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这个月月事没有来……”过了小一月,赵蓉儿小声把消息告诉李泌,心里又高兴又紧张,当然还有点小兴奋。
“好!下午你随我去坤宁宫,依计划行事。”李泌听得好消息,心中一喜,计划的关键一环成立。
到了坤宁宫,李泌示意有机密大事商量,待张皇后屏退左右,李泌领着赵蓉儿着。
“皇后娘娘,请你救救这个孩子,救救大明。”
“妹妹何出此言?起来说话。”张皇后隐约觉得是什么事情,想喊她们起来说话。
“皇后娘娘,长春宫宫女赵蓉儿怀上了陛下骨血,有你我的前车之鉴,那毒妇和魏阉肯定要再下毒手,皇后救命。”李泌咬牙说道。
张皇后沉吟不语,还略微有些走神,想起自己被那毒妇安排人撞击自身,致使自己小产,御医竟然说已经不能生育,真是恨意刻骨难消。片刻幽幽说道:“我们都是苦命人,别看我是皇后,自身尚且难保,有何能力保护他人。”
“陛下和皇后娘娘感情甚笃,而且今时不同往日,那毒妇犯下两桩弥天大罪,纵然皇帝不罚,但朝廷的大人定是听得了风声,我听说已有御史的奏章呈了上来,那魏阉也挡不住。听说陛下已经警告她收敛,近期定然不敢妄动。”
“感情甚笃,感情甚笃……呵呵!”小一会,张皇后下了决心。“妹妹有何计划!”
“娘娘,我已有大概计较,请娘娘……如此如此。”
翌日,从长春宫传来消息,李成妃病倒了,终日咳嗽不止。张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赶忙遣人探望,从御医传来的初步消息,竟有肺痨嫌疑。
“虽然没有确诊,但这传染恶疾,如何还能呆在宫里?”张皇后当机立断,着人将李成妃即可送去城外皇庄静养。长春宫里本来贴身的宫女太监已经不多,只有那个叫赵蓉儿的贴身宫女请缨跟随服侍,张皇后还是不放心,在自己宫里拨了两个太监随侍。
那“奉圣夫人”客氏遣人来探,那李成妃确实终日咳嗽不止,也就不疑其他。
天启四年十一月,李成妃一行到了位于通县的皇庄,皇庄刘管事是张皇后的亲信。李成妃一住就是一年半,“肺痨”终不见好。
天启五年月,赵蓉儿顺利诞下一子,无有姓名,只唤他宝儿。
张皇后遣人秘密联络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生、蓟辽督师孙承宗,他是朱由校的老师,也是皇帝亲近信任的人,据实相告,陈述厉害。
孙承宗对这个号称前来慰劳督师的王姓内宦所说倒是不怀疑,一切有宫中记录,做不得伪!
这张皇后是难得的名声很好,传言有一次皇帝来到坤宁宫,见桌上一本书,便问:“什么书呢?”张皇后答:“《赵高传。”以此来警醒皇帝远阉人,但可惜皇帝只是“嘿然”,并没放在身上。
今日她之所求,干系重大。
但现在自己自身难保啊,柳河新败,料想弹劾的奏章马上会在乾清宫堆成小山,大明前途难测……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难道是天意!
“孙大人,皇后让我带一句话给你。”说完王承德屈身跪下:“皇嗣攸关国运,我代大明江山跪求大人。”
吓得孙承宗赶紧扶他起来。
不久,孙承宗府上多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说这是孙阁老亲卫遗孤,被视做孙儿,取名赵炫,抚养京师府内。
且说回李沅。
李泌老家也就是李沅家在保定府易州,明中后期后宫大多在京师附近选人,也就是大约北直隶的范围。李沅在宫里回家,因为装伤一直在轿内,走走停停四天才回到家里。
躺在轿里,李沅穿越到这个世界,要怎么个活法?这番奇遇实属难得,李沅发现自己融合了两个李沅的记忆,虽然是以后世的李沅为主,毕竟年岁上长一些,多了十几年的阅历,但原来李沅的记忆都还在。
对于现在的样貌李沅是非常满意的,姐姐李泌能在万千宫女中脱颖而出,成为有封号的妃子,弟弟自然也是丰神俊秀。前些天在宫里照过镜子,剑眉星眸、挺鼻薄唇,帅帅的样子。可能是忙于读书,缺少锻炼和阳光照晒,皮肤过于白皙,可能按照明朝是很好的,但以李沅后世的眼光看,过于文弱了。身材嘛,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放在明代已经算高了,才十六岁应该还能长点个,精神头还可以。
但作为一个男人,长得好看是不够的,而且李沅知道,天启已经是明朝倒数第二个皇帝了,行将乱世,还得从长计议好好打算。目前时代的风气,自然读书科举是最大的正途,到时候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和资源,才能更好地融入这个世界,也会有更多的可能性供自己选择。
李沅已经在今年的顺天府北闱乡考榜上有名,中举了,而且是顺天府会试的第七名,考虑16岁的年纪,当然称得上神童。举人就拥有做官的资格,如果没有自己来横插一杠子,考中进士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正常的科举三年一次,“省考”乡试安排在夏历月,称为秋闱,“国考”会试就安排在乡试的第二年二月,称为春闱。现在已经是十月间,也就是说离会试还有四个月左右,自己得在易州好好温习功课,然后在过年之后,赶往京师,准备会试。
会试和乡试的考试要求和内容一样,一共考三场,儒家经学是绝对的核心内容,有标准教材和答案:永乐时期颁布的《四书五经大全,但最后一场也考政论和时务策。李沅对那一套《四书五经大全已经背的烂熟,这基础知识分是没有问题的,而科考第一场的经义是最重要的,决定是否能被录取。由于年龄阅历的关系,政论和时务策对是他的弱项,等熟悉了股科考的一些前人范文,结合李沅后世的见识,希望在弱项上有所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