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女尸的声音带着仇恨,一字一句道:“我是大汉第一位长公主!”
孟清川微微闭着眼睛,看着汉朝女尸,惊讶道:“鲁元公主刘乐?”
“鲁元公主?刘乐?哈哈!”汉朝女尸听到这个名字大声的笑着。
“不对,你不是鲁元公主刘乐。
鲁元公主下嫁的是赵王张敖,而不是匈奴。
你到底是谁!”孟清川仿佛回过神来,冷冷的望着汉朝女尸。
“哈哈,没想到千年后,我没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名字。
你称我为长公主是没错的,因为我就是一个替代品,生来就是替代他人的。”汉朝女尸声音陡然悲哀。
随着汉朝女尸凄怆声音,孟清川等人似乎被忆起一段悲惨,屈辱之路。
大汉六年,楚王韩信被诬谋反,高祖刘邦采用陈平计策,骗回洛阳,贬为淮阴候。
大汉七年,高祖刘邦为镇压韩王信,兵发匈奴。
随行将官为陈平,娄敬,夏侯婴,周勃,樊哙等人。
大军三十二万,威风凛凛,旌旗招展,朝晋阳韩王信都城杀去。
汉军在太原郡连战连捷,逼迫韩王信逃窜匈奴。
而此时冒顿单于则让左右贤王在晋阳一带设下伏兵,企图阻拦汉军北进。
但汉军在高祖刘邦的带领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很快将匈奴左右贤王的伏兵杀溃。
见到自己大胜,高祖刘邦不顾谋臣娄敬劝阻,执意挥兵进军匈奴。
高祖刘邦见匈奴大溃,便率骑兵追击。
行军至晋省平城,冒顿单于见汉军步兵未至,便率四十万匈奴大军围困白登。
而此时汉军步兵则无法赶去救援高祖刘邦。
陈平见状,急写信传回未央宫,召韩信前来退敌。
“千里加急,阻着大罪,夷平九族。”
信使骑着骏马,大声喊着,越过一道又一道坚固的城门。
未央宫,刘盈穿着太子冕服坐在龙椅旁,代高祖监国,而文武百官整齐的站在朝堂之上。
“诸位爱卿,此信如何解?”刘盈一脸担忧的举着信使传回的急报,朝堂下百官问道。
百官闻言,摩肩接耳,窃窃私语着。
没多久,萧何站出,恭敬的朝刘盈施礼,道:“依臣之见,还是请淮阴候上殿询问。”
刘盈点着头,朝司礼太监道:“宣淮阴侯韩信上殿。”
韩府。
韩信和张良坐在亭子内,互相喝着酒。
“子房,你说的是真的?匈奴真的被异族侵蚀了?”韩信捧着酒杯,一脸担忧道。
张良点着头,皱着眉头,饮下浊酒,舒口气,道:“没错,匈奴已经被异族侵蚀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韩信攥着酒杯,问道。
“你可记得章邯死后说的话?”张良朝韩信问道。
韩信瞥了眼张良,无语着:“子房,你莫非喝多了?那是我韩信还未加入汉军。”
张良似乎恍然想起,拍了拍自己脑袋,笑道:“记错了,哈哈。
当初章邯将军说过一句话,若是蒙恬将军率领的长城军团在此,你们怎敢起兵。
后来我寻到项伯,项伯告诉我,真正的长城军团在一个雨夜消失了。
据说他们是回到上古,协助五帝征战异族了。”
“那和匈奴有什么关系?”韩信问道。
“因为周朝啊。
相传周朝取商而立后,游牧族为功臣,被赏赐数件神奇的物件。
而相传这些物件就是上古异族赏赐的。
而秦筑长城,派蒙恬驻守就是为了阻拦这些人持神器入主中原,灭我人族。”张良叹息道。
“你是说那些匈奴已经全部被异族侵蚀了?”韩信端着酒杯,久久饮不下去。
张良点着头:“没了蒙恬长城军团的镇压,那些匈奴开始渐渐抬起头来,而相传那些上古异族的神器也开始渐渐复苏。
你是兵家之人,你也知道上古异族代表着什么。”
韩信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唉,人族自从没了人王坐镇,处境越发艰难。
我不知道蒙恬率领的长城军团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为什么能镇压着上古异族赐下神器的匈奴。”张良看着潺潺流水,呢喃着。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韩信看着张良,问道。
“等,等一个机会。
匈奴被赐下的神器在商周大战时,早就损毁,我们不必担忧。
但,现在真正难的是匈奴杀掉帝王,趁机攻占中原,屠杀人族啊。”张良看着远方,不甘道。
韩信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静的望着手中的酒杯。
“信,我走了。”张良站起身,朝韩信道。
“子房何去?”韩信急忙站起身,问道。
“寻镇压之法,寻上古节点,寻人族万世之法。”张良一改暮气,精神抖擞道。
随后,大步踏出院门。
韩信看着张良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攥着腰间的剑。
“主公,太子召见。”韩府仆从来到韩信面前,躬身道。
韩信嘴角牵起一抹笑,猛地饮尽那杯酒,随后拔出长剑,刺向自己胸膛。
“主公!”仆从大惊,抱着韩信。
韩信虚弱的朝仆从道:“回告太子,说信遭墨家游侠刺杀,重病在床,不宜远行。”
说完,步履颤颤的朝寝宫走去。
“子房,你为了人族可以舍弃着富贵。
难道我信不可以吗?
