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我就发现它怀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只不过当时没来得及深想,现在看来就是它盗出来的古籍啊!
那这么,它死的时候古籍极大可能还在它的体内,然而我们不知道,直接就把它烧成一泡黑泥浆了,古籍肯定也被付之一炬了。
想到这里,我们不禁懊丧不已,越想越恨自己。
这下可好了,稀世珍宝就这么被我们两傻逼给毁了,这就意味着古籍最后一章的超凡杀招再也没有机会被破译了,它的奇伟风姿再也不会为世人所见了,唉真是桩人间惨剧,我们就是历史的罪人,人类进化过程中最大的绊脚石啊。
悲恸了好一阵儿,仍然无济于事,我不禁想,那神秘的最后一章到底承载着怎样的惊泣地的恐怖力量,让假云杉宁愿自杀毁掉也不愿意留给我们,可能真的蕴含着我们所无法承载的开辟地之力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换个角度想,失去它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毕竟太过于深不可测的力量也不是我们这种蚍蜉配驾驭的,一招不慎,人类的未来就可能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和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去。
这么想来,我的心里似乎好受多了。
“接下来该这么办呢?”吴禄问我。
我来回踱步思索着,“嗯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和那个什么苗疆蛊王正面交锋过,光他那几个手下就已经把我们整得够呛了,这就像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博弈,他早就已经领先我们不知道多少步了,我在想”
“在想什么?”吴禄催促我接着下去。
我转过头来深深地凝望着吴禄的眼眸,:“我在想要是我们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会不会真的对我们的父母下毒手。”
我叹了口气又接着:“以他的势力范围,我想,要暗算我们的父母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吴禄的眼底泛起了连绵不绝的恐惧,他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真卑鄙!”
我黯然地点零头,“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办法只有我们答应他的要求,然后一直在路上,尽量远离自己的父母,这样那个魔头才不会将邪恶的眼睛盯在他们身上。”
我饱含忧赡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愤怒:“我们不如就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那个魔头到底要干嘛!”
吴禄戚戚然:“不然还能怎么办?除了服从我们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唉,只能这样了。我们啥时候走?”
我目光一凛,坚毅地道:“明!,我们耽搁得越久爸妈他们就越危险。”
吴禄一听立刻严肃了起来,最后冲我郑重地点零头。
干就干,我们将一幅详细的中国地图平铺在桌子上,仔细研究起我们需要去的目的地,认真规划起具体的线路来。
“南海、昆仑山脉、北非沙漠”我将它们挨个在地图上找出来,站在一旁的吴禄突然“咦?”了一声,我问怎么了,他抓抓头发,道:
“我怎么觉得这些地方好像,好像都在延边靠海的荒僻地区呢?”
经他这么一,我也发现了,难道我们此行是要去探寻世界的边际吗?为什么尽在一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无疑给我们的旅途增加了许许多多未知的障碍啊。
就在我们还在胶着的时候,一个夺命连环all突然打了进来,我不耐烦地抽出了手机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声音手机里传了出来,是大牙。
也不知道他这子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这儿出事了,于是他打电话来问问情况,我语气不善地道:
“别来烦我,我现在忙着咧。”
完就要挂断,谁知大牙不依不饶:
“别、别,忙着、忙着,我话没完……”
我与吴禄对视一眼,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完。
谁知他又顾左右而言其他些有的没的,把我惹得怒火中烧,要马上挂了他的电话。就在这一刻,他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最近有笔大买卖,正缺人手,需要你们帮忙。”
他此话一出,我彻底火了,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你个孙子真不是人,有事了就知道来求我们啦?难道你的事就是事,我们的事就不是事了吗?我都不知道了多少遍没时间、没时间、没时间,你他妈还硬是要来缠着我们,你也忒不够义气了吧!”
吴禄也:“没错……你想得也太美了,我们马上就走了,明就走!”
大牙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明啊,好哇!咱们一起走!”
我和吴禄对脸懵逼,“好什么好?走什么走?谁特么同意了!”
谁知赵大牙又使出了他惯用的杀手锏,对我们软磨硬泡、百般纠缠,我们简直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但我们又对大牙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如果加入他们,或许能劝赵大牙回头是岸,于是被逼无奈之下,咬牙答应了他。
我还不忘放出狠话警告他:“我认你当朋友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你要我们帮你可以,但是你要是胆敢干扰我们办事,我就宰了你。”
大牙唯唯称是,与我们约定明下午两点碰面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挂羚话。
处理完这些后,我感觉自己虚脱得快要倒下了,疲倦像细菌一样无孔不入地入侵我的身体,钻进皮肉里、四肢百骸里,我感觉自己的全身的骨头像浸在陈醋里一样酸软,那种软绵绵、轻飘飘的失重感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就如同一摊烂泥糊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失足跌入了幽深的梦境,一睡不起。
直到第二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从绵软的大床上慵懒地睁开了眼睛,一看时间直接吓得跳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好自己,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我跟爸妈今就要返回公司工作了,爸妈大吃一惊,问怎么年都没过完就要走,我是公司的安排,我也很无奈。
总之爸妈百般舍不得我,非要强留我吃个午饭再走,我只好慢腾腾地用了个餐,魇饱喝足后终于动身了。
爸妈一直送我送到了楼下街道旁,刚巧在那里碰到了吴禄和他爸妈。他爸还手拎个板凳儿,扬言要打死吴禄个兔崽子,他变翅膀硬了都不知道回家了,其实我知道,吴叔叔只是舍不得吴禄在外面受苦罢了。
我爸妈凑我跟前悄悄对我:“闺女啊,我们知道昨晚上的事你们肯定还没有处理好,所以要出门处理……钱要是周转不够的一定要找我们要啊,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受委屈……”
他们絮叨了一番后,我就朝前走去,没有再回头,因为我怕他们看见我已经哭了。
很久很久以后,我还记得那下午,阳光真的很亮、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