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朋友圈中的信息播报,王彪心里一阵后怕,说着手指一动保存图片,随后发了一条朋友圈:半夜睡着正香,哐当当一阵大晃和巨响,吓的哥裤衩子好悬没跑丢了。
他发完没几秒,下边就有人发来了评论:是啊,吓死了,心扑通扑通的巨跳。
另一个人的评论:是啊,真的太吓人了,都把我吓哭了,腿都不听使唤了,就我家浴缸里的鱼都跳缸了。
第三条评论:彪哥,你不会是裸睡吧?
第四条评论:二师兄你是不是吓尿了?才借机把裤衩给扔了?后边一个鄙视的笑容。
吓尿?我操,这谁啊这么嚣张,居然敢这样往他脑袋上扣屎盆子。
王彪点开这个的朋友圈一看,原来是沈娜那个小悍妇,这妞这么换微信名了,他就说嘛,旁人谁会这么彪悍,不过这小婆娘大半夜怎么还不睡?哼,是了,一定是在酒吧夜店呢,呸,真是个腐渣女,哎,现在的女孩啊怎么都这么不知道自爱和自我保护呢,那些破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哪有在家睡觉来的舒服,喝的一个个迷瞪的,像个什么样子。
手指一动,他回了一条信息:“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母大小姐,话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跟酒吧艳遇呢?小心别被人下药迷晕了给腰子割走喽,哎,你不知道女人熬夜会变成黄脸婆吗?
北京,一座翻新四合院卧室内。
一个短发美女,很爷们的蹲坐在椅子上,带着个大耳麦,咋咋唬唬的:“四点钟方向,四点钟方向有敌人,噢n,帅哥,别补枪,我自己人,只要你不杀我,我给你唱小星星好不好?”
这时,铛铛两声响起,耳麦中传来几声临死前的惨叫,电脑画面一红。
“哎?大爷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哼,祝你一辈子单身。”
沈娜骂骂咧咧的退出游戏,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翻看朋友圈,一看之下,好悬没气的把手机扔出去,这个大狗熊臭猪头说我什么?母大小姐?老娘什么时候姓母了,啊,大爷的骂本姑娘是母老虎啊这是,真是反了天了,还割大腰子?本姑奶奶是那些年少无知的小丫头片子能比的吗?
她对着电脑拍了个微视频:“姓二的,睁开你那二十四k金的绿豆眼,看看本姑奶奶在哪呢?”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娜,你这跟大喊大叫的干什么呢,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觉。”
“没什么,妈,我这就睡了。”
“你在这么半袖半夜的折腾,就赶紧回自个儿那住呢,我和你爸可和你折腾不起。”
“哎呀,好啦好啦母后,儿臣知道啦,你快回去睡吧,我保证不再折腾了。”
看着沈娜发来的视频,王彪只觉一股火焰,从肝脏中冒出,顺着肝经直蹿天灵盖,姓二?还二十四k金绿豆眼?哥这眼睛抠出来比葡萄都大。
算了,好男儿不跟女斗,好女不吃狗肉!
夜深人静,蚊虫肆虐,在外边呆了半个多小时,王彪进屋检查了一下房子,发现只是土坯的墙面开裂,掉落了几块外,没什么太大了损伤,就和太爷爷太奶奶相继回了屋里。
虽然他家没轿车,可是也没楼梯,几步就跑出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七点多才起来,这还是被两个跟太爷爷放羊回来的狗子用大狗爪子给扒楞醒的。
拍了几下两个狗头后,王彪穿上大裤衩子,光个大帮子,趿拉着拖鞋,向屋外走去,准备给种在房东的小葱施施氮肥案无机盐等营养混合液。
可当他刚绕过房子东山墙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扭回头一看,只见房子东山墙外边包的红墙和正面墙面连接处整个裂开了,最上房顶处开裂的地方最宽处足有十五六公分。
王彪心里一急,忙向房后走去,一看,也开裂了一个大口子,贴墙面一看,整个房子的东大山都向东倾斜开来,他又沿着屋后,向西边走去,西山墙没什么事,又屋里屋外的仔细瞧了瞧,屋里的土坯墙体还行,没有倾斜,他心里不由庆幸,幸好屋内的土坯墙托着房屋的檩子,不然这房子非塌了不可。
“彪啊,拎几桶水过来,在舀一舀子苞米面过来。”在房后羊圈外的老太爷招呼道。
“嗷,听到了太爷爷。”王彪拿起两个塑料桶,开始练习少林寺挑水神功,健身还用去健身房?
