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萧远便在公孙瓒的军中中安顿下来,第二日,萧远在三兄弟的陪同下参观了一下军营,经过刘备简短的介绍结合本身对历史的一点了解,萧远对这支历史上曾经辉煌一时,后又很快陨灭的精锐部队有了一些深入了解。
白马义从,实际上就是机动性极强的轻骑弓手大军,骑兵除头盔外,人、马皆不着任何重装护甲,弓手皆能开一石以上强弓,且能在疾驰行进中连发数矢。轻骑在战场中进退自如,来去如风。机动性方面,由于负重少,而且骑手不带任何长兵器,在骑兵中乃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而这只白马义从,目前的首领叫严纲,乃公孙瓒首席心腹大将。刘关张三人,却并没有在本部中有任何任职,公孙瓒在自北平出发,沿途把在平原闷闷不乐当县令的刘备也一并招揽进来,刘备自己人马不多,止五百余兵而已,公孙瓒大手一挥,再多拨了五百杂兵给刘备凑齐了一千,刘备此时,是作为客军暂附于北平太守公孙瓒旗下。
在桃园三兄弟陪同下参观完白马义从后,萧远又忍不住卖弄起来,“玄德兄,云长、翼德,三位昔年尝领军大破黄巾军,当时在领军布阵方面各有所长,今萧远有一问,三位可试答之”
“萧远你请讲。”刘备道。
“这白马义从,弓马之术天下无双,动若疾风席卷沙场,进退自如,如何破之?”
“精锐铁骑冲阵,便可破之!”差等生张飞率先举手冲塔送分。
“哈哈,翼德,那白马义从轻装上阵,精锐铁骑有护甲在身,如何跑得过,我若是边走边射边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不停消耗,你当如何?公孙太守威震塞外,乌桓人皆画公孙伯圭之像,见之避走,便是惧此战法。”
张飞听得此言,开始耍赖,“那我便两面夹击,哦不,四面夹击,且管他什么战法。”
此时关羽发言,“萧远所言极是,至于三弟所言四面夹击,需依赖天时地利,能做到四面同时伏兵杀出,实是极难。以我之见,若两军对阵,狭路相逢,当以大盾兵为辅列于阵前,骑兵于后,伺机杀出,白马军无长兵器,一触即可破之。”
嗯,很接近正确答案了,二哥果然智力75啊,哈哈。萧远学诸葛亮捏了下巴的胡子,摇头晃脑道:“云长此乃老成之策,可惜白马义从战场来去如风,我料此军从不打阵地两军对垒之仗,只在平原之地纵横游击,不停在运动战中消耗敌军有生力量,直至敌军疲惫,士气殆尽,再以雷霆一击!”
“不停在运动战中消耗敌军有生力量?萧远你此说词新鲜有趣,却也贴切。”刘备问道,“如此说来,此白马义从岂不是在平原之地野战纵横无敌?只可高墙深沟拒之?”
哈哈,是时候揭晓真正的答案了,萧远正要毫不客气地剽窃在史书所载袁绍部将鞠义大破白马义从的战法,突然眼前出现一高大威猛的帅哥,正是河北软饭王公孙瓒。
公孙瓒大笑道:“哈哈,有趣有趣,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如何大破我这无敌于幽州的白马义从。”
“大哥!”刘备三人见了公孙瓒,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听了多少去,不由得个个面红耳赤。
倒是萧远,反正光棍一个,也无所畏惧,大声道“公孙太守见笑了,小子纸上谈兵耳,勿要见怪。”
那公孙瓒也是豪爽痛快的汉子,道“你若真有破我白马义从之战法,且但说无妨,吾当记之。”
萧远也不客气,道:“我以一千步卒,身着重甲铁盔,左手三尺朴刀,右手持圆木盾伏于城外,公孙太守你当如何?”
“嘿嘿,重甲步卒何足为惧,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我军已立不败之地矣。”
“那大人当如何?”萧远却不慌不忙,继续循循善诱。
“我一千义从,出城迎击,只需二十丈开外齐射便可,铁甲持盾又如何,二十丈内,此强弓便能力透铁甲!”公孙瓒说道,一边让随身军士取出随身携带的弓,双手拉了个满弦一送,“嗡”地破风之声响起,果然是力道十足。
“只待此时!我全军步卒弃刀盾,持弓,与白马义从对射,大人,你看战果会如何?”
此言一出,公孙瓒大惊失色,虽然只是纸上谈兵,公孙瓒深知此计一出,自己的白马义从便要直接面对覆灭的结局,萧远此前所说的步卒,重甲铁盔,左手三尺朴刀,右手原木盾,却全是诱敌之策,步卒铁甲,便是为了引诱义从近战迎敌,为了能够穿透铁甲造成更大杀伤,推进至二十丈内,而此时,全军弃刀盾,拿出藏好的弓箭与骑兵对射,一边是身着铁甲头盔,阵型分散的步弓,一边是轻骑弓突进,战损比可想而知,如果主将不能及时撤退,便是一边倒的屠杀!
一旁刘关张三人听得萧远此番推演,也是纷纷击节叫好,不由得又对萧远多佩服了几分。
“如此,我军休矣。”公孙瓒郑重地报了抱拳,“果真是英雄少年,吾输了!”
萧远见公孙瓒如此磊落豪爽,也顿心生好感,回礼道:“小子也只是偶得前人之战例,在此纸上谈兵而已,诸位乃久经沙场之宿将,小子班门弄斧了,公孙太守亦不必忧,白马义从,平原野战天下无双,但身无披甲,出击之前,当侦骑先探虚实,尤其遇到带甲步弓兵,应立即退避三舍。”
萧远穿越以来,也就只有熟识三国人物、事件,以及各场经典战例这一样金手指了,今日用了一次,一是忍不住卖弄之意,另一方面也只当是寄身在公孙瓒军中的谢礼了,只望公孙瓒不忘了今日之言,来日在界桥之战不要再中了此计,被袁绍一击而溃,白马义从此陨落,而自己落得个全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