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师府,董卓依然坐于案前,爱不释手地端详着手中的传国玉玺。
李儒匆匆走进堂内,道:“太师唤下官前来,有何……”
“咦?”
话了半截,李儒便看见了董卓手中的物件,便匆匆走上前来端详,同时失声叫道:
“传国玉玺?!”
“哦?文优识得此物?”
李儒抱拳道:“早年任郎中令时,儒尝见过传国玉玺一次,却不知太师手中此物是否……”
李儒本想问是否真假,看了看董卓,生生咽了下去。
“如此甚好,文优你且为我好生参详一番,看看此物是否真假。”
李儒心翼翼地接过玉玺,仔细看了半晌,又令下人取来印泥,取一方好纸盖了一下,又看了半日,方道:“恭喜太师大人!”
董卓听了此言,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喜不自胜,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文优,大事定矣!大事定矣!”
李儒问道:“太师,敢问此物从何而来?”
“陷阵营萧远所献。”
“哦,便是那原西园军军侯,由王司徒所荐,与吕布将军打过一场的萧远?”李儒博闻强记,一下便出了萧远的底细。
“不错,正是此人。”
“哦……太师可有问此物他是从何处寻得?”
“洛阳撤退之时,在路旁一华服妇人手中所获。”
“哦?”李儒思虑良久,道:“太师,此事颇有蹊跷啊,那萧远进长安已久,为何偏偏今日才献上这传国玉玺?”
“哦,”董卓听了,皱了皱眉头,却道:“文优你多虑了,我观此人,野心勃勃,以此为晋身之阶,博取功名富贵而已,此前不献出此物,想是有所狐疑而已,今朝局已尽在我手,关外诸侯已纷纷自乱,各自散去,此时献出,却正是时候啊。”
董卓却不想多提王青之事,却略过此节不讲了。
李儒听了,又待再,却被董卓挥手制止,道:“文优你也累了,且回去歇息吧,明日再来,我当再与你好生商讨一番。”
李儒无奈地带着一肚子疑惑告退,却又再看了一眼屋内地的轿子,问道:“太师,方才司徒府送来的新人……”
“文优……此乃吾之家事,你且少管!”董卓不由得有些恼怒的道。
……
第二日清晨,萧远便匆匆又奔向司徒府,此事既然已经走向这个情形,萧远洞察历史先机的金手指已经失效,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必须告诉王允,快速调整谋略。
“你又来此作甚,青儿昨日已送到太师府上了。”王允一脸消沉的样子。
“司徒大人稍安勿躁,坐。”
萧远看了看左右,轻声的道,“昨晚我已半道上把青儿劫走了,后我再只身入太师府,和董太师谈妥,已无事了。”
“什么?你!那董贼如何肯答应?”得知女儿现在萧远手上,王允先是一喜,又急了起来,“你使了什么法子,能让那董贼听从于你?”
“我送了一样东西给董贼,董贼自然答应了,而且,此物一出,王司徒的计划更要加紧了。”
“什么东西?”王允奇道。
“传国玉玺。”
“什么?”王允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传国玉玺,绿不拉吉的那块石头。”萧远道,隐隐有一些装13的快福
“此物你从何处得来?难道……你去仿了个赝品?董贼虽未见过此物件,但……”
“司徒大人,此传国玉玺是真的,你且不用担心。”萧远笃定地道。
王允急了,捶胸顿足道:
“那你是从何而来,若得此玉玺,当立刻上奏奉还子,怎可献于董贼!”
“王司徒,此传国玉玺送于当今子,和直接送给董贼有何区别?送给董贼,我还能把青儿换回来,而且还能就势取得董贼信任,于除董大计颇有助力。
“如今董贼已得了传国玉玺,事急矣,除董大计之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王允听了此言,方才缓过来,细细想了想,问道:
“那为今之计……诶,吾方寸以乱,以萧远你之谋划,当如何计较?”
“我昨日已劝董卓得了此传国玉玺后,即可早行篡逆之事,董贼虽不置可否,但我看他早已蠢蠢欲动,势必开始筹谋禅让之事,如此大事必然来寻司徒大人商议,司徒大人可顺水推舟,给董贼填添上一把火。”
“另一边,青儿送到董贼府上便不见了,董贼自然要对吕布那有所交待,无论如何,其父子之间必生罅隙,王司徒自可继续蛊惑吕布,诱之以高官厚禄,不难成事。”
王允问道:“那吕布若是再来我府上索要青儿,又当如何?”
“司徒大人只一口咬定昨日已送往太师府,别的一概不知,并作大哭状便可,我猜吕布未必敢直接去问董贼,知晓此事之人,还有李儒及太师府的一些下人,若是吕布去单问李儒,那便是最好,若吕布去问了董卓,董卓以实情相告,那我只能和吕布来一场龙争虎斗了!”
萧远想了想,可能整个计策环节里面,唯一的不确定性便在此处吧,当然,只要吕布不失去理智,他还不至于敢把自己怎么样,而且,两人斗得越厉害,便是越让董贼对吕布失去信任,而让吕布更快倒向王允。
王允思虑良久,把整个事情又捋了捋,道:“此计可行,董贼若是行禅让之事,那日便是见分晓之时,萧远你现在可掌之军,能有多少?”
“司徒大人放心,我已筹谋良久,若是事发,必可一击而成,司徒大人尽管按着方才我所之方略行事,你我日后再相见,不可大张旗鼓了,有事我自然会乘夜来寻大人,告辞。”
见萧远要走,王允忙起身道:“等等,青儿……她怎么样了?”
“青儿很好,请司徒大人放心,此刻青儿不能回府,我自会安置好她。”罢,萧远便急匆匆走了。
“青儿……此事之后,青儿还能认我这个父亲吗?”呆立于门前地王允,兀自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