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部里坐着,廖顺天在忙不动产登记,陈进在忙精准扶贫户档整理,李书记说:“你把清明值班排下发群里。”3号我廖顺天,4号陈进贺怀君,5号李明富张虎。然后李明富在外面望望,说:“尻啊,明放假,镇里要来检查,外头烂叶叶子,陈富英也不扫下。”我说:“要扫下?我来扫”拿了个大扫把,书记也拿了个大扫把,我俩在外面呼哧呼哧扫路,樟树到了发叶子的季节,地下落的尽是老树叶子,天还在稀稀拉拉地下,贴在地上,不好扫。正扫着,雷娃和一个人开他皮卡到村里,看到我和书记在扫地,那个人给我们掏烟,然后书记放下扫把和雷娃们一起到小办公室里拍话。过了一会雷娃们出来,说:“咋搞的叫你扫地?”我说:“要检查,谁闲到谁扫蛮。”又问:“明放假下丹江吧?”我想到明要值班,摇了摇头。想起正在办房产证,问雷娃你刘家洼老房子办证吧?你户口没分开啊,一户一宅,一个户口本只能办一个证,我刚查了你你户口没分开不好搞。雷娃霎霎眼,说:“村里有啥好政策了说一声。”我说**里好政策,嘿嘿笑走了。最后快下班的时候,廖顺天问我要户口本要给我移民点当时奶奶剔除的房子办证,陈进听到了说:“那房子不能办,你们书记每次开会的时候你们玩手机,不听政策,说的剔除房不能办。”廖顺天头仰起来看了我一眼,在我们那一踏踏表上铅笔做了个记号,“不符合政策”。我没吭气,廖顺天出去了,我给陈进叠档案盒子,陈进说你那个事明咋搞,只有等旧房改造,你们再少添点钱,我说办不成了去球,陈进房子的事那是个啥小东西,你不给它搞美?我说现在有旧房改造没撒,陈进说就是旧房改造弄罢了,现在没得撒。
2021年4月3号上午在村里值班,我一个,中午的时候慈善装太阳能灯的六七个人说没处做饭,我说做蛮做蛮,给他们拿了几个鸡蛋让他们自己下面条,说给我转点钱,我说不用不用,最后把半包烟装到我荷包里。弄罢我把村部门一锁回去,走到陈国娃抗下,看到瑞娃刚好回来上坟,我说:“表叔,走吧,我也坐一会下丹江。”“有,有”然后爹说要身份证我把拿到一起下丹江,车多我一个人,瑞娃七八岁的儿子看我上车,瑞娃说:“你坐车箱里。”小家伙呼噜翻到后头,后车箱里放的鸡蛋,“别把鸡蛋压破了。”回到麻纺厂,看了会电视,王涛打电话说在恒通绿源喊两个姨夫吃饭打牌。这时候芮芮回来了,跟婷婷一起,我说婷婷走一起吃饭,你奶奶呢?婷婷把什么东西往屋里一放起来跑了,我也没过问,姐们肯定也不还意思来。然后我和芮芮甘陈陈一起往酒店去。然后在酒店里两个姨夫两家人,我、爹、妈、秀琼,芮芮和甘陈陈扑扑腾腾玩,我、姨夫、王涛在那打牌,玩;了一晚上,约的第二天到王涛们那烧烤。
昨天清明放假来第一天上班,我坐马书记的车上来,然后开会。陈传科气呼呼的说:“我那事,陈进也回来上十天了,还不搞,不行了我明也到上头找找。”说完椅子拉的普普咚咚走了。下午贺怀君、陈进、张虎三人到丹江去找王云,目的是叫钱宗涛写个委托书,观沟垴桔园的事。晚上睡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想起陈进说我们那个房子不能办房产证,清明的时候问过王涛,王涛说我们村里这样的情况,剔除户都给人家办了。
早上一大早来陈传科就在村里坐着,我、马书记,传科三人,陈传科气呼呼的说:“心太黑了,一说这也知道那也知道,不给我搞,我知道的事多球的很,我要是叫事捅出来,高速公路鬼大的很,纪昌兵那桔园还是小球事。”说到这我想起有次廖顺天说,沈国胜吵的说有人搞满贯,廖顺天笑着说就是说的纪昌兵,当时我问是咋弄的撒,廖顺天说具体不知道,“哎呀,也不想知道,都有鬼。”过了一会李书记来了,主动说:“传科这么早?”“嗯,我来还是想叫我那个事搞下。”李书记说:“你那事我知道,搞蛮,有啥事慢慢说,莫急。”一边过去主动给传科烟点火,传科说我有火,书记说你到后头来我给你拍下。两人到了后头小办公室,我在前面完手机。过了一会到了前面来,就我们三个,马书记到厨房去了。然后只听他俩算帐,大概意思是陈传科总共有地10亩零6,要是一分钱不扣的话是287260元,传科说“我记的清清的,高速当时说一亩给我27100元,咋现在是24871元啦?”李书记指着他拿过来的一张纸说:“这不,这是市里发的一个文件,一等地是按好多好多赔,一等二等三等四等”总共是二万七到2.3万递减。