我不能让白登困住我,他已经对我有了猜忌之心,我要赶在他杀我之前寻到人族立根百世之法。
我不能让五帝孤军奋战,等我寻到人族立根之法,便率军逆流杀回上古,襄助五帝。
这,白登,我不能去!”韩信捂着受伤的胸口,步履蹒跚道。
未央宫。
刘盈坐在椅子上,久久的等待着韩信的到来。
一旁的司礼太监贴在刘盈耳朵边,悄悄说着话。
司礼太监刚说一半,刘盈愤怒的猛地站起身子,大吼道:“这韩信好大的胆子!”
像是猜到什么的萧何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猜测道:“太子,莫非是韩信不来?”
刘盈怒气冲冲的点着头。
萧何顿时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朝刘盈道:“太子,救皇帝非韩信不可啊!”
刘盈恶气未退道:“本太子知道,但韩信说被墨家游侠刺伤,不宜远行。
本太子不信,难道除了他韩信,我大汉就没了好儿郎。
着令赵王,陈留王,淮阳王,河间王,勃海王等兵发匈奴,解白登之围。”
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出未央宫。
不久,一阵玉碎的声音传出,一道清冽的女子声从椒房宫传出:“这韩信不能留!”
晋省白登。
刘邦躺在病床上,身边站着陈平。
“他不来吗?”刘邦咳嗽几声,虚弱的朝陈平问道。
陈平点着头,不敢说话。
“哈哈,也是,若换是朕,朕也不来。”刘邦自嘲的笑了笑。
“陛下,他太狂了,不然我们!”刘邦身边的侍卫太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平见到,眼神陡然变冷,看着那个太监。
刘邦听到身边太监的声音,楞了一下,随后仰天大笑。
“他曾在朕兵少将寡时,不离不弃跟着朕。
为了朕的大业,四处征战,百战百胜,曾未一败。
他襄助朕从汉地起兵,逼的项羽四面楚歌,垓下自刎。
他为朕定下大汉江山,你说朕怎能杀他。
他不曾负朕,是朕负他!”刘邦虚弱的朝一旁的太监喊着。
“臣之错,臣之错。”一旁的太监看到刘邦生气,便急忙跪在地上,扣头认错。
刘邦心烦的挥了挥手,太监见状,急忙躬身退出。
看着太监退出,刘邦看着门外,喃喃道:“他不懂,他不懂啊。”
陈平眼神冷意退去,看着刘邦点着头。
“平,你可有计策退敌。”刘邦转过身,看着陈平,渴望着。
陈平点着头,随后摇着头。
刘邦看到陈平这样,不解的问道:“平,有什么主意就说。”
陈平脸色复杂带着迟疑,久久吐出两个字:“和亲!”
刘邦听到后,神色一怔,愣愣的看着陈平。
陈平低着头,不言一语。
屋内的烛光在青铜盏内悄悄的明灭,静悄悄的.......
