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宜又清了清嗓门,冲程火青说:“我说火青啊,你怎么忽然就回来了?该不会是逃狱了吧?是的话我们这里可不欢迎你,你别再连累我们了。我们程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梁冰宜这个凌厉的后妈,程火青一直都厌恶她。而且她很确定,在她入狱后程悸动之所以会不管她,多半就是因为受到了梁冰宜的挑唆。毕竟从小到大梁冰宜看她也是极为不顺眼的。
从前的程火青为人也是比较唯唯诺诺,在家里受到了欺负和委屈总是习惯于忍气吞声。但是如今,她不想那样了。谁敢再欺负她,她必然加倍还击!此时她的目光便立马转向梁冰宜,泼墨般的眼瞳稍稍瞠大,并乍现一抹凌厉的寒光,咬牙回应梁冰宜,“没人跟你说话!”
见程火青变了,对梁冰宜态度不好,程碧云又立马插话表示不满,“喂,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看来你真是逃狱出来的,而且在狱里待了一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的不懂规则!”
程火青刀子般的目光又扫向程碧云,启了下唇正要再去回击她。不料这时候,范东野忽然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告诉身前的梁冰宜和程碧云,“两位,我已经帮火青洗清了罪名,她已经无罪释放了。”
倏然,梁冰宜和程碧云的脸色再次纷纷改变,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因为她们都很费解,程火青是何时勾搭上范东野的?怎么范东野忽然便帮她洗清了罪名?
程悸达却暗吁一口气,脸部肌肉微微扯开,似笑非笑,又转身盯着不远处的范东野问,“范少帅,您跟小女火青……”
“程火青,现在是我的女人……还请你们,以后不要恶语中伤她或刻意数落她……”范东野答,身躯笔直,目视前方,大义凛然。
梁冰宜和程碧云脸色更加难看了,望了望范东野,又望了望程火青,眼中皆充满怀疑、嫉妒、忿怒!
而程悸达,他面容上忽然绽开一丝浅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程火青则是一副尴尬和难为情的神色,抿了抿唇,吞了吞涎,低下目光,不再看着任何人。至于范东野所言,她也不去否认。毕竟过来这里之前,她答应了他,凡事都依着他,不说一个“不”字。
不过,程悸达脸上的美好神色乃转瞬即逝的。很快他又垮下脸,表情变严肃,走近范东野问,“呵,范少帅,你说你跟小女火青……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开玩笑?难不成程总觉得,我今天是吃饱了撑着,特意跑过来你们程家,跟您开这种玩笑?”范东野说。
乍时,梁冰宜和程碧云的目光也都定格在范东野身上,而后她们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都好似要燃烧起来。
她们感到匪夷所思,真心不敢相信!这程火青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范东野的?这范东野又看上了她哪一点?她虽然是程悸达的大女儿,可是也是蹲过监狱的杀人犯啊!再看程碧云,各个方面都比她强多了!而且程碧云的外婆家梁家,在s国在c市属于名门望族!而她程火青,她的生母顾之华,出身于乡下的普通农户家!
“范少帅,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了程火青?”梁冰宜忍不住向范东野确认。
范东野再偏头瞥下她,回答的无比认真,“是。”
梁冰宜开始皱眉,依然凝视着范东野,她的目光里却变得尽是憎恨和敌对。
旁边的程碧云也激动起来,她摇头表示不愿相信,失声质问范东野,“为什么?范少帅,你怎么会……怎么会喜欢她!”
范东野还是那副冷漠且淡然的表情,回答程碧云,“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如果你非得跟她比,一定要我说一个理由,那我只能说,她比你漂亮。”
“你……”程碧云又被气哽,一脸恶煞的盯着范东野,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见此,梁冰宜忽然在心底责怪程碧云的不争气,因为到了这时候她还在自取其辱,便赶紧扯了扯她,将她拉远一点。
然后,梁冰宜还忍不住冷笑,开始奚落范东野,“既然如此,那恭喜你啊范少帅……只是,你为什么会觉得程火青漂亮?回想过去,从来都没有人觉得她比我家碧云更漂亮……想必是她在床上时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所以你才觉得她漂亮吧?”
梁冰宜这么说话自然惹得程火青也变激动了,立马抬头望着她:“请你说话放尊重点,都一把年纪了!”
如此情形,程悸达便跟过去一样,毫无原则地选择维护梁冰宜,又面浮怒气瞪着程火青训斥:“别这么跟长辈说话!她毕竟是你妈!”
说完之后再看向梁冰宜,语气无奈问:“你们母女能不能回避一会?”
见程悸达望着自己,梁冰宜又双臂交叠抱在胸前,然后傲慢地扭转过身,说:“回避?怎么可能!既然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么我就有权利待在这里!这丫头跟范少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资格弄清楚……”
听此,程悸达又摇头,神色更显无奈。
一旁的范东野则忍不住冷笑出声,忽然又看向程悸达说:“程总,无需让她们回避。因为待会儿,我便带火青走。何况刚才她所言不虚,火青确实把我伺候得很好。”说完之后再对不远处的程火青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近他们。
程火青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再乖巧地提步。
“带火青走?你跟她真……”程悸达又不解询问,并强压着胸口的怒火。突然间他也意识到了,这一趟范东野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毕竟从前他跟范东野之间,积累了不少的恩怨和过节。
这时候的程火青,脚步正好停在范东野身后。见她过来了,范东野便牵起她的一只手,认真告诉程悸达,“程总,今天我刻意过来找您,就是为了火青的事。我得跟您说一声,你的这个女儿,我要了。我把她救出来,以后她便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范东野此话,愈发令程悸达觉得蕴含蹊跷,倏然又眯起眼眸,懒声追问:“哦?你要了?怎么个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