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这几个时里,考古基地闹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不胫而走,现在不仅徐教授知道了,而且大批的记者现在就在上山的路上。
为了躲避他们的围追堵截,同时避免事端进一步扩大,老孙头最后还是决定今就走。
“现在就走,难道不怕再出事吗?”我拖着行李,气喘吁吁地问老孙头。
“呵,你这是在质疑我老头子的实力,后面这段路上,要是那东西还敢来滋扰我们,甭管他是人是鬼,我都会亲自把他碎尸万段,你们不必担忧。”
只见老孙头攥紧了石头大的拳头,眼神里除了熊熊燃烧的愤怒外,还有棋逢对手,渴望与之一较高下的强烈胜负欲。
他的话无疑是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再加上自己也有一些不强不弱的实力,所以就不太担心了。
只不过,如今走得仓促,能掌握的线索还十分有限,因而我们就处于不利地位了。
我边想着,边看到大家伙儿有条不紊地将一具具尸体装上大卡车,排列出了一种有序的美福
约莫还有一刻钟就可以出发了,我趁着这段时间还想再搞点事情,于是就在棚户与工作区之间的营地上瞎晃悠,眯着眼睛背着阳光看一群工作人员搬着尸体从房子里走进走出。
突然之间,灵光乍现,我掏出手机对着这片区域,包括区域上的人物、静物,咔嚓咔嚓拍了好些张照片,其中还有几个角度的特写镜头。
我当时就想着,既然要走了,多存几张照片总归是好的,万一能从其中发现点新东西呢?谁知后来,手头上的几张照片果真起来大作用!
后来等到临近出发的时候,我才发现连千子、文长生他们竟也收拾好了行装,几辆墨和色的轿车停在大货车的后面,像跟着老母鸡的鸡仔一样。
“你们怎么也去?”我敲着车窗问连千子。
“拜托,姐姐,我们当然要去呀,这么重要的任务要是出了一点岔子,还不得让我们来跟你们背锅啊。”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就松开了按在车窗上的手。
回到货车上,我把这事像吴禄大牙他们知会了一声,大牙冷哼一声:“瞧他们的好听,还不是不放心我们,什么来担责任的,其实就是来监视我们的啊!”
吴禄道:“欸欸,也不能这么,毕竟这次押阅都是国宝级别的东西,你没看见嘛?那皇帝皇后身上穿金戴银的,啧啧,就算少了一丝一缕都得拿我们是问。所以跟着也好,至少咱们不用担什么责任。”
我眼睛扫了扫围坐在一起的人,发现没见到老孙头的踪影,就问苏铨:“你师父呢?”
苏铨懒洋洋地朝车门外扬了扬眼睛:“临走前,还要作法。”
我探出头向下望去,果然看见老孙头在下面忙碌着,我喊了他一声,他却全情投入没有搭理我。
只见他急急地低头走着,火急火燎地沿着车身转来转去,我定睛一看,才发现老孙头的身后还摇曳着一条红色的条状物体,像条长长的尾巴一样,好不喜庆。
我好奇地跳下车,这才看清了车的全貌,一辆满载尸体的出殡车竟然被老孙头三下五除二装扮成了喜庆的婚车模样:
八个轮胎上都被细心地系上了红绸带,迎风招展,飘逸无比车身上檐的四角都被紧紧扎上了一串六角铃铛,风一吹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响……
“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去送尸体又不是去结婚。”我疑惑万分。
老孙头依然忙碌地像一头工蜂,又是拉丝又是扯线,浑身散发着神秘学气质,道:
“你可别瞧了这几个铃铛,这东西虽,威力却巨大,一旦挂上,神鬼莫近……上系铃铛下缠红绸,上乾下坤,阴阳之间,自成乾坤阴阳四方阵,此阵一旦祭出,声震千里,一切阴魂鬼祟莫不闻风丧胆、魂风魄散!”
“此番我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把整节车厢里的所有尸体聚敛成了一股气,凝聚成阵眼,而阵眼处法力最为强悍,所以不仅外来的邪魔近不了我们的身,而且车厢里的尸体,也百分之百不会生变。”
老孙头自信满满,骄傲地扬起了头颅,这次,他一定不会再折了他下第一赶尸饶名声!
我郑重其事地朝他点点头,对我们接下来的路途,又充满了虚假的信心和希望。
阵法布置好后,老孙头就上车来了,一坐下了就瞌睡连,打起了盹来,大牙问苏铨:
“你师父怎么了?昨还看他老当益壮的,怎么几就虚了?”
“哼,你懂什么?布法作阵是一件特别耗费心力的事情,我师父果然是大师,只需要打个盹儿就能恢复体力,如果换作你这种资质平庸、愚痴懒顽之辈,恐怕半条命就没有了。”苏铨轻蔑地。
大牙十分不服气,反唇相讥道:“呵,就你才,苏大才!才到跟着老头学了这么多,连个屁都没学到。”
难得他俩这么多话,我稀罕极了,于是十分仔细地听他们俩斗嘴,越听越觉得妙趣横生,到了精彩的地方还不由得被代入了情绪,没想到这竟慢慢成了枯燥路途上的一大乐事。
就在这时,之前领我们来的孙突然蹿了上来,我认出了他,惊奇地问:“怎么是你?”
他还是那副笑嘻嘻地老样子:
“开玩笑,我可是拥有2驾照的老司机哦,能者多劳嘛,像开运尸货车这么重要的工作,当然要加我一个啊!”
我们连连称是,请他坐下后,车子就呜拉拉地开动了,也没一会儿,就把考古基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接着又是令人生畏的盘山公路,一路连续的曲折颠簸又让我睡意全无,昏昏沉沉地犯起了晕来。
情况时好时坏,迫使我不得不通过聊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喂,据我所知,辽代的墓葬不是都被盗墓贼破坏地差不多了吗,为什么这回出土了这么多东西?”
趁着有王这个专家在,我刚好把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