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也是大喜,这十万两银子眼看就要到手。
可是事情往往不如我们希望的那般,本来应该飞出擂台外的李承运纹丝不动,双脚就像是粘在地上一般。
夜月不服气,咬着牙又使了使劲,却还是不动。
擂台之下的汉子们哈哈大笑,捏着嘴唇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哼!会千斤坠了不起啊!”,夜月口中说着话,在腰间一拍,啪的一声,软剑骤然弹出,如暗器一般自己削向李承运的腰间!
争跤之时,不能使用兵刃,这也成了大家约定成俗的规矩,夜月恼羞成怒之下早就忘了什么皇子和规矩,只知道自己强出头却是被喜欢的男子给打了脸面,所以下定决心要让着李承运吃些苦头。
李承运大惊失色,自己刚刚托大,在夜月背摔自己时候凝气使出了一招千斤坠,让夜月出足了狼相,本想着让夜月多尴尬一会知难而退,哪知道她使起了利器,此时的自己手臂脉门还被夜月扣着,而那软剑白光一闪斩向他的腰部空档,根本来不及躲避!
我在旁边看的真切,从夜月那日和王小花动手,我就知道这妮子那草原烈马一般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服输的,眼看她拍向腰间,我就将凝霜剑摸在了手中,在那剑身弹出之时,我一以剑为刀一把甩出!
叮的一声,凝霜剑和夜月的软剑碰到了一起,堪堪避过李承运的腰腹要害,将那衣襟的下摆削来了一块下来。
李承运回过神来,一掌拍在夜月的肩头,向后掠出一丈多远,夜月抗了一掌后,一弯腰将软剑探到手中,复要上前,显然是打红了眼!
我大喝一声:“夜月不可!”
夜月将软剑一收,利落的跳下了台,站在我旁边,犹如犯了错的小孩,一句话也不说了。
台上的李承运走到台中间,将我凝霜剑捡起来,也是跟着一跃到了台下。
“谢谢恩公相救!”,说着将凝霜双手递给我。
“大皇子客气,是夜月胡闹了,还望殿下莫怪!”,我尴尬的接过凝霜剑。
“无妨,能和夜月公主打成平手,是我李承运的荣幸,不知道恩公如何称呼?”
那领着我进来的守城赶紧上前去,悄悄在李承运的耳边耳语的几句。
李承运眉毛一挑,大喜道:“原来是王老板啊,承运这自从得到消息已经让人候了好几天了,王老板路上可是遇到了麻烦,按行程您应该早到了的啊”
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大皇子到底是得了谁的信儿,知道我要从这里经过,难道是陈萍萍?不应该啊。
“只因在黑松林和苦荷大师论道,有些耽搁了,倒是没有其他事情,出来之时还是那狼桃将我和夜月公主送了出来,让殿下久等了”
李承运闻言愕然,但是立马将自己的表情很好的遮掩了过去,我心中将北齐排除之外。
李承运说道:“无妨无妨,还请王老板和公主姐姐里面一叙”
“哎哎哎,运哥儿,这赌注怎么个算法呢,是输是赢,我们大家伙都还等着分钱呢”,那尖嘴的瘦子喊道,大家都是点头称是。
“赢个屁,你们没看到若不是恩公相救,我早就被夜月公主给放血了么!”,李承运没好气的回到。
“是那女人使用武器的,她坏了规矩怎么能算数啊”,那胖子忍不住说道。
“谁定的规矩不能使用武器的,你们说说,谁说过?”
眼看一群人默不作声,李承运板起脸来道:“行军打仗如这争跤,不要在乎规矩,若是守规矩就能胜,那我们还些什么兵法,让书生们坐着战车上前线论道不是更省事!你们啊,以后给本将军记住了,有命在,才能讲规矩,胜利者才命讲规矩!懂了吗!”
“属下明白!”,擂台之下刚才还是懒散不堪的将士们齐声回道,声音中充满了笃定。
“好了,胖子你一会给王大人去支十万两银子”
看那胖子哭丧个脸,李承运又补了一句“记我的账上!”
“得令!”胖子喜笑颜开。
我有些尴尬的说:“其实不用的,夜月有错在先,大皇子”
李承运摆摆手打断我的话道:“不不不,正好借此契机给他们这些憨货上一课,我还得感谢夜月公主呢,再说了,怎么能和仙子一般的美人还讲这些臭屁规矩,那岂不是大煞风景,哈哈!”
握草,这小子的心思我还真是小看了,小嘴巴巴的,比起我哄王小花都是不差,眼看就将刚刚还满脸怒容的夜月给说了个娇羞无限,我只能暗暗向他伸出了大拇指,大皇子抱拳说了一句承让。
进了屋子,我向着李承运一拜道:“不知大皇子是受何人所托,在潜龙城等在下有何要事?”
“噢,王老板不必客气,在潜龙城内无君无臣,我在这里不是什么皇子,若是王老板不嫌弃,可以和他们一般喊我一声运哥儿即可“
我也不做坚持,便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你的消息嘛,是剑庐给我的,我收到飞鸽传书,让我在潜龙城将你照顾,剑主担心你会在西胡遇到麻烦,到时候我这里可以为你暂避一二!”
“小老头,不,四顾剑他和你还有勾当,不,你们还有生意?”
我着实有些惊讶,大惊之下,言语有些卡克。
李承运坦然道:“我的母亲是东夷城人”
我此时才想起来,一日罗小黑和王小花在那里八卦,我听了些只言片语,说是大皇子的母亲是东夷女奴,还和陈萍萍两情相悦云云,我只当是那缺德猫在胡扯,自己对这些宫闱黑料也关心,就没当回事。
“宁妃和四顾剑还有交情?”,我有些疑惑的问。
“那倒是没有,但是剑主和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们比较投缘而已”
“那你知道他没事就去杀你父皇么?”,我真的有些好奇这些百思不解的关系了。
“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管,再说了,剑主也不是真想杀他,他也留不住剑主,任他们玩去呗,大人之间的游戏,与我一个小孩子何干”,李承运说的坦诚,仔细想来,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
“我可没觉的运哥儿你是小孩子”,我发自肺腑的说到。
“大家都这么说,我身份特殊,作为长子,但是天下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和我没有关系,天注定我和我那几个弟弟不一样,那我索性就做一个不一样的人就好,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去西胡何事?剑主说和我有些关系,让我倾力帮你!我想知道原因”
这死老头,尽给我出难题啊,这让我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