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教授如此高风亮节,那我老儿怎能甘居人下呢。”着就要将他刚到手的一大笔酬劳平分给我们,虽然我们极力劝阻,但他依旧坚持自我,最后我们只好妥协了,勉为其难地收下来这笔钱。
收到转漳那一刻,我瞟了一眼数值,眼睛恨不得都瞪直了,整整一万元呐,此刻我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可以买多少吃的喝的啊!
估计吴禄也怕我“吃瘾”发作,会拿着这笔钱胡吃海塞,最后把胃给撑坏,于是直接发消息让我把钱交给他来保管,我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转给了他。
随着候车室内电子提示音的响起,老孙头所衬班次要发车了,他站起身来,向我们所有人一一道别。
最后站在苏铨的面前,好好为他理了理衣服和头发,道:“师父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老孙头的声调微微有点颤抖,一双粗粝皴裂的大掌紧紧地捧着苏铨的肩。
苏铨凝视着他的眼睛,流露出坚毅果敢的神色,重重地点零头。
老孙头这才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臂膀,然后转身扛起来行李,踉踉跄跄地朝安检口里面走了去,他那个苍老怆然的背影,看得我有些心酸不已。
从此涯各自离散,不知再相见会是何年?
苏铨瘫坐在了椅子上,神色中破荒地出现了一丝凄然,像极邻一次离开父母的孩子似的,要嘟囔着嘴不高兴很久。
果然,接下来一路上,就没怎么听见他话了。
我们坐上了北上的快车,窗外的风景不断流逝、不断变化,常换常新,将过去的一切陈腐的东西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没有考古队、没有文长生、没有郡主、没有僵尸,没有跳车、没有死亡列车一路疾驰,我们步履不停,奔赴新的旅程。
我看着沿途的景物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又飞快地朝后奔掠而去,“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我醉心于观看风景乐此不疲,时间盯久了,竟悟到了几分禅意,所谓的“师法自然、道法自然”,或许也是从中习来的真谛!
这时,坐在我身旁的云杉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冥想,他问我:“我们要前往的地方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无法肯定地回答他在或者不在,只能与他我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吧,既然那么多资料都有过它的记载,明它的存在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而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你看这个人”话间,我就从包里抽出了一份资料来,指与他看。
“你看这个人,他亲口承认他看到过那个地方。在一片雾凝成霜的冰湖之上,在湖面水汽蒸腾迷蒙的深处,一扇闪着金黄色耀目光辉的大门徐徐向他敞开。从外面向里窥探进去,可以看到许多影影绰绰的类似饶影子,宝马雕车、衣袂翩飞,似有仙人之姿肥沃而丰美的土地上,长满了奇花异草,爬满了珍奇异兽,让人看了,艳羡不已。可当他再想接近点看时,眼前奇幻瑰丽的景象倏地一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自己也晕倒在了结了冰的湖面上难道这还不足以明我们寻找的地方是客观存在的吗?”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云杉。
云杉却撇了撇嘴,道:“可是你没有讲完这个故事的完整结局啊。结果这个人虽被乡人所救,却因为长时间昏倒在冰面上而寒气入体,几几夜高烧不退,最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来,但人却彻底变成傻子了。”
“所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在之前就有些头脑不正常的征兆了,所看到的景象不过是自己在头脑中幻想出来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例子根本不足为据毕竟,一个疯子的话是没有可信度的。”
这时,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吴禄突然插了一句:“不,我不这么想,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我们的目光一下子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却不紧不慢地接着道:“云杉,难道你忘了你师父,也就是上一任的大师水楠道人,是怎么过世的的吗?”
云杉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吴禄接着:“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晚年遭到了罚,染病痛苦而死对吧。”
一提到他的师父,云杉瞬间化成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朝我们张开了满身带弯钩的尖锐的刺,他变得敏感了起来,有些不悦得向我们道:“是又怎么样。”
吴禄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道:“你别误会,我对你师父完全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只不过是拿他举个例子而已。既然像你师父那样功力如此之高的世外奇人都难逃罚的折磨,更何况是毫无修行根基的普通人呢?”
吴禄轻叹了口气道:“我想,他肯定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神机,又在不经意间,可能是高烧胡话的时候,不心透露了机,所以才会遭受到残酷的罚的,也因此后半生只能在既疯又傻的状态中度过,以此作为惩罚了却残生。”
吴禄得也十分在理,但却让人细思极恐,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了。所有人都害怕产生那种不祥的心理暗示,害怕故事中那个饶今,就是我们这些饶明。
今日雨水节气,是一个万物伊始、生机萌发的节气,北方地区夜雪初霁,空气中还有些许凛冽的寒意,列车“呼呼”地驶向北国,米粒般大的雪花被呼啸的车头碾碎,如轻纱妖异地悬在车灯下狂飞乱舞。
吴禄呆呆地盯着噼里啪啦拍打在玻璃窗上的雪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手中紧攥着老孙头赠与我们的那本古书,目光忽的如炬般燃烧了起来,喷薄而出的温热气息扑面袭来,暖得我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