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九点钟,轻快的手机铃声响起,田园从梦中惊醒过来,简简单单吃点东西,把心思放在重要事情上面。
那个女性扎纸人,今天凌晨四点来的,假如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凌晨这个时候,也会悄悄送来卡片。
我要抓住这个扎纸人,看它到底有什么玄机?
田园坐在客厅里面,身边放着符纸和桃木剑,静静望着茶几上的手机。
手机的屏幕上面,显示着监控画面,不过没有任何异常,只能等待重要时刻来临。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来到凌晨三点,这时田园打起精神,直勾勾盯住手机屏幕,渴望见到邪门的东西,却又不想见到邪门的东西。
漆黑的夜晚很安静,不管楼里楼外还是楼上楼下,从头到尾没有半点响声。
在这死静的气氛里,想到那个会动的扎纸人,田园心里有点发慌,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可是为了弄清情况,还是牢牢盯住手机,决不敢有丝毫松懈。
三点半的时候,楼外吹起风了,正当田园走神时,监控画面有了变化。
就在黑压压的楼梯口,出现一条模糊的身影,真的就是一个扎纸人。
还是那个女性扎纸人,抬起修长而又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向家门口,机械性的伸出左手,将卡片插入门缝里。
田园深深吸入一口气,再也不管监控画面,抓住符纸和桃木剑,壮起胆子冲向门口。
“去死吧!”
打开房门的刹那间,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田园握紧桃木剑刺出,心想会把扎纸人刺个窟窿,发现外面一无所有,活生生的吓了一跳。
分明看见扎纸人靠近门口,怎么开门过后一无所有?
客厅到门口的距离,算来不过区区几米,以我刚才的跑动速度,两三秒钟就过来了,既然门外没有扎纸人,说明它刚刚离开了。
合理的念头一闪而过,田园不想放过扎纸人,第一时间冲出房门。
“你找我吗?”背后有个女人的声音,像从房门里面传出,清清楚楚落入耳里,田园顿时停下脚步。
是扎纸人说话吗?
怎么它会在后面?
田园缓慢偏头看向门里,看见两条手臂伸过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田园进入挣扎状态,虽然心里既惊又怕,但是看清跟前的东西,正是那个女性扎纸人,用薄纸做成的双手,凶狠掐住他的脖子。
田园挣扎几下醒悟过来,握住桃木剑胡乱刺出,突然感觉脖子一松,接二连三往后倒退,由于太过慌乱的原因,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扎纸人得意一笑,忽然飞身扑了下去,伸出两条纸做的手臂。
“不要……”
田园抬起双手挡去,却没碰到任何东西,顷刻之间睁开眼睛,发现居然睡着了,刚才是在做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田园轻轻拍了拍胸口,等到稍微冷静一点,下意识的看向手机,发现快到凌晨四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恰好就在这一时刻,手机的屏幕发生变化,有个扎纸人出现在画面里。
田园没有因为噩梦而犹豫,慌忙抓住符纸和桃木剑,咬紧牙关走向门口。
门外真有扎纸人吗?
它会不会在我身后?
两个问题掠过脑海,尽管田园非常紧张,但是没有顾虑太多,已经将手伸向房门。
房门打开的同一时刻,因为弄出一点响声,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
在这惨白的灯光下面,真的站着一个扎纸人,和监控画面上的造型一样,它没料到房门会被打开,先是一愣接着掉头就跑。
“想遛!”看见扎纸人想逃走,田园顿时不再害怕,握紧桃木剑追出去。
这个用纸做成的女人,居然跑得相当快,转眼跑到楼梯口,迅速朝着楼下跑去。
“你给老子站住。”田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敢叫扎纸人站住。
扎纸人当然不会站住,还是拼命朝着楼下跑去。
一心想要弄清真相,田园不再瞻前顾后,继续追赶前面的扎纸人,弄得整条楼道都是脚步声,直接弄亮墙上的声控灯。
仅仅过了十多秒钟,扎纸人已经跑到楼下,田园气喘吁吁跟在后面,和它相隔两三米远。
田园竭尽全力伸出手臂,想用桃木剑刺破扎纸人,遗憾的是还差一点距离。
眼看扎纸人越跑越快,像要随风飞起来一样,田园狠狠扔出桃木剑。
桃木剑笔直的飞向前方,正好刺中扎纸人的身体,顿时让它停了下来。
“哈哈……”田园得意的笑了笑,始终注视着扎纸人,缓慢走到它的旁边。
扎纸人身上有把桃木剑,剑尖从它背心刺进,穿过整具纸做的身体,从它隆起的胸口露出。
“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田园拍拍手掌拔出桃木剑,正想仔细观察扎纸人,看见它的手臂冒出白烟,瞬间有朵火苗升起,生怕造成惹火烧身的局面,刻不容缓退出几步。
在这短短眨眼时间,那朵火苗越来越大,迎着夜风扩散开来,很快包围整个扎纸人。
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好像洪哥被烧的情况,又让田园非常震惊。
他不是震惊两者的相同处,而是震惊扎纸人会自燃。
这个女性扎纸人,简直像有生命一样,明白落入田园手中,接下来会尝到苦头,所以只好引火自焚。
真是扎纸人引火自焚吗?
恐怕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藏在背后那个东西,知道跑腿的被抓住,干脆也就把它废掉。
背后那个东西这样做,相信目的非常简单,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它的玄机。
呼……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过,旁边的火光淡下来,那个栩栩如生的扎纸人,变成几片轻盈的黑色纸灰,随着夜风飘向远方,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就连骨架都没剩下。
“想象中的来无影去无踪,原来却是用的这种方法。”
田园望着夜空沉吟一句,睁大眼睛看了看四面方,没有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同样不敢多留一会儿,匆匆忙忙钻进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