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呜咽着,李雨辰,宋友德,殷五岁艰难的朝孟清川爬去。
经历过数次战斗,祭台上面早已坑坑洼洼,乱石横生。
李雨辰,宋友德,殷五岁掌心被乱石划破,流出涓涓血液,却浑然不觉。
“清川。”李雨辰嗓音突然沙哑,眼睛被泪水充斥,模糊的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
“文锦书!”青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文锦书。
随后,青丝随风而舞,飘摇在身后。
双眼赤红,一只只狐狸从眼睛内闪过。
背后的青色二尾狐狸随风而涨,逐渐长到两米高才停止。
“九尾狐族!”文锦书看着青狐嘴角噙笑。
“杀!”青狐看着文锦书,声音凛冽道。
随后,如一道笔直的青色的枪,朝文锦书逼去。
身后的二尾狐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真如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文锦书轻轻一抬手,身后的邹衍圣人也跟着抬手。
一击!
一击就将青狐所有的力道全部泄去。
正当青狐再次不要命的攻击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五岁,你们先走,我来会会他们。”
殷五岁闻询抬起头,看到一名老者杵着拐杖,身轻如燕般跳上台阶。
“爷爷。”殷五岁见到来人,瞬间红了眼眶。
只见来人正是殷五岁的爷爷,孟清川初到豫省朝歌所见的那个老人,殷云。
殷云跳到殷五岁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殷五岁,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殷五岁瞬间绷不住眼泪,大声哭泣道:“爷爷,清川他死了。
爷爷,你能救救他吗?”
殷云抬起眼,看了看孟清川,摇了摇头。
看到殷云摇头,李雨辰,殷五岁,青狐,宋友德希冀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随后齐齐的恶狠狠的看向文锦书,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眼见青狐想要和文锦书拼命,殷云眼疾手快的拉住青狐,隐蔽的塞给青狐一件东西。
随后朝青狐道:“带着他们快走,我来缠住她。”
说完,一脚踢在孟清川的身体上,将孟清川踹入暗河中。
“爷爷?”殷五岁疑惑地朝殷云喊道,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爷爷将孟清川踢入河里。
而一旁的青狐似乎理解了殷云的意思,走到殷五岁,曾阿牛,李雨辰,宋友德的身边,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入河里。
随后,自己也纵身跃进暗河里。
像下饺子般,河水噗通声连绵不断。
“阴阳家,此举是否过了?”殷云看向文锦书,问道。
“辱我阴阳家先贤,他该死。”文锦书似乎耳边仍回荡孟清川讥讽的话,便恨恨道。
“他是帝族后人!”殷云盯着文锦书,道。
“我是圣人之后。”文锦书高傲的回道。
听到文锦书说自己是圣人之后,殷云哈哈大笑,随后看向她道:“莫非你以为你圣人之后会比他帝族之后身份尊贵?
你要明白,他是帝族之后,不是人王之后。”
“杀了就杀了,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文锦书不耐烦道。
“莫非阴阳家先贤没告诉你,杀帝族后人是什么后果吗?”殷云一脸诧异,不解的看着文锦书。
而此时,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位中年人身穿黑色大氅,背后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
两人站在雪山之巅,看向远方。
良久,青衣年轻人朝眼前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道:“大哥,清川的本命玉牌碎了。”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闭上双目,似乎回忆着什么,淡淡道:“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可这次。”青衣男子神色悲伤,想要说什么。
“无妨,大不了为他复仇罢了。”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伸出手止住青衣年轻人,不要让他再次说话。
“让他们也出世吧,尽起长城军团,南疆军团后人,九州内诛杀阴阳子。”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语气带着无尽杀意。
听到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的话,青衣年轻人愣了愣,随后道:“那,南疆地方不就无人看守?
要不,南疆军团后人不动,如何?”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猛地扭头,漏出一副青铜青铜面具,眼神狠厉的道:“我说的是尽起,懂?
既然他们不守规矩,那老子便砸了他的棋盘。
想让我兄弟做棋子祭棋,老子偏不让他们如意!”
青衣年轻人像是懂了,弯下腰,朝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施了一礼,就要退下安排事情。
“二弟,把这个带给雨辰。”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拦住了青衣年轻人,并递给他一卷卷轴。
青衣年轻人站住,结过那卷卷轴,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看向远处皑皑绵延的雪山,小声低喃着:“惠王,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说完,看着远处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豫省,朝歌,纣王墓。
殷云看着文锦书,突然笑了笑,随后看向她背后的邹衍圣人,一脸悲叹道:“你可知你此举会将阴阳家置于水火中。”
邹衍圣人古井无波,一脸平静。
殷云见状,也不再说,伸了伸拐杖,指了指文锦书,笑道:“来吧,我来试试你这个阴阳家一脚踏入伪圣境的小娃娃有多厉害。”
说完,眼神凌厉,望向文锦书。
此时,青狐一行人早就坠入暗河水中,冰冷的河水刺骨,青狐抓着孟清川死命的往上游。
而李雨辰,殷五岁,曾阿牛,宋友德也是凭借着最后的力气,让自己漂浮在河面上,随波而流。
“清川,你醒一醒啊,别睡啊。”青狐抱着孟清川,哭泣着。
孟清川的身体渐渐变的冰冷,脸上的血色渐渐退去,胸口插着的玉笛也被沁染的通红。
不知飘了多少时间,水流渐渐放缓,青狐抬眼看看去。
原来前方左侧是一片空地,右侧是一块岩石,阻拦住了汹涌的暗河河水。
只留下大约不到一米的空隙,让河水朝前流淌。
此刻水深不到深不到半米,青狐湿着身子艰难的将孟清川往左侧空地上拖。
而殷五岁,李雨辰,曾阿牛,宋友德四人则是缓缓的往平台上爬。
当青狐将孟清川拖上暗河后,发现自己面前两米处是一道狭窄的通道。
通道内漆黑一片,发着冷冷的寒气,像是无边地狱的入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