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馨迫于规则没办法伤害笔仙，但笔仙是绝对不敢对齐馨出手的，慢慢地化为了一滩黑影消失在了这个办公室。

齐馨看着洛凡，手臂一挥，整个学校就由黑暗转为了光明，重新变成了白天。鬼王之威，在这学校里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翻手之间便可改变时间。

齐馨跟宋玉洁也变成了人的模样，一身褐色西服变成了正常的黑色。齐馨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洛……”

像是遭受到了重击一般，整个人身上冒出了一团血雾。红雾是没有气味的，但齐馨身上冒出来的雾气却是有气味的，一种像是铁锈一样的气味，不刺鼻却让人难受。

外面的天本来是晴天，在这瞬间却立刻变成了阴天，似乎马上就要变成夜晚。洛凡看到在学校外面，原本安静的红雾此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像是蠕动的胃壁一样死死的压缩着鬼校的空间。

齐馨虽然是鬼校的主人，但却不是鬼镇的主人，这个鬼镇上还有几个鬼王，都是彼此之间相互不能奈何的。

齐馨强行从自己的规则模式下退了出来，鬼王姿态的怨气冲击的洛凡几乎睁不开眼睛。洛凡眼睛一花，齐馨已经跑到了她的后面，然而她的胸口上却被宋玉洁用手狠狠地洞穿了。

齐馨掐住宋玉洁的脖子，鬼气弥漫在这个办公室，像是表明了此时它们主人的心情——愤怒！

鬼也是有情绪的，此时的齐馨像是发怒的野兽。

可能是因为宋玉洁主动动手的原因，这一次齐馨身体里面的红雾没有再阻止她，宋玉洁直接原地爆炸，化为漫天的红雾消散在办公室里。

从宋玉洁体内飘荡出来的红雾却没有继续在办公室里凝聚成宋玉洁，而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飞快地往校门口飞去。

齐馨看着红雾，右手搭在了洛凡的肩上，洛凡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就已经到了校门口，齐馨就在洛凡身边。刚才看起来几乎连眼睛都看不清其速度的红雾，此时还在二人的身后。

红雾飞到校门外，凝聚出一个人形，却不是宋玉洁，而是跟洛凡有过交道的——红嫁衣！

红嫁衣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在看到洛凡的时候却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啊？直视过鬼王之上存在还活着的就没有一个活下来了的，你倒是第一个。”

红嫁衣应该只是千面随便模仿的一个鬼，要是千面有真正的鬼王这种实力的手下的话，想要对洛凡做些什么洛凡根本就无法抵抗，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就会立刻中招。就算是秦之敏这种顶尖的厉鬼洛凡也很难说可以抵得过一个最差的鬼王。

“我们打过交道？”

红嫁衣笑道：“每个鬼王身上都有这种红雾，这是我们实力的基础，却也是我们的束缚，只有娴熟地使用红雾才能最大程度，甚至于是超常发挥出鬼王的实力，你说是吧？”红嫁衣答非所问，看向了齐馨。

齐馨微微上前一步，不让红嫁衣再继续直视洛凡，此时的气息平稳了下来，但洛凡却觉得，这是齐馨更加地愤怒了。

红嫁衣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都跟人类很接近了，若这是鬼王应有的姿态，那么齐馨这样可以变得跟人一样的情况，是什么意思呢？

红嫁衣还是笑容不减：“你还真是维护他啊，就这么继续下去，沉溺在你的梦境里面，一点都不去管接下要发生的事情？你是我们这里面最强的一个，但却没有一点意识！任凭红雾吞噬你的力量吗？这一年又一年，你的力量已经弱的不能再弱了，就连护一个人类都做不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齐馨没有被红嫁衣的话打动，就站在洛凡的前面一点死死看着红嫁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红嫁衣看着洛凡，无奈地叹口气：“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右手一挥，一簇红雾从她的袖口里飘了出来，像是一个云朵一样慢慢飘向洛凡。齐馨身后像是锁链一样的东西从地面上突然冒了出来，直接射向了空中的红雾。

锁链打进去之后，竟然全都像是扑进了腐蚀的液体一样直接化为了铁水往下滴落，可怕的是在滴落的时候，就连那一点液体都消散在了红雾中。

洛凡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相信齐馨是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就死掉的，不然一开始就没必要保他了。

出乎洛凡意料的是，齐馨反而放下了手，没有再阻止红雾进来，红雾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进了校门。

洛凡觉得自己可能在什么地方想错了，事情不大对劲，想要赶紧溜的时候，红雾已经慢悠悠地全部进入了学校。就在一瞬间，连视觉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洛凡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这个红雾云在进来之后，速度就是快到这种程度！

红雾还是比较透明的，洛凡可以看见校门，但齐馨不知道去了哪里，反而……

“怎么样？这样就出来了吧？”红嫁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洛凡的身后。

“虽然你的身上可能有齐馨给你的保护，让我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但我却看到了有关我的内容。我说，你是进来过这鬼镇是吧？”

洛凡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个情形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打打不过，跑跑不掉，只能认了呗。

“虽然我有一点记忆，却模糊的不行，甚至于还在一点点消散，要是你再迟个十几天过来，我说不定就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你说，一个鬼王为什么会这样呢？”红嫁衣的手放到了洛凡的颈部，慢慢往脸上滑。

只要稍稍一用力，洛凡就死定了。

“是因为程序啊。”洛凡但冷静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红嫁衣愣住了，像是宕机在了当场，甚至于全身都有红雾在往外面冒，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

就这样过了近一分钟，红嫁衣才慢慢平复下来，却没有了笑容：“你倒是知道的东西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