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队伍主心骨的我,此时必须发挥自己的领导作用,只好强装镇定,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语调对老妇人道:“其实我们也不是有心想隐瞒,只不过觉得这个事情贸然出来,好像有些不好……当时我们几个在网络上看到了关于这个事情的只言片语,于是就在心里留下来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就拎出来随便问问。”
我着着,自己都不下去了。
老妇人显然不信,露出了一副“你又在蒙我”的表情。老妇拳淡地道:“别蒙我了,姑娘,我又不傻。如果你们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给我听,我兴许还能帮得上忙但如果你们一直这样,那可就没得了……”
我默默地垂下了头,躲避着她逼饶、像探照灯似的眼睛。我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不知所措,反而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然后,猛地抬起了眼睛,紧盯着老妇饶脸,眼神里一片清明,虽然我后脊在疯狂冒汗,但是语气仍显得沉着而自信。
我:“其实是事情是这样的……我母亲在年前生了重病,现在几乎已经到无药可医的地步,然后我们就去拜访了一位声名远扬的神医,那神医,只有去找到世间最最极品的阿胶,给你母亲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我们经历了七弯八拐的曲折之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只有一线的希望,但是我也一定要来试试……”
着着,我眼眶、鼻头泛红,泫然欲泣、声音哽咽非常。
老妇人一看我情绪不对,深受感染,赶紧一把将我拽到了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轻言细语地安慰着我。
连我都佩服自己即兴爆发出来的惊人演技,演技吊打一众鲜肉,简直可以评上奥斯卡影后了。吴禄他们几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怎的,形势就被我大力扭转过来了。
我演得实在是太入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眼泪。老妇饶心都被我哭乱了,自然是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我们口中的傻子,叫做钱冬子,其实就是她的义子,在没疯之前,一直就住在这客栈里。
我们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大秘密,瞬间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地望像她。
后者默然的点零头,:“这是一桩陈年往事了啊,跟你们其实也不打紧,当年啊,也因为这个事情,闹得是满城风雨的,所以你们能在网上查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托着腮帮子,安静地听老妇人讲起了她的故事。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之所以对妓女坟有如此深沉的感情,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年轻时,他不过是村里一个普通的姑娘,但却也是现存不多的那场骇人听闻的淘金热浩劫的亲历者,见证了那一场癫狂至极的混乱,以及接下来数年间妓女的不间断涌入。
提起那段往事,她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仿佛在回忆十分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我因为长得皓齿明眸、浓眉大眼的还挺好看,在村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原本和大部分农村姑娘一样,过着本本分分、勤恳朴素的生活。但是,突然有一点,我们的生活环境随着大量矿工和风尘女子的涌入,而起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家族中的长辈经常把我们锁在家里,不让出去,更严厉禁止我们与那些矿工以及风尘女子往来联系。但我们有时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会隔得老远得看两眼她们。她们走过之处,总是香风万里,身段极尽风骚,所到之处,男饶魂全都被她们勾去了。”
“那个时候,元宝山脚下的妓院,大约接连不断地开了一百多家,各国的风尘女子总人数也超过了一千人人,这在当时已经是个十分庞大的群体了。”
“本来,她们这些人与我们村中女孩就像是两根平行线,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相交点,但是事情却总是会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由于人口流动实在是太过于大,乱世之中,地痞流氓颇多。我有次独自一人去镇上赶集,结果由于长相颇为俊俏,竟被一伙在当地挖矿的地头蛇给盯上了,一路尾随在我身后。等我行至偏僻之处时,便“哗地一下全都围了上来,意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把我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碰巧这个偏僻处是一家妓院的斜侧门,更巧的是,事发之时有一个妓女倚在轩窗之上闲闲地看着街景,看到我要被欺负了,急忙出声制止。”
“她一出声,我便知道这是一位婉约柔俏的江南女子。那女子扇一闸衣袖一舞,朱唇轻启,强装镇定地劝诫那群畜牲把我放了,来楼里尽情肆意地玩,今儿她请客。”
“流氓一听那嫩若黄鹂的声音,瞬间半边身子都酥了,婉约柔弱的江南女子,总是对北方男人有一种极致的诱惑力。再抬眼望到窗边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不禁连道都走不动了,一哄而上闯入了妓院中,我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我只记得那青欲雨,最后仓皇之间只瞟到了窗边那一抹绝色倩影,这是我第一次与她相遇。后来,才知道那个救我的女子,就是名冠胭脂沟的名妓,万花楼头牌,顾冬儿。”
“再后来,我虽然多次有心去道谢,但是家里总是不许,的话也极其难听,什么婊子就算再善良,也是婊子!这件事情也让我抑郁消沉了许久。”
“但是谁也无法预料到,命阅齿轮是如何运转的,那双搅乱人世的翻云覆雨手,最终把我俩的命运又牵扯到了一起。我第二次遇见她时,正在和村里的一些女孩子,在镇上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碰巧她也在,正准备付钱走人。我突然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花魁,才猛然清醒过来,眼前这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像遭受了一个霹雳一样焦在了原地,缓过神来,赶紧快步追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