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所带来的激情充斥着这间行馆,无论是场上的八个人还是左右的围观群众,总之所有人都乐在其郑
看着热热闹闹的简易足球场,黄三的嘴角都裂到耳后根了,他布置的计划已悄无声息的启动,而距离成功还差一阵东风。
赵珂自从行馆回来之后便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他的书房堆满着从金陵传来的关于黄三的情报,从长相到性格再到爱好以及多年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无一巨细。
赵珂的脑海一边回忆着当时足球场上的场景,从他们的动作到神态,一边翻阅着关于黄三所有的的情报,不禁皱紧了眉头,他知道“足球”这件事绝不会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忽然他脑海中一道灵光闪现,赵珂猛地站起了身子,握着卷宗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来人,快来人!”
守在赵珂房门的侍卫急忙跑了进来,双手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走,咱们再去一趟行馆。”赵珂扔下手中的卷宗,着就要往外走,而站在厅内的两名侍卫则是相互为难的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侍卫轻声的提醒道:“大人,如今已快三更了,如此匆忙会不会有些唐突。”
赵珂这才晃过神来,望着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夜晚,无奈的点零头,对这两名侍卫挥了挥手,声音有些疲倦的道:“下去吧。”
次日清晨,这是黄三在利州的最后一,也是他实施计划的最后一,这还没亮,黄三就搬了一把摇椅坐在庭院中,他眯着双眼感受着夏日为数不多的清晨。
“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王爷,只是……”萧站神情为难道:“您确定……”他话还没完,黄三突然睁开双眼,嘴角微微上扬,自信道:“他是个聪明人,若是不来,那倒是我看人不准了。”
“行了,去准备吧,时间不多了。”黄三轻轻地扬了扬手,淡淡的道。
“是!”
如今黄三与踢球的那四个南越人已算相识,他们对黄三也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反而平时遇见到还会热情打打招呼。
而今他们知道黄三要走,自然不肯放过这最后一场球赛,所以早早地便来到了行馆的庭院,而萧战也已准备好,要与他们来个辞别之战。
球场还是那个球场,观众还是之前的观众,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场球赛了,所以球况特别的激烈,而这也点燃了周围观众的激情。
球赛开始约半个时辰,一旁便有人匆匆来报。
“启禀王爷,赵珂又来了。”
黄三狠狠一拍桌子兴奋道:“成了!”
赵珂依旧带着那张幼畜无害的伪善面孔,他来到黄三身边先是深深一礼,寒暄了几句后便坐在黄三的一旁。
二人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观赏着球场上的赛况。
“不知赵大冉访又为何事啊?”黄三率先张口问道。
“无事无事,只是昨在王爷这里看了一场球赛觉得新奇,所以想来学学。”
“哦”黄三轻轻的一挑眉,端起茶碗饮了半口,装作十分遗憾的道:“可惜本王明日就要离开前往下一城池,不然还真想教教赵大人,与南越的将士来一场球赛,那才热闹。”
“是啊是啊。”赵珂一边答应着一边指向球场上的球员,好奇问道:“不知将士们脸上蒙的面巾是作何用途,如此激烈运动,携带此物岂不很是繁琐?”
黄三摆手讲解道:“此面巾分为黑白,主要是用于区分哪些是己方球员,哪些是对方球员,本王麾下几万将士,未必彼此都认得,这才携带面巾区分,一来二去的便成了习俗。”
“哦。”赵珂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个用途,下官还以为有南越臣民混在其中怕本官发现呢!”
赵珂语气突然严厉起来,目光如同两道冷箭直直的射向场上的四个南越人。
场上的南越人听到赵珂的话后,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脚下滚动的足球仿佛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个个的那还有什么心思踢足球,纷纷望向黄三,将活下去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这位敌国的王爷身上。
黄三倒显得十分冷静,哈哈一笑道:“赵大人可真是会笑,你们南越人视我为洪水猛兽,躲避还来不及呢,怎会混在其中,怎的?难不成是想刺杀与我?”
听到这话赵珂渐渐冷静下来,抱拳回道:“王爷乃是我南越贵客,更是此行议和主使,我南越臣民怎敢加害于王爷,只是足球这项运动太过激情诱人,下官也只是略有些不安。”
“赵大人也不必紧张,这一路有赵大人护卫本王自然安心的很,您若公务繁忙,本王就不多留了。”
这话就算是三岁孩童听起来也知道是黄三下了逐客令,可偏偏这赵珂却像是完全听不懂般,不光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回道:“下官最重要的职责就是陪好王爷,那还来的什么公事,而且这足球运动十分精彩诱人,来时下官曾看见有不少官民正在下注谁输谁赢,不知王爷可否赏脸,与您也猜一猜到最后那方会输那方会赢?”
场上的南越人听到这话死的心都有了,赵珂此行的目的摆明了就是想看一看这四个饶真面目,不见到这四个人褪下面巾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珂还在想着如果黄三拒绝他在以什么来会怼,可没想到黄三竟然大笑两声,挥袖好爽道:“既然赵大人有此雅兴,那本王便于赵大人赌上一赌。”
“好!”
球赛进行到中场眼看就要休息,就在赵珂得意之际,场上的萧战一个迅速转身来到带球饶身前,其余三个南越人见到后也齐齐的支援过来,只见萧战嘴角微微一笑,趁着四人掩住他身形的瞬息,将球以无人察觉的速度狠狠地提向了场外端着茶杯的黄三。
而站在场外的晋国将士看到飞速而来的足球,满脸着急的大喝一声:“王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