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了许久,前方终于出现精神病院的轮廓。
那是被一排排高高的栅栏围住的地方,内部是几栋三层小楼。
还未接近,赵队就看到了那阴森森的楼房和院子。
车子越来越近,精神病院也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们确定要进入这里吗?”
“在这里我就感觉好冷,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大恐怖吧?”
“要不我们白天再来吧,到时候多派点人过来。”
赵队已经怂了,面前的哪里是精神病院。
简直就是一座鬼院,他们还要进去抓精神病人。
她都怀疑,那些人真的还是精神病人吗?
“有些东西只有晚上才能看得见,白天来这里做什么?”
“白天他们又不会出来,我们是来解决他们的。”
“就是要去碰他们,然后抓他们。”
“你这还没进去就怕了,一会进去之后怎么办?”
“不行就和我大叔进去,你们在这里堵门好了。”
“谁要出来你们就开枪射他们,你觉得如何。”
余灰看到她怕了,只能这么说。
不然进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拖累他。
而且老王和小邢比她还不堪,余灰能看到二人都有些手抖了。
余灰什么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小。
就这状态还进去哪,在外面都成问题。
赵队听完余灰的话后,顿时就不乐意了。
“哼!”
“你别太瞧不起人,谁说我怕了。”
“我只是觉得现在去可能不安全而已,你都不怕我怎么会怕。”
赵队倔强的说着,她还真是要强呢。
“随你便,一会小心点。”
余灰说完就向着里面走去,这简直就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在等待着他跳进去,说实话确实有些慎人。
周围阴森森的,看起来荒废已久的样子。
地上也长出了杂草,踩在上面软软的。
余灰还能够看到墙皮上面的涂鸦,各种扭曲的图案绘在一起。
而且依稀能够看到一些疯言疯语,看来这里的病人好像都有问题。
余灰握在门把手上,要将门打开。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门把手为何是温的?
难道刚刚有人将手握在上面?
入目的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则是一个个病房。
就在众人向里面走到时候,刚好遇到一个人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拿着一份病历单。
他也看到了走进来的五人,疑惑的的向他们看来。
“你们是谁?”
“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这位医生警惕的看着他们。
张晓莉刚要上前说她是警察,就让余灰拦住了。
“我有一位亲戚犯精神病了,我打算将他送到这里来。”
“但是你这里太偏僻了,所以我带几个人陪我过来的。”
余灰试探的说着。
“有精神病要送进来?”
“那为何不白天过来?”
“这都快半夜了,早都下班了。”
“你现在送过来我也没看法登记,所以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吧。”
这位医生婉拒着他们。
“我那位亲戚刚刚才犯病,差点杀了人。”
“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将他送过来,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下?”
余灰继续说着,他们怎么可能走。
这位医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才向着众人说道。
“你们跟我来吧,别乱动其他东西。”
“病人都睡着了,小声点千万别给他们吵醒了。”
然后他就转身向里面走去,余灰给众人打了一个眼色。
接着他们就跟了上去,然后众人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医生将灯光打开,坐在办工作前面。
熟练的拿起病历单,然后看向众人。
“说吧,姓名,年龄,性别,职业,什么时候得的病,有什么症状?”
“病情说的具体一些,对病人治疗的时候有好处。”
医生拿起笔,然后问向众人。
余灰听的一阵懵圈,他去哪里编造一位真的精神病去?
无奈他只能看向众人。
“你们来说吧,我对精神病这种病也不是很了解。”
郑天器众人也听的无语,你自己编的谎话。
还得让我们给你圆,郑天器咳嗽了一下。
“我来说吧,毕竟都是我照顾他的。”
“他叫郑鸿伟,是一位男子。今年四十八岁了。”
“他是在二十岁的时候得的精神病,那个时候家家都穷。”
“很多人都会把自己的子女去当兵,郑鸿伟是家里长子。”
“所以他也被送去当兵了,可是那个时候的部队特别黑暗。”
“不听教官的或者坚持不住就要挨揍,甚至有传言里面都打死过人。”
“郑鸿伟在冬天训练的时候,一不小心犯了错误。”
“然后教官就让他光着脚,站在冰天雪地当中罚站。”
“最后他的手指脚趾出现严重冻伤,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治不好了。”
“手指和脚趾都是一半的,这还不算什么。”
“当他从医院出来后,就承受不住压力疯了。”
“每天只会傻笑,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偶尔也会骂人,犯病的时候也会有暴力倾向。”
“后来我们天天给他吃压制精神的药物,才算好一些。”
“可是现在那些药物好像不管用了,他有了严重的暴力倾向。”
“所以我们才想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关进重病房就可以了。”
“我已经不指望他能够好起来,因为曾经用过很多方法。”
“医生说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封闭了自己一直生活在噩梦中。”
“不知道你还需要知道什么信息?”
郑天器缓缓道来,说完之后这位中年大叔已经眼泪汪汪了。
余灰差异的看着他,郑鸿伟是谁?
他从未听郑天器说过,但是余灰可以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你是病人的什么亲戚?”
“他这种情况算比较常见的了,能够治疗。”
“但是能不能治好不敢保证,而且治好后有没有后遗症也无法保证。”
医生将他说的信息全部记录在病历单上,缓缓给出了答案。
“他是我哥哥,真的能治好?怎么治?”
郑天器狐疑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医生。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治疗自然就是把他从噩梦中拽出来。”
“这些专业知识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能治就行。”
医生将病历单放下,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