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骊山上盘桓了两日,游览了骊山老母宫、三元洞、晚照亭等胜景,又换到山间一处别苑,在萧远的百般劝下,王青才扭扭捏捏地和萧远一起享用了享用了别苑内的温泉。
萧远惬意地躺在尚咕咕冒着泡泡的温泉内,道:
“青儿,这温泉到了后世,可是帝王才能享用之物,如今这处别苑竟未曾划入皇家离宫,倒是我们运气好。”
王青刚刚被萧远拖入水中,只用手抱着一块浴布捂了身子,慌慌张张地看着四方。
“放心吧,此处没有别人,都打发到前院去了。”
萧远一把抓了王青揽入怀中道:“再还有婵帮我们看着呢。”
正话时,只听得身后婵“啊!”地一声,二人忙转身过去一看,只见婵站在原地捂了眼睛道:“公子、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萧远不禁气道:“你看到了也没什么,不是让你门外守着吗,怎么跑进来了。”
“公子不是要跑着温泉吃葡萄瓜果吗,我送过来了。”
“哦,我给忘了,来放我这边上吧。”
婵慌慌张张的把水果放好,正要离去,王青道:
“蝉儿,这温泉泡着可舒服了,你也一起下来服侍吧。”
婵听了,低声应了一句,萧远却不干了,忙到:“啊,这个……不好吧,蝉儿你还是去门外守着吧。”
婵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王青,又应了一句,“嗷。”便悄悄退了出去。
萧远又揽了王青道:“青儿,此我们二人世界,为何要叫蝉儿下来啊。”
王青道:“哼,蝉儿在,你才不会胡作非为,还有,此番你不让蝉儿下水,她可要伤心了。”
萧远不以为意道:“啊?蝉儿要用温泉,一会再来便是了。”
王青捏了捏萧远的手道:“蝉儿是要作你的侍妾的,你不让她下来服侍,她自然会多想的。”
“啊?”萧远还不知道自己对蝉儿还有这等义务,不禁道:“这……丫头刚过及笄之年吧,不好吧,使不得使不得。”
王青见萧远搞怪的表情动作,不由得手上加力道:“我嫁你之前便把蝉儿送到你府上,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你且莫要装傻。”
萧远被掐得吃痛,叫道:“冤枉啊青儿,我哪里知道你们高门大户世家的规矩,蝉儿先过来那几日我可没有碰过她啊……”
王青停了手,又靠着萧远的胳膊道:“我知道你没有,蝉儿都在我这里哭过两回了,你怕是嫌弃她,相公,你真的不喜欢蝉儿吗?”
萧远看着王青,心里盘算着这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王青又道:
“蝉儿虽是奴婢,不过自跟着我,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实在是不想打发她出门嫁人。”
萧远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心想还好没有提前抢答,忙回道:
“蝉儿这么乖巧,我哪里会不喜欢她,便让她一直在我们家陪着我的青儿,这下好了吧。”
“好,如此多谢相公了。”
萧远捧了王青的手道:“青儿,以后玩玩不要如此,我可不喜欢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的样子。”
王青奇道:“相敬如宾,古贤之为,夫妻之楷模,为何不好?”
“夫妻本是自家人,怎可与过堂宾客一般相提并论,夫妻之间应当永远信任,就如你当日被轿抬往董贼府上,当知我一定会来救你。”
“哼,起那日之事,可是多亏了蝉儿报信,你还没有谢过蝉儿呢,刚才还凶她。”
“好了好了,相公知错了,我现在便去请她来赔礼好不好。”
……
在山上别苑过了几日神仙一般日子后,便到了北军训练尾期,萧远抽空去山下看了全军演练,倒是颇为满意,又勉励了全军一番,便让高顺带着全军回城了,留了五百人让张辽带着给萧远护卫安全。
萧远这边三人这几日也玩的颇为尽兴,最后一日,正收拾行囊,却有一道童上门来请,是山上青云观许道长有请萧远过去一叙。
萧远愣了一会方才记起是第一日在山上道观遇见的许子将,便独自一人上了山,走了一刻钟,便到了青云观。
许子将早侯在门口,见萧远来了,忙请进去,道:“萧居士,冒昧相请,只因前次居士所教炒茶之法,吾试了多日,今日方得要领,便请居士来一同品尝。”
“哦?”萧远其实前世根本没有喝茶的习惯,只不过那日随便显摆了两句,没想到这许道士居然还认真的试过了。
“嗯,好茶。”萧远先闻了闻,又喝了一口,确实和后世的茶并无太大差异,不过萧远知道今日主要可不是来喝茶的,便道:
“道长今日请我来,必有它事,可直言之。”
许子将见萧远直接,也不客套,便道:
“吾昔年尝作月旦评,也曾蜚声海内,不过几年前入道修行,便作封笔,不过那日听居士与蔡公争吵,却觉得颇为有趣,又问了蔡公一些居士的生平详情,所作所为,以吾观之,实奇人也,因此不禁技痒……”
萧远一听,还是算卦这回事,不禁笑道:
“道长,且不你已封笔了,我去年被别人算了一卦,那人算完之后便封卦了,我自己也打定主意不让他人再给我算卦了。”
“哦?”许子将听得此言,不禁大感兴趣,道:“那算卦之人何许人也?”
“道长既然神算,不妨猜一下。”
许子将皱了皱眉头道:“世上敢大言封卦之人,也就睢阳桥公祖一人而已,只不过此人早已仙逝……莫不是乔公祖之传人,族子桥其?”
萧远笑道:“许道长果然神算。”
许子将慨然道:“桥其此人,本未得桥公祖真传,且年纪不大,竟也敢言封卦?他给你算了什么,可否一观?”
萧远道:“道长笑了,此岂可轻易示人。”
“如此,我更要给你算上一卦了。”许子将毫不客气地抓了萧远地手,正要细细观看,萧远却用力挣脱,缩了回来,道:
“道长,我过了,不再让人算卦了。”
许子将有些着急道:“这却是为何?”
萧远淡然道:“桥其大人为我算了一卦,后派人送了过来,我思来想去,我萧远未来之命数,岂是他人三言两语便可左右,是以我看都未看便烧掉了,今日若许道长算了,我亦一样处之,故还是不算为好,道长,喝茶,喝茶。”
罢,萧远把眼前茶水一饮而尽,便起身走了,只留的许子将在原处坐着,愣了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