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牢狱(1 / 1)喰食恐王幼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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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虽是笑着,但语气冷冷,让人胆寒。

那淫贼鬼门关走了一遭,似是终于失了血勇,露出怯弱之色,不再嘴硬,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楚裴。”

贼人开口,刘大人同孟显对视一眼,孟显虚虚抱拳,表示佩服,刘大人则一手虚按,表示自己还没拿出真本事哩!

于是刘大人继续问道:“楚裴,本官问你,你便是那“千里独行”么?”

楚裴先是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错,旁人是如此称呼。”

“为何旁人要如此称呼你?”

“他们说,是因我轻功太高,无人能及。”

“江湖传言,若听到别人议论你时,但凡有人口念“贼”字,你便要寻上门去,伺机报复,可有此事?”

“是有过几次,不全算虚言。”

“楚裴,你可曾亲手伤人害命!”

楚裴想了一下,答道:“甚少伤人,不曾害命。”

“那你可曾盗取他人财物?”

“偶尔为之。”

“楚裴,若你既不伤人害命,也非贯盗,如何才能报复他人?”

“自然是寻上门去后,再做打算。”

刘大人突然厉声喝道:“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究竟如何报复?从实招来!”

“若其家中有女眷,姿色尚过得去,便与之欢好一番。不然,就随意戏弄一番了事。”

“楚裴,你究竟犯下多少这等淫邪勾当,如实讲来!”

楚裴咧嘴一笑,反问道:“大人,你会去数数自己吃过多少张饼么?”

刘大人闻言挑眉,一扬手,那两位押住楚裴的差官,将手中水火棍一提一落一拧,捣在楚裴腰间薄弱处,疼得楚裴嘶声呻吟。

施了威,刘大人接着道:“你可知,你犯下这等勾当,虽不曾亲手伤人性命,但害人之处丝毫不减,甚至犹有过之,有多少无辜女子因此殒命?”

楚裴上半身被押住不得起身,仍要扬起脖梗,双眼直视刘大人,吃疼之下,声音都变得凄厉,说道:“随心所欲,与我何干?”

“不见棺材不落泪,待你进了典刑司牢狱,才知道后悔自己所犯罪行。”

“本就在牢狱,从一座大的,搬到一座小的,又有什么不同?”

楚裴还要回嘴,刘大人却不愿再与这疯子多说什么,便又扬手一挥。

那两位差官早就压抑不住对此贼的怒意,见刘大人有令,直接提了水火棍,一左一右同时击在楚裴后腰大梁骨上,将楚裴未出口的话截断在嘴里。

刘大人略作思索,叩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便说道:“孟当家,此贼尚不识我典刑司掌刑人的手段,我想今夜将此贼押回典刑司衙门收监,待掌刑人试了手段,应该能让此贼认罪伏法,不知孟当家还有什么要问此贼?”

“有的,有的,刘大人,我等从此贼身上搜到了几样物什,正不知用途,刚才还在研究来着。”

“哦,不知是何物?可否让本官也看一下?”

“自然,便是这些。”孟显说着,又拿起那个托盘,盘中两个瓷瓶,一卷羊皮卷被抓了几个脏手印,薄绢也被揉成了一团。

“大人,这瓷瓶里的东西,可能是迷香之类,我等还未试验,至于这羊皮卷和薄绢,全是图画,无有文字,不能解其意。”

刘大人先是展开羊皮卷看了两眼,又抖散了薄绢的一角,扫视一番。

刘大人虽身在典刑司,曾收缴过不少稀奇古怪之物,但对这两样,一时也无头绪,只好说道:“这样吧,这瓷瓶我带一个回司里,从牢狱里抓几个犯人来试试,至于这两样,还是留在孟当家这里,等有缘之人吧。我若是问出此物来路,便差个人来镖局支会一声。”

“也好,就依大人所言,孟某这里先谢过大人。”

许宣突然开口,说道:“孟当家,许宣冒昧,可否让我入手详观?”

原来,许宣刚才瞥见那羊皮卷一眼,觉得其上画的红点黑点有几分熟悉之感,这才开口,想要仔细看看。

孟显笑道:“许大夫见识广博,如今愿意出力,焉有不允的道理?”

许宣接过羊皮卷,一边看,一边时不时在自己身上比划两下。

良久,许宣才开口说道:“这卷羊皮卷上的内容,乃是一卷经脉穴位图,只是故意隐去了躯干四肢的图影,所以看上去有些不明就里。这红点和黑点,应该是为了区别穴位,这红线和黑线,应该与经脉运行有关。至于那幅薄绢上的人形,我姑且一猜,可能要配合这羊皮卷上的经脉穴位来演练。”

许宣又道:“明日孟当家可以派人携带了图卷,来回春堂一趟,许宣可将这羊皮卷上图影补充完整。”

“本官也会请司里掌刑人多加些手段,制伏此贼之后,再让他把心法默写出来,派人送来镖局。”

“如此甚好,那孟某就谢过刘大人,也谢过许大夫了。”

刘大人摆摆手,说道:“孟当家就不要客气了,擒住此贼,乃是大功一件,本官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反倒是我典刑司沾了光也!夜已深,我等便先押解此贼回司里去了,孟当家,告辞!”

赵神医这时也起身说道:“孟当家,老朽和小徒也告辞了,明日里,老朽和小徒在堂里恭候诸位大驾。”

孟显先是命程有仪又套了一辆马车,跟着将刘大人一行和赵神医许大夫二人送至镖局大门外,一一施礼作别。

一边是程有仪驾车,直接送赵神医二人到回春堂去。

另一边则是彭定彦驾车缓行,只刘大人坐了,其余差官押着楚裴,半拖半拽走了。

等两辆马车都行远,孟显面无表情说道:“好了,今日有一个算一个,都可以饮酒,都自去罢!”

“当家的英明!”

“当家的,只怕是心里都乐开花了吧,就不要憋着了!”

“当家的指派老彭驾车,是怕老彭把酒窖给喝空了吧?”

镖局里这帮汉子又来调侃,孟显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只好面上一肃,道:“再来聒噪,便都没得酒吃了!”

“走了,走了,当家的摆架子了。”

“吃酒,吃酒,席上的菜还有剩呢!”

“嘿嘿,我刚刚偷偷藏了只烧鸡!”

等这一群活宝离去,孟显才笑道:“李公子,明日一早,我让老彭陪公子一起,走一趟回春堂,可好?”

李锐点头称是,孟显便摸出那卷羊皮卷和那幅薄绢,交到李锐手上,说道:“这两件物什,本就是公子所得,还请公子收着罢。公子明日可以先让许大夫帮着注解一番,若此物当真是什么秘籍,也是公子的缘法。”

李锐也不推辞,收了羊皮卷和薄绢,一拱手道:“当家的,那我就不矫情了,若能解开图卷的秘密,锐自当同老镖头探讨明了。”

“也好,那孟某就生受了。”

…………

辰州城,一处深宅内院。

“姑娘,那人被擒住了。”

“无妨,和我们无关。”

“好的姑娘,那老身就告退了。”

“人也放回去吧,不要落下尾巴。”

“是,老身这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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