未几日,未央宫。
太子刘盈紧紧的攥着手上的书信,看着满朝百官。
百官看着自己手中的朝芴,不发一言。
刘盈心烦意乱的回到椒房殿,看到自己的姐姐鲁元公主刘乐,布帛悄悄坠落。
只见布帛上写着:令长公主和亲匈奴。
鲁元公主像是感应到什么,扭过身,看着自己的弟弟。
太子刘盈急忙将布帛捡起,塞进自己的袖子内,笑着看着长公主。
深夜,椒房殿传出一阵争吵。
“母后,这是父皇的意思。”太子刘盈看着眼前的吕后,辩驳道。
“不行,乐儿不能远嫁匈奴!”吕后斩钉截铁的朝刘盈道。
“那难道看着父被困白登?”刘盈看着眼前的吕后,质问道。
吕后在椒房殿踱来踱去,随后看着刘盈道:“哀家有一法。”
刘盈听到吕后话,便凑上前去。
“既然匈奴没见过乐儿,那我们从宗室内寻一女子,封长公主,李代桃僵,怎样?”
刘盈看着吕后,纠结道:“这样不好吧。”
吕后坚定道:“就这样办!”
翌日,未央宫。
刘氏一女站在宫殿外,等候宣召。
“今册封刘氏之女为长公主,和亲匈奴。安定边陲,永结同好。”司礼太监没有表情的冷冰冰念着圣旨。
殿外跪着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但无人拭去她的泪。
“站起来!”
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女子背后传出。
司礼太监见到来人,便扯着喉咙大喊:“淮阴侯韩信觐见!”
刘盈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朝殿内走来的人。
“臣信叩见太子殿下!”韩信冷声着。
“淮阴侯好大的架子,本太子请你你都不来。”刘盈看着跪着的韩信,冷哼着。
“臣有伤在身,不宜走动,望太子殿下恕罪。”韩信跪在地上,回道。
“既然淮阴候有伤在身,为何还要上朝。”刘盈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韩信。
“臣听闻我大汉要和亲匈奴。”韩信抬起头,眼神微冷。
“不错。”刘盈回道。
“我堂堂炎黄什么时候要和亲异族?
我堂堂炎黄血脉什么时候要掺杂异族血脉了?
满朝臣将,难道无一人为男儿吗?”韩信缓缓站起身,看着满朝大臣,冷声问道。
“韩信,你放肆!”刘盈豁然站起身,看着韩信怒喝道。
“不和亲,可以。你为何不去前线指挥!”
“臣身有伤!”
“那就安稳在家养伤,不要问政事!”刘盈怒不可遏。
韩信冷冷的看着刘盈,扔下一卷竹简,道:“臣退敌之法,尽在此简。”
说完,朝殿外走去。
行至殿门,看了眼满朝臣工,轻笑一声,大声道:
“四万万朝堂皆坐,
独一人红装远嫁。
放眼这万里疆域,
竟无一人是男儿!”
随后转身扶起那名刘姓女,即伪长公主远去。
刘盈脸色铁青的看着韩信远去。
大汉年春,一列红妆马车飘摇前往塞北。
韩信亲率百名亲信,昼夜追赶,在雁门关看到一列红妆马车前往塞北。
韩信按剑登上城墙,看着远去的车马,虎目含泪。
“当当当!”
一声声战鼓声从城墙上传来,飘向那列马车。
韩信用力的擂着战鼓,看着那列马车。
“跪!”韩信嘶声吼着。
随后,守城士卒,亲信在韩信带领下,执着金戈,朝那个远去的女子齐齐跪下。
雁北的风无比寒冷,像是在冷冻着谁的心。
大汉旌旗在城墙上猎猎作响,像是在歌唱着什么。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单于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凄凉悲伤的曲调混着埙声,从马车内传来,久久的回荡在塞北的寒风中......
注:
最后一首诗是西汉江都公主刘惜君所作,又叫《黄鹄歌。
江都公主原是江都王刘健之女,元狩二年,江都王刘健谋反,刘惜君为获罪。
元鼎二年,和亲于乌孙,故又称“乌孙公主”。
而本文记载的不是乌孙公主,只是借她的诗句一用。
而汉朝第一位和亲的没有姓名记载,只写刘氏宗女。
本来是想要长公主鲁元公主和亲,但吕后执意不肯,便用刘姓宗女。
本章还未写完,本书混杂了很多小故事,是由小故事串起来的。
第一次写,没经验,串的不到位,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再此,拜谢各位的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