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轻语楼出来,陆战便回了涵碧楼牵马出了城。雷鸣正在道路上悠闲地小跑着,忽地看见前方过来那马有些眼熟,竟是自己在马厩中的同伴。
陆战也看见了自己的士兵,连忙喝住,问这慌慌张张的是干什么去。
只见那士兵见到将军大人,如释重负般喘了一口气,连忙道“回禀将军,徐兄弟回来了。”
“徐?哪个徐兄弟?”陆战有些不敢相信。
“就您的随身小厮,前几日随沈督军一起进京的徐碗兄弟啊!”
徐妙菀回来了?陆战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只觉这几日凭空消失的许多力气仿佛顷刻般注入了身体,脸上也不自知地漾出一个笑脸。
“呃?将军?”这士兵跟随将军三年多,还从未见将军笑过。
陆战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连忙抬起手以拳掩面,压下翘起的嘴角,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沉沉地问道“那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干什么?”
此时已是下午,出营公休的一大早就出来了,这士兵到城里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要赶回去归营了。
“唉呀~”士兵懊恼地一拍大腿,把正事给忘了“将军,是那徐碗兄弟,说是重病中被人送回来的,现在还昏迷着呢...胡大夫今日去北寒城公休了,还没回来,我这正要去找他呢.....”
陆战刚才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震惊,只见将军面上唰地一下变换了颜色,没等士兵说完,连忙快马加鞭返回北寒城方向。
只见这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般入了城,在主道上凌厉穿过,惊了许多路上的人,直到左拐右拐到了北寒城有名的“杜家药堂”前,马上的男人飞身而下,闪过进进出出的人,到了二楼抓着一个正在喝茶的老者急匆匆地向外走。
“哎~哎~陆战,你松开,你这干嘛啊?”正在悠闲地喝下午茶的老胡被突然闯入的将军大人蛮力夹带着拽了出来,等他缓过气来开口说话时,二人已共乘一骑匆匆出城去。
“哎~哎~你小子,你慢点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颠散了!”老胡坐在陆战的身后,左摇右晃地紧紧抓住他的衣裳。
“驾!”
身前纵马的男人恍若未闻,反而更加加快了速度。
“将军回来了!将军回来了!”焦急地在门口徘徊的小铁远远地见到将军大人的影子,兴奋地跳了起来。
瞬间一阵尘土飞扬,陆战没有下马,直接纵马进了军营,来到主帐把颠得快吐了的老胡卸下来。
“哎呦,哎呦呦,我的这把老骨头哦~”老胡被将军抓着肩膀拎进营帐,揉着快要散架的老腰,自觉地走向躺在正中央床上的人。
陆战回来这一路,心跳如征战时密集的鼓点般咚咚锤下,直到此刻见到躺在床上的徐妙菀,才觉得自己的心稍稍归了位。
“老胡,你快看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自徐妙菀被送回来,一直在旁边照顾的赵刚也焦急地问道。
床上的徐妙菀面色苍白了无生气地在床上躺着,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她只是昏迷。老胡先是扒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然后伸手探上她的脉搏。
“咦?不应该啊....”老胡摇着脑袋缕着胡须。
“送她回来的人呢?在哪?”陆战转身出营帐,冲外面候着的人大声喊道,两名士兵早已准备好,立刻上前。
“将军,是我们送徐兄弟回来的。”
然后二人便进帐,讲述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