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牧?
林安然心中一惊,心说莫非和恭王有关?
之前他和白倾羽打听了关于恭王的事情,知道恭王已经起兵造反,正对青州虎视眈眈呢,莫非是自己和恭王的关系被青州府城那面知道了,所以派了此人来监视自己?
略微思索一番,林安然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和恭王见面才不到三个时辰,就算青州眼线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这消息一来一回也不可能这么快便安排了人手前来。
不过这女人竟然点名问自己,想必和自己多少有些渊源。
林安然又暗自了记下了那女子所住客房的位置,才将资料地还给赵公朗,拱手说道:“多谢赵兄好意提醒。”
赵公朗颔首道:“林掌门知道是好意就行,这藏剑山庄的规矩林掌门也是知道的,此事若是传出去,还望林掌门万万不要把小弟召出来啊。”
林安然笑道:“那是自然,在下与赵兄一见如故,不如你我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赵公朗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只要林掌门不嫌弃我身份低微,赵某倒是三生有幸了。”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招呼一旁的杂役弟子设了香案。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今日赵公朗,林安然结为异性兄弟,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一番誓词说完,两人对着香案磕了三个头,又分出长幼,赵为兄,林为弟,这才起身,互相扶着对方的胳膊哈哈大笑。
一旁的白倾羽等人倒是看的一脸懵逼,心说这誓词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点,之后什么“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有违此誓,人神共戮。”之类的哪去了?
其实对于很多事情,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所谓的结拜只是日后的说辞罢了,有多少真心各自心里都清楚。
一场闹剧结束,赵公朗叫了个杂役弟子带着林安然等人回了客房,临走时赵公朗还笑着对那杂役弟子说道:“这可是我兄弟,好生伺候着点。”
那弟子领命,兄弟二人这才分开。
等几人走远之后,白倾羽才凑到林安然身边,低声问道:“师尊,他不就是个接引弟子而已么,你和他结拜是什么意思?”
语气中似乎颇有几分瞧不起赵公朗。
林安然却是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道么。”
白倾羽仍是一脸不屑,“就这么一个消息还问你要五个金币,这人如此贪财,这种朋友白给我,我都不要,师尊居然还要屈尊于下,叫这人大哥。”
林安然笑道:“大哥就大哥呗,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的...贪财多好啊,就怕他不贪财,这消息若真是白给我,我还不和他结拜呢。”
“师尊这是何意?”白倾羽不解。
林安然偏头瞥了他一眼,叹息道:“你啊,就是年轻,贪财怎么了,贪财有错么?只要他贪财,我便能拿钱从他嘴里卖到我想要的一切信息,花点钱就能解决事情,这有什么不好?怕就怕这人帮了你还不和你要钱,那他心里惦记的只怕是你这个人了。”
对于“钱”的理解,白倾羽和“林百亿”还是有本质上的差距的。
白倾羽微微颔首,似乎也觉得林安然说的有几分道理了。
“师尊,那你收我为徒又不收我钱,是不是就是惦记我这个人啊?”
林安然随即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故意吓她道:“是啊,为师就是看上了你的美色,怎么样,从了为师吧。”
“切,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白倾羽白了他一眼,转身跑到了陈壮的身边。
有说自己师父是癞蛤蟆的么...
林安然无语,心说这个丫头还真是没大没小,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管教她一番,让她知道什么叫师道威仪。
沿着山道一直前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面前的景色突然一变,一片汉白玉砌成的广场出现在众人面前。
之前几人和恭王焕离真进来时走的都是偏殿,面前的正殿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个都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话来。
只见那汉白玉的广场竟如无边无际一般,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人踩在上面仿佛如蝼蚁一般,使人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薄纱,竟都在脚下流动。
广场中央每隔十几丈便有一个青铜炼制的巨鼎,一共三排,每排三个,共九只鼎,鼎中不时有青烟冒出,其烟缓缓,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使人闻着有股心驰神往之意。
广场两边点缀着无数亭台楼阁以及假山怪石,富丽堂皇,十数只白鹤唳声嘹亮,在云端往来。
广场尽头有三座大殿,并排而立,其上铺盖着金色的瓦片,一层一叠,翩然若飞。
正殿之上一只金色的凤凰雕像栩栩如生,四周绕着各种飞鸟,俨然一副百鸟朝凤之势,殿身漆黑,上刻金色篆文,不知是何意。
大殿之后是一座绝壁,直插入天,绝壁正中有两个大字从上而下,写着“藏剑”,笔锋苍劲有力。
在绝壁上有流水从天而降,流入殿后的溪涧里。
踏在汉白玉广场上,林安然不禁咋舌:“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握草行天下。”
一旁的陈壮则是回应道:“俺也是。”
看着眼前的广场,林安然有些头疼了...
六星宗门便已经如此了,那九星宗门岂不是要建在天上?
看过了藏剑山庄的主殿,林安然才发现,这所谓的宗门绝不仅仅是靠实力就能建造的,还需要巨大的财力加持,光是他脚下踩着的汉白玉广场,怕就已经是天价了。
那杂役弟子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绕过一旁的假山怪石,带着几人来到了那绝壁之后,只见那里是一片雕梁画栋的小屋。
“那便是几位的客房了。”那杂役弟子指着其中三间相邻的小屋,对林安然等人说道。
林安然颔首,向陈壮要了一个银币扔给杂役弟子,那弟子连声道谢,原本要走的脚也转了回来,特意将几人的带到了他们的客房门口,这才离去。
林安然对二人挥了挥手,道了句:“先歇着吧。”
几人各自回了房间。
不多时,相邻三间房中最中间那间房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林安然的脑袋探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下,见两边确实没了动静,才蹑手蹑脚的钻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那个叫袁诗芸的女人还是让他放心不下,没法安心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