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年,黄巾起义主力已被朝廷镇压,张角三兄弟凉凉好几年了,但黄巾余孽仍在各地裹挟流民,四处作乱,刘备应该早就和关二哥和张飞结拜了,此刻正在安喜当县令,公孙瓒虎踞河北,董卓已经把持洛阳朝堂,挟天子以令诸侯,曹操应该刺董卓未遂,潜逃回老家招兵磨刀去了,孙坚已因伐反贼有功,被册封为长沙太守,乌程候。
而萧远,正在向北出发,如果赶得巧,还能遇见大小乔,貂蝉、甄姬,想到此节,萧远不禁豪气冲云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声音撞上山对面嶙峋的峭壁回过来,回荡山谷之间,隐有风雷之势。
“主公霸气,主公威武,主公此去,必如大鹏冲天,蛟龙入水,干出一番大事业,挣下几幢宅子,三五个夫人,光宗耀祖”王二不失时机的继续当他的捧哏。
“草!你能不能换个词!”萧远象征性的又踹了王二一脚,兀自向北而去。
“哼,三五个夫人,这个……可以有!”
这古代的江西南部还真是荒蛮之地,第三天,二人终于到了一个看起来算城池的地界,——这地方居然有城墙,破破烂烂的一丈高,门洞将将够两人并排出入。上书两个大字,萧远却不太认识,盯着看了半天想认个半边也认不出来,后来知道,这是庐陵,也就是后世的吉安,还没出老家呢。
可能是因为匪患的原因,小小的城门口还是站了两个疲沓的军汉,一个年轻的持矛站着,另外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的却坐在地上,只把腿伸在路上,算是尽了他守军的义务,挡住了进城的门。
萧远在城门远处观察了一下,零星有几个男女老少进城,好像不盘查收费,也没什么异状,才放心带着王二走了过去,还没走近,城门口却喧闹起来,年纪轻的那个军汉正在和一个姑娘拉扯不清,一旁老汉却不停在鞠躬,却有不敢动手,上前拨开围观闲人一问,却是那军汉借口盘查贼人,实则对姑娘上下其手,边上一群百姓只敢指指点点却怒不敢言,城楼上几个哨兵见了,却鼓噪起来,各种污言秽语,那军汉似乎得了鼓舞,更放肆起来,正要抱住那姑娘的头要亲,二十一世纪三好学生萧远哪里忍得住,冲上去飞了一脚,那军汉不过150多个头,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样子,哪里受的了这一脚,飞出去三五米撞在了墙根才止住身形,萧远正想再上去来几脚,却没留意那坐在地上疲沓军汉,却突然抖擞了精神,脚一抬,扫了过来,萧远收不住,硬生生跳过,,向前踉跄两步,往城门里抢了几步才止住身形,却没想后面马上鼓噪起来“莫走了贼人!”萧远心知不妙,往城内一探眼,旁边城头上一队大头兵听见了下面同伴的声音,正在往下跑,再回头,刚才绊他的那个军汉已经站了起来,抽出了腰刀,双手张开,把小小的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萧远知道他遇到了穿越以来的第二个坎——反抗,冲出去?这可是明晃晃的朴刀啊,随便砍到胳膊腿都会死人的,不反抗,束手就擒?这进了这军营的大牢不是那么好玩的,不要相信什么勇将谋士见面解绑,纳头便拜,说不定还没见到个有名有姓的官之前就已经被牢头弄死了。在思考了零点五秒之后,萧远想到了第三个办法:跑!穿越这么多天,萧远对这个时代的人的身体素质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王二这162的蔫蔫体格,居然已经是村里年轻人里的佼佼者了,这两个大头兵也看起来也没好多少,学校里一百米12秒05,一千米3分05,还跑不过你们这些远古时期发育不良的大头兵吗。
城门里面就一条直通通的路,萧远撒丫子跑了起来,时值正午,这小破城池居然也算的上繁华,一片车水马龙,萧远像成龙一样翻过几辆卖蔬菜茶米的独轮车,灵活的避开对面慢悠悠晃荡着走过来的闲汉,再从一正只横在路上撅着尾巴拉屎的驴身下爬过,草,这驴日的,怎么突然尿了啊!也就半分钟的时间,就快到了路的尽头,理论上,这里应该是北门,冲出去就鱼游大海啦,但是没有理论上——这小破城居然没有北门!一堵将两丈高的高墙立在前面,萧远没有自信能飞上去,左右一看,追兵鼓噪声越来越近,慌不择路的冲进了一间房子,径直往后屋跑去却没了路,却是一段楼梯直通二楼,此时也回不得头,只能往上冲去。
一阵乒乓乱响,在顶翻了跑堂小二的菜盘子和正要下楼的几个客人后,萧远冲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个大厅,却没几个客人,临窗坐了三人,一老两少,看起来穿着倒颇为体面,老者只自顾饮酒,两少年一男一女都停下筷子转过来看着他,萧远也顾不了那么多,跑到窗前一看,追兵已经进了院子,一个头领正在指挥军士往里冲,下面却留了几个人守住大门,这可彻底跑不掉了。转过身来这边楼梯已经涌上来七个兵丁,带头的正是那用腿绊萧远的大头兵,“呔!你这贼子,受死!”话说着就一刀劈了过来。
“你们这些贼子,光天化日调戏民女,还诬陷好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萧远此时有点血气上涌,操起身边一张小方桌迎了上去,一声闷响,刀身砍入桌面大半,明晃晃的刀尖将将贴着鼻子划下,萧远双手汇集全身力气,用力一掀,把那大头兵往后推了一丈,往后跌去,后面掠阵的小兵挤倒了一堆。
萧远正待搬起另一张桌子当盾牌冲过去,却被一双铁手按住,扣在桌上纹丝不动,“且慢,不可坏了我的好酒。”说话的正是那一老两少客人中的老头,萧远转过去,只见那老头只用一只右手死死钳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却慌忙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萧远也不知这老头是敌人是友,用尽百般力气却纹丝不动,那大头兵却已起身,又是一刀过来,照这情势,却是避无可避,眼见正要硬挨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