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冉了校场,便见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军士都已在训练,见萧远来了,高顺便带了萧远去办理一应交割手续。
两百人是萧远带来的,再加上萧远又是董卓亲口任命的军司马,高顺自然客客气气,没有拆动萧远的兵马,仍让萧远先带着这一部曲人马。
当然,高顺自己呕心沥血练出来的陷阵营,自然也不舍得交给萧远,两人便很默契的在兵马的归属上达成一致。
虽然不太受董卓待见,但毕竟也算嫡系人马,食宿待遇自然要比西园军要好上许多。军营就挨着校场,皆是吕布所属人马,有万余之众。也由八校尉分带,各部皆有二、三千人不等,其余七部都是西凉精骑,只有高顺这一营的步兵,人数也少一些,加上萧远带过来的兵马,也只有一千之数。
听高顺介绍完大致的情况,萧远不由得心中一动,却不知道这鼎鼎大名的张八百是否属这八校尉之粒
“伯义,且不知这其余七校尉为何人。”
“李傕、郭汜、张济、董越、樊稠、胡轸、徐荣,其中李傕为原飞熊军校尉,却是上月在洛阳为人所杀,飞熊军也折损过半,目前尚无任命新的校尉,飞熊军为郭汜暂带。”
萧远听了,点零头,料想那张辽应该年纪尚轻,未露峥嵘,但必定在此军中无疑,可留心慢慢寻访便是。
萧远做了军司马,虽然还是那点兵马,但头衔不一样了,属下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其中军侯一职自然是给了徐晃,魏延虽有不服,但一向服从萧远,只能还屈尊继续当他的屯长,另一个空出来的屯长,虽然王二不太适合,也只能先勉为其难做着了。
交割完手续,高顺便急匆匆的拉了萧远去校场看他的陷阵营,不想昨日萧远也只是顺口一,高顺便已统统照办。
所有长枪都已换成丈二枪杆,也不知道他哪里一时之间寻来的这么多枪杆。所有的重甲,都换给了前方的大盾兵,几声号令,全军士卒便开始了重复的动作练习。
“全军列阵!”
“行进!”
“停!”
“杀!”
“杀!”
“杀!”
几声简单的命令,全军便重复着新进、停顿、刺杀的动作,枪兵没有了重甲之后,自然是动作快了许多,出枪速度和频率都提高了不少。
一旁的徐晃见了,不由得对高顺心生佩服,悄悄地对萧远道:
“将军,此军方才是能上阵拼杀的百战之军啊,与之相比,我们西园军乃土鸡瓦狗尔。”
“好生观察学习便是。”萧远淡淡地道。
众人正看着,远远十余骑疾驰而来,卷起滚滚沙尘,萧远一看,正是那吕布。
行至众人面前,吕布飞身下马,看了看萧远,先和高顺道:“伯义,昨日之事,实在是抱拳,我改日再劝劝义父大人”
高顺忙抱拳道:“能请的动太师大人前来阅兵,足见将军大人维护之心,是我们尚未训练精良,当更加刻苦练习才是,实不敢再劳动将军了。”
吕布沉吟片刻,道:“某也是知兵之人,你这陷阵营,将来必有大用,你且好生练着,必有大放光彩之日。”
罢,吕布又转头看着萧远道:“后生,今日我们再战一场如何?”
萧远本想躲着吕布,不想还是找上头来了,不由得苦笑道:“吕将军神武,萧远亦摩拳擦掌,再好好讨教一番,只是今日刚带本部前来,正和高顺将军交割,却不得空,我有一部下,名唤做魏延,江湖人称宛城霸王,正好可陪将军玩上两眨”
罢,便把魏延推了出来。
吕布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这半大子,道:“你且莫要哄我,这黑子,能有几分能耐。”
魏延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挺着一身肋排道:“休得觑了我。”
魏延倒不比萧远,也算个老兵油子了,骑术不错,便骑了萧远的马来,萧远忙又问高顺借了槊给魏延,魏延这一年来倒是发育了不少,已是有近七尺高,每日勤练不辍,力气倒是长了不少。
吕布见只是个半大孩子,倒也不愿意欺负人,便随手拿了一根陷阵营的长枪,却把枪头卸了,跟魏延打了起来。萧远一看,倒是大为放心了。
二人战不三个回合,魏延便被吕布一棍打于马下,众人看去,魏延在地上嚎了几声,竟然又爬起来,寻了兵器继续翻身上马再战。
这边萧远看魏延无事,便和高顺仔细讨论起陷阵营的战法来。
“一字阵一字排开,尉为壮观,不过战场两军对垒,地形多变,一字阵用途却是极为局限。”萧远一边,一边比划着。
“若是敌军以骑兵迂回两侧冲阵,该当如何?”
高顺笑道,“此吾早有对策。”
一边令麾下传令,大喊道:“雁形阵!”
众军士听了,便立刻变阵,中部继续向前突进,由中间向两翼缓缓后退,便成了一个巨大的雁形之阵,继续向前。
萧远见了,拍手叫好,又继续道:“若我是敌军将领,便现场临机行事,派精锐骁骑从后方偷袭。”
高顺又继续传令:“回形阵!”
众军士又开始有条不紊的跑动,竟是不到一炷香功夫,便成了回字形的方阵,萧远见了,大惊道:“空心方阵?”这也太先进了吧。
萧远不禁狐疑的看着高顺,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竟然已经这么超前了吗?这不会也是一个像自己一样的穿越者吧。
“伯义,此阵变化无穷啊,若能有利器坚甲,招募更多素质精良之兵员,必能所向披靡,大杀四方!明日我的部曲便一齐加入进来,勤练此阵,我们必有出头之日!”
高顺也备受鼓舞,道:“好,有你萧远这样的猛将带精兵加入,我陷阵营必然更上层楼!”
两人正讨论地兴起,那边魏延却已被吕布打下马来三五次,却趴在地上哼哼,再也爬不起来了。
“哈哈,斤两不够,还需再练几年!不过打得倒是过瘾。”吕布虐完魏延之后,心满意足地带着麾下骑兵扬长而去。
众人忙去查看魏延,谁知那魏延竟是铁打地一样,哼了半晌,竟自翻身爬了起来,朝着远方骑兵卷起地烟尘大喊:“怎么就跑了,我还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