯克稍加思索,用生涩的汉语恭敬道:“高夫人,早上好。”
电话中传出了慈祥的笑声:“同好,金并,我猜你是遇到麻烦了,但不要担心,我虽然已经很老了,但还是有看新闻的习惯,我已经安排了村上的徒弟松久信幸帮助你,祝愿你不要和手下的小狗那样,而是能好好地活下去。”
威尔逊.菲斯克没有回应,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隐忧悲愤的侧过身看了眼身后,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亚裔男人,正带领着一众背负武士刀的忍者,垂手站在他的身后。
无论直升机驾驶员还是安保人员,都已经尽数死亡。
他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杀掉了这些人?
威尔逊不知道,他觉得自己也不需要知道,毕竟现如今的他只是这些黑帮的财务官。
威尔逊制止了受惊掏枪的威廉.罗林斯,对电话中的高夫人道:“感谢您的援助和教诲。”
听到高夫人挂断了电话,威廉.罗林斯震惊的看到,这个一直牵着自己鼻子走,足智多谋气场惊人的黑帮财务官,竟恭恭敬敬的对那位黑西装男90°鞠躬,用日语温和道:“想必,您就是松久信辛先生,有失远迎,请多包涵。”
“我更习惯人们叫我‘信’。”松久信辛轻蔑的看着身前低下头颅的威尔逊.菲斯克,冷哼一声才道:“我听说,一只无知的蚂蚁试图组织黑空的诞生?是这样么?”
仍躬着身子的威尔逊.菲斯克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似乎是因信对他的态度:“是的,他叫克拉克.肯特,是克林顿集团董事长安妮.海瑟薇的...”
“在这里等着,哼,办事不利的废物!”
松久信辛打断了威尔逊的叙述,直接转身便带领一众忍者下了楼。
“他们是...手和会?那些整天躲躲藏藏,自称永生的疯子?”
威尔逊.菲斯克无视了威廉的询问,看着已经尽数下楼的松久信辛,用威廉根本听不懂的华夏语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谁死了,我都会更进一步。”
......
克林顿大厦楼下,一向在媒体面前尽显斯文的詹姆斯.韦斯利摘下眼镜,正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溅在眼睛上的血迹,在他身前,身着重型绝缘服的比利.罗素正带着一大帮手下,用手枪对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鼠人’们依次补枪。
“留一个!”
詹姆斯.韦斯利面露欣赏的看着杀人果断毫不留情的比利.罗素,制止了他将在施耐德头上扣动的扳机。
腹部中弹跪倒在地上的施耐德面如死灰,本以为是光鲜亮丽新生活开始的他,在带领手下冲进大楼后,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早已设好埋伏的詹姆斯.韦斯利和比利.罗素悉数击倒。
看着身前惨死的两名挚友,施耐德死灰般的脸颊露出一丝狰狞,他死死盯着詹姆斯.韦斯利,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
“只要别杀我,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
詹姆斯.韦斯利愣了片刻,与同样懵逼的比利.罗素面面相觑后,问道:“克拉克让你来救他女儿?”
施耐德闻言,扫眼看向了身前两名死去的小弟,眼中尽是悲戚,詹姆斯.韦斯利并没有给出承诺,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毕竟,他只是个小人物,在这些手握他生死的大人物面前,如果没有价值,那么他的生死将无关紧要。
爱好华夏文化的施耐德想要活下去,他想要报仇,为因他的决定,死去的所有人报仇。
他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
被比利.罗素用枪托猛砸头部的施耐德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捂住脑袋蜷缩在地上剧烈咳嗽道:“是,他还说...会把你们全杀光。”
“嗯?”詹姆斯.韦斯利不敢置信的笑出了声:“哈哈,他?嗯...这是我近来听到最好的笑话了。”
“我觉得他可以,毕竟...咳咳咳”
蜷缩在角落的施耐德说了一半,偷偷用手猛按自己受伤的腹部,子弹伤及胃部的他突然咳了几口血,剧烈抽搐了起来,从胃部涌出的鲜血被他吸进了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