陈传科算算,说:“我28万多,现在咋成了26万多了?”书记瞅瞅说,“28万多那是高速还给你算了付着物,附着物一亩是6212元”帐是27万813元。然后陈传科气顺了一点,然后两人在那说陈进皮沓,该搞的事一直脱,“钱啥会都下来了,不给人家农户搞,欠人家农户钱靠,早晚都是要脱裤子,不就是那个事。”书记说。这时四组组长张友兵给廖顺天打电话说陆登贵王才汉又吵起来了,书记说:“你、顺天,坐闻富军车去看下。”这件事我们去弄过几次,为王先挖了陆的一块柴扒,挖好几年了载了十几棵桔子树上个月陆薅了三棵,王气不过,把陆家常走的路上是王才汉的菜园边载上树让陆的儿子陆保明走不成,扯扯扯报警了,今天下雨又搞起来了。闻富军开车,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四组的时候,队长张友兵拿着雨伞在路边等着,上了车,廖顺天掏烟递过来,队长非要抽他的,“到了我这嘛”给我我嫌本来坐车就闷,不要。队长说:“我也是,坐车总是有点不舒服,这路程短强一些”四个人说说笑笑,车在两边都是在雨中愈发显得碧绿的桔树的乡间水泥公路上行驶。到了一个路豁,一个60多岁的老头撑着雨伞等在那里,是陆登贵,“上来!”然后挤到面包车里。队长实际上是另一个当事人王才汉的娃子舅舅,上一次也是为这个事没处理好,廖顺天说过,“你莫看那个陆登贵,还是精准扶贫户,可搁一球,不怎么讲理,还有他儿子,陆保明,慢慢你就知道了。”廖天这样一说,人蛮,第一印象就出来了,更何况多少是队长的姐姐,你说过分的偏心不可能,但是绝对有看人的成分进去。陆登贵一上车,看着路两边的桔树,乡路比较窄,偶尔车身畔着树枝了,张友兵说:“没注意,母牛的桔子树啥会剪的,剪的有点很啊。”确实,这一处的桔树,很大的桔树只剩几个枝了,举着几片树叶。陆登贵接腔说:“前剪的吧,是剪的太很啦。”不一会车子到了他们扯皮,一个挖一个说挖的是他们的柴扒的那个地方。现场看了一下,陆登贵的柴扒在路这边,人家王才汉的桔园在路另一边,所挖的地方也就是王才汉本人桔园的尾巴,紧紧挨着,以路为梁,柴扒在梁这边,挖的地方刚翻梁,算是过了梁,我心里想农村一般的地界哪有还翻梁的。果然,张友兵说:“陆登贵,你看你说这是你的,都已经翻梁了,看的也不像啊?”’陆登贵说:“那是队上,六几年的时候,队上分的,那谁谁谁都知道”我们都笑:“六几年,我们都还在裤裆里,你年龄还大些,五六十岁,那时候也不见得有你啊”陆登贵说:“就是叫你们村干部来调查,问,到底王才汉挖的这块地是不是我的。”张友兵说:“那你说谁能证明,你说几个,我们来了解”,陆登贵说了个名字,张友兵咧了下嘴说:“你说这个,人家已经搬到谷城了,我到**上找人家问?还有没?”陆登贵说:“他搬走了,可以打电话问,我儿子陆保明就问过他的,有电话录音,你们听。”廖天说:“叔,这个录音也不说没有作用,这是在法律上,我说的是法律哦,上作用不大,你最好找个邻居证明下或者老干部证明下这块地是你的。”陆登贵嘟囔了一下,说:“我到哪找?六几年的事,都不在了。”我、廖顺天、张友兵都互相瞅的笑了一下,我说:“那你这不好搞啊,你说这地是你的,你都证明不了,你叫我们咋证明?不过,说句你不介意的话,大路蛮,这边是你的,那边是他的,眼看的也是跟这样的啊,邻居蛮,让一让,和为贵,地块又不是大,堂屋这么大一块,你就让一让,人家的地边尽他栽几棵桔子树娃。”陆登贵老年人听的有点气,说我说班话,我笑了笑,皮鞋鞋底有点漏水,我一边在湿漉漉的像肥地毯一样的草坪上踩了几脚,感觉的到鞋帮子里有轻微咕叽咕叽的感觉,我说:“那这样吧,你说这是你的,你把林权证拿来我们看下。”一说到林权证,把老爷子说癔症了,啥林权证,张友兵比划着:“这么大,绿颜色的,上面写着林权证三个字,都发的有,你莫说你没有,96年办的证,你柴扒东起哪西起哪,上面四至边界都写的清清楚楚。”老爷子嘟囔着自己对那个绿本本没印象,我说:“你回去找,那个是最有说服力的。”然后都钻到车里撤了,卢登贵继续从他那个路口下,闻富军说:“回去找,找到了拿到队长那儿。”约莫卢登贵听不见了,张友兵一边掏烟,一边说:“不是吴主任说,我都叫林权证这个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