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远期待的宴席开始,却颇为让人失望,王允只让了自己儿子王贤作陪,萧远脖子伸得老长也不见王青进来,又不好意思问,只得闷头猛吃肉食,咕咚咕咚喝酒。
王贤在自己老爹面前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言不发,心翼翼地吃着食物,酒水一概不沾。王允也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祖训,全场下来没过几句话。
索然无味的一顿饭。
三人吃完之后,王贤便匆匆告退,却被王允叫住:
“你留下来罢,一旁听着。”
“是,父亲。”
看来这王司徒是打算培养接班人来着。
王允又对萧远道:“你诛杀逆贼有功,明日朝议我会提你为右中郎将,统领原南军各部。”
果然如荀攸所预测的一样,萧远不由得佩服起荀攸的谋算了,果然智力90就是好用啊。
对于朝堂之上庙算的王允来看,在军事上要制衡吕布,防止一家独大,最现成的人选便是萧远,要让萧远有实力与吕布抗衡,必须给萧远升官,扩充实力,北军各部现下多是董卓吕布旧部,萧远无力压服,而稍微弱势一些的南军便是唯一之选。
萧远道:“如此谢过司徒大人,不过萧远还有一个请求,请司徒大人代为周旋一番。”
“哦?”
“原北军陷阵营和飞熊军的人马,一共两千八百人,我都要带走。”
“嗯?”王允一听,不禁犯难,“兵为将有,本是大忌,且此两校之军,皆归属于北军原吕布麾下,你这太不合朝廷之成法,你这实在是为难老夫啊。”
“我去南军上任,若手无亲军,如何镇得住这近万疲惫之军,此事势在必行,朝堂上如何周旋,请王司徒多担待。”萧远两手一摊,一股脑儿把事情甩给了王允。
“好吧!”王允叹道:
“为你谋得此中郎将之职,你尤不知足,还要带私军上任,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如此,谢过司徒大人,萧远此为,也是一心为公,司徒大缺知我赤诚之心。”
“哼!”
王允又道:“吕布将为奋武将军,统领北军,假节,进封温侯,择日我再宴请你二人,请朝中公卿作陪,日后你二缺摒弃前嫌,和睦相处,不得有隙,方为国家之幸。”
萧远心中不已,自己喝零汤就高兴不已,人家吕布才是真正的大赢家,整盘肉、骨头一股脑儿全拿下了,北军规模远大于南军,且有外出征战讨伐四方之职,相比南军自然重要得多,封侯自不必,还有假节,这才是真正的权利啊!
萧远回道:“那是自然,还请司徒大人多为周旋。”
“此次诛杀董贼,吕布居首功,萧远你次之,麾下若有需要封赏,擢升之人,可把名单送过来,我为你一并报上去。”
萧远正想着提一提此事,没想到王允居然主动帮他想好了,大喜道:“如此,萧远再拜谢司徒大人!”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老夫披肝沥胆,左右周旋,只为有朝一日能荡平四方不臣,早日还都洛阳,萧远,你可切勿要让老夫失望。”
萧远道:“王司徒,萧远之志,不止区区一事,虽未必与司徒大人志同道合,但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大人今日之愿,萧远记着了。”
“如此便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见司徒大人下了逐客令,萧远忙道:“还有一事,请大人心,董贼余部牛辅、郭汜等人,手中尚有数万兵马,定然贼心不死,恐会筹谋反攻长安,请司徒大人早做计较。”
“现下城内北军之中,多有董贼旧部,吕布未必能降服之,若是里应外合,开城纵敌,长安休矣,大汉休矣!。”
萧远记得历史上,刺杀董卓后,王允和吕布共掌朝政,也就维持了八个月,便被李傕郭汜带领董卓的西凉旧部把长安攻破,吕布出逃,王允授首,萧远如今有了实力,自然有信心改变这个历史走向,便提前提点王允一下。
“我亦为此事忧虑,已让吕布出侦骑多加查探贼军动向,长安城即日起已封城了,城坚墙厚,想是那贼军未必有胆攻城,萧远你接手南军之后,宜每日厉兵秣马,积极备战。”
“那是自然,三月之后,王司徒便可见到一支强军了。”
……
离了司徒府,萧远便径直回营,刚刚收来的飞熊军,尚需好好整顿,此番荣升中郎将,统领南军,倒正有大量职位空缺,正是收买人心之时机,自己的麾下还是人手奇缺啊,队伍突然膨胀,若无优秀将官带领,便难以掌控。
萧远麾下,高顺是最有资格稳坐校尉一职的,徐晃经过一年的锤炼,也堪堪能够胜任,而魏延则稍欠火候,而且年纪尚,如无突出战绩,实不能服众,还暂不能任校尉之职,王二更是无带兵之份,只能跟着自己当个亲军了。
人才啊,公元191年,什么最珍贵!当然是人才。
一念及此,萧远不由得又想起张辽来了,这时候张辽理应混迹于北军之中,大事已了,可以开始慢慢私下寻访了,另外,还有偷了自己白马卷铺盖回了老家的火头军老黄头,是不是该去把他寻过来呢?
……
此时的司徒府郑
“我儿,可有什么想的?”王允问道。
“萧远此人,离经叛道,但当为至诚至性之人,可当得上君子二字。”
“贤儿,观人之术,听其言,观其行,切不可凭一面之见便做武断之定论,萧远此人,为父打交道多日,仍猜不透他的本心,你今日只是匆匆一晤,如何敢妄下判词。”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王贤问道:“若父亲尚不信任此人,却为何又要委以重任呢,还有姊姊,可是要嫁给他的呀……”
“贤儿,信任与否,与委以重任并无关联,吕布狼子野心,为人反复无常,且不忠不义,为父尚要与他虚与委蛇,相较于吕布,萧远至少还算的上个君子。”
“父亲,方才你进来之前,萧远谈及下大势,我观他竟是个悲悯人之人,却不像个……不像父亲所的信布之流。”
“此亦是为父看不透他的地方啊……”王允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