前几天,一个一岁半的大罩杯小母绵羊生了个独生子,虽然就下了一个崽,但是王彪却很满意,崽少,羊奶就富裕,他们爷俩就可以早晚都喝一杯热羊奶,这东西可是比超市买的牛奶补多了。
给羊添完料后,王彪手指上抹了点豆油,随后拿着搪瓷缸子来到了独间小羊圈,开始挤羊奶。
“挤这边这个,这边这个小羊羔不怎么吃。”老太爷一手把着羊角,一手摸着羊脖子说道。
王彪应了一声,残忍的一把推开嘟着粉嫩湿润的小嘴,正在喝奶的小羊羔,“滚犊子,等会再吃。”
咩,咩,咩!小羊羔摇头晃脑的发出奶熊奶熊的抗议,但是,王彪会在乎它这个?
几分钟后,王彪就挤满了足足有三四百毫升的一大缸子,他满意的拍了拍大母羊,“嘿嘿,不错啊,不枉费给你单独吃小灶,继续努力多吃草多吃料。”
端着缸子回屋洗完脸,他拿着搪瓷缸子来到了前屋,倒在小锅里,放在炉具灶上煮了起来,现在时代变了小时候,他喝羊奶都是挤出来直接就喝了,可自打前几年听防疫站来村宣传家畜能传染布病后,他就开始把羊奶煮熟了后在喝。
早饭很简单,一个大发面馒头,一盘土豆炖茄子,“他呢?干啥去了?”
李桂芝说道:“你爸骑车去大队报危房了,村上排查危房,金宝仓去了那几户泥土房家,却没来咱家,这要不是后院你大爷来咱家买东西说了这事,都不知道村上抱危房重建,后院房子你看到了吧?“
”嗯,东大山裂了,这屋房子我也看了,我看房子四边柱脚外墙也都裂了,凭啥不给咱家报啊?”
“谁知道,我算看明白了,这大队数这老家伙心眼坏。”李桂芝愤愤不平。
正说话间,西院老赵家大奶来了,她年岁只比他妈大几岁,但耐不住人家辈分高。
“你们娘俩这是唠啥呢?”
“这不地震么,村里统计危房上报说回头给重建,傻柱子家,后院老王家那几家住泥土房的都去了,但那金宝仓却单独把我们家落下了,洪刚听后院王大辉说了后,酒都没喝,就开着三轮摩托就去大队了。”李桂芝说道。
“大奶,你家房子咋样啊?”王彪问道。
“我家房子没咋地,前年你家这前屋不是贴封条了吗,今年还不够条件,不给报啊?”赵家大奶问道,前年七月份的那次,她记得小卖店这屋不仅房子开裂,屋内一根檩子还断裂了,还是他家男人,来帮着用千斤顶顶起来,箍了好几圈八号线钢丝,她还帮着收拾卖店的东西,帮忙搬东西。
“这帮王八犊子哪有一个干事的啊,就好像盖房花他们钱是的,前年十里八村的就咱们红旗村没盖一间房,别的村屯都盖了房。”李桂芝嚷骂着。
“是啊,李家村我小叔子他们家就建了,建了个六十平的房,政府给补助四万二,之后一口人又给补了一千八什么住宿补助,整完算下来,他家就添了几千块钱买家电家具的费用。”
“我都听说了,咱们大队这帮王八犊子,没几个办实事的,一个个的就想着往自己腰包里搂钱,尤其李占海和牛永成,一个顶他妈一个的混蛋,拿好处的时候,一个个跟恶狗是的,把防风林都卖了,卖给百姓种,去年把我家种的树不知道咋弄的,全变成了公育林,去年李占海来让我家的去大队签合同,说给种树的补贴,你们说给多少?一垧地就给十块钱,这十块钱够干个屁的,怎么可能就给补助这点钱。”绰号阎王爷,长的体胖,一脸凶相,六十几岁的赵家二奶骂道。
另一个妇女接茬儿道:“你家那算个啥,五保户啥的补助他们都敢呢,一年就过年时候给一代米一袋面,要么就是给两代化肥,钱是蹦子皆无,这两年免费发放的有机肥,你几家也没领到吧?什么叫就那么多,发完就没了,人都是按地给咱们发的,全都有份,是让他们给卖了,所以后来才不够发。”
