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游提的这个想法,其实在刘步云看来也是堪好,现在天下局势一天一个变化,能拖住张献忠自然是最好,但是身边又确实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而刘步云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去是最合适的,所以他对叶游供手说道:
“叶将军,我敬佩于您的智慧与谋略,同时我也认为此计甚好,但是现在军中确实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执行这个任务,而若此计不执行的话,那么我们暂时也没有他法,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好主要我从小在少林寺待过,少林寺里的和尚来自五湖四海,我自然也就能接触到五湖四海的人,所以让我去应付他们,应该比较合适。”
“可是,若是你走了,那队伍里的事…怎么?”叶游挥舞着双手比划着,希望刘步云能够明白什么意思,但刘步云显然是不太懂,所以便皱着眉头直愣愣的看着叶游,想听他把话说完。
但叶游显然不想把话说的很直白,但又想让刘步云能够明白,所以就直接比划着。
旁边的郡主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拽开叶游,对刘步云说道:“老叶的意思是说,你要是走了,他就没有办法带队伍了,所以,你不能走。”
“奥,是这个意思啊。”刘步云不觉得笑了起来,他对叶游说道: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从这里到饮马镇,也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我来回最多不超过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军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况且还有郡主在这里助阵,队伍里一大半是唐王府的护卫,有郡主在这里,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见刘步云这么抬举自己,郡主不觉得微微一笑,又严肃的向叶游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请放心吧,有我在,没问题。”
叶游听刘步云这么一解释,也觉得在理,军中有三百人是王府的护卫,是军中的绝对主力,只要这三百人不乱,那么其他的人就更没得说,所以叶游也就坦然了,对刘步云悻悻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你带上书信,赶紧出发吧。”
“是,叶将军,我这就出发。”刘步云向叶游供了供手,又拿起桌上的书信,转身离去了。
见刘步云离去,叶游又开始思索另一个问题,因为叶游明白,这个计策漏洞百出,根本经不起推敲,所以叶游所能设想到的结果只有三个。
第一:张献忠信了,并撤军襄阳,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襄阳已成焦土,张献忠回去的意义不大,所以极有可能会转身去进攻他处,但是也跟叶游没有关系,对叶游来说,只要不进攻南阳就行
第二:张献忠半信半疑,其实这个的结果也好,若是张献忠半信半疑的话,为了避免与李自成发生冲突,他极有可能会按兵不动,这样就给了伍修德充分的时间去争取援军,最不济的结果,就是至少能把刘良佐给拉回来也行。
第三:张献忠不信,这是最坏的结果了,张献忠万一发现有诈,必然会震怒,刘步云生命堪忧不说,极有可能会加快行军速度,到时候,叶游就真的抵挡不住了。
所以,熟读思想的叶游,自然懂得凡事都要做最坏打算的考虑,所以现在叶游要考虑的,就是若是第三种情况发生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的问题。
所以叶游又返回了桌子,开始看着那张粗糙的军事地图,开始思索起如何御敌来。
郡主显然不知道叶游在考虑什么,她天真的以为此计肯定成功,所以就过去突然一下子拍了一下叶游的肩膀,笑着对叶游说道:“怎么样,我来没错吧,只要由我在,军队就乱不了。”
叶游没有搭理郡主,而是继续看着地图,手里拿着小木棍,顺着刘步云给他标注的路线,开始反复的推演起来,但是无论怎样推演,结果都是这六百人,顶不住张献忠的二十万大军,叶游不由得挠了挠头,皱起了眉头。
郡主看着眉头紧锁的叶游,知道他又在考虑问题了,便有些不解的说道:“刘步云不是出发了吗?你还在担心什么?”
叶游叹了口气,对郡主说道:
“此法只是权谊之计,若是侥幸成功了,自然最好,但是失败的机率太高,我必须还要考虑到,若是失败了,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郡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解的问道:
“若是失败了的话,会怎么样?”
“若是失败了的话,张献忠会恼羞成