“是啊,只要跟他关系好,都给报上低保户,本来钱就少,还得几个人分,这剩下的钱,肯定又是叫他们给密下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查查咱们农村里的这些。”吃低保的刘老三儿骂道。
“哼,查啥啊,之前整那大棚,修路啥的好多钱,听要查帐都把他们吓死了,结果前些天,柳长安一死,你看看他们一下子又支棱起来了,原来牛老书记活着时,虽然也谈钱,但是人家大力给咱们争取好处啊,那时候咱们红旗村第一个全村全屯铺砖道,每家每户发蓝龙,整个大华镇咱们村那是排第一的,区里都是有名的先进村,现在你在看看?整个大华镇属咱们红旗村发展的最不好。”
李家二奶恨骂道:“死的好,这钱让他们的,在前屯盖了个四间大瓦房和三间大车库,房子建那叫个漂亮,结果住一年就跑街里住楼去了,房子就跟那空着,想起来都恨人。”
“唉,说那些啥用,村长买的楼更大,一百五六十平,当初你瞧他家住的啥房子?一个朝西开门的厢房,跟仓房一样,一家四口挤一个屋里,好家伙当村长第二年,把林带一卖,再一修砖路,五间大瓦房就起来了,还买了个轿车”
根正苗红,心系国家和人民的愤青王彪听到这,心里的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蹭从小板凳上站起来,端着菜盘子,靠着门口,怪里怪气接话道:“怪谁啊?还不是怪你们爱占小便宜,这家伙的,请你们下个馆子,一家给十块钱,就把选举票给他了。”
“嗨,你这小子,知道他这样,谁选他啊,再说都亲戚里道的,大彪子,以后在选村长,你就去竞选,二奶和你二爷二叔他们都选你。”
“对,国家不是鼓励大学生当村官吗?在选村长你就去,我们都选你。”
李桂芝撇了王彪一眼,“他?就他那直脾气,哪干得了村长啊。”
王彪呵呵一笑:“是啊,再说我家可没钱给你们,也没钱请你们下馆子。”
村长?算了吧,现在他可功夫想这个,他现在的梦想是当个网文界的玄幻大神,年收入几百万上千万的那种,他还要杀回北京呢,那里有他想念的朋友们还有他的梦想,而且现在他抖音账号已经有了三千多个关注了,全是他太爷爷和两个狗子的粉丝,从抖音人他认识了几个繁育东德牧羊犬和罗威纳的,都很相中他们家两条狗的卖相和驯从性,并约过些日子给狗拉婚配,报酬是给彼此一条小狗崽。
现在新写的已经有二十多万字了,在写几万字,满三十万字就能跟编辑申请上架了,这本成绩可比上本的好多了,到现在每天能增加几十个收藏,点击率一天比一天高,这几天的点击率都在三百以上,而且每一章都有读者发评论留言,讨论故事情节和提出建议。
别看现在每天增加多收藏和点击,和那些大神一天几万的点击相比,相差甚远,但是他却信心十足,只要以后能申请到一次强推之类的大推荐,成绩一定会井喷的。
离赚大钱的日子又迈进了一小步。
这时候,那熟悉的排气管子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他扭头向外看去,是他老子王洪刚骑着他家那辆蓝色的宗申汽油三驴子回来了。
“报上了吗?”王彪问道。
“报上了,不给报我就要去找镇里了。”王洪刚的声音还充斥着几分愤怒,愤怒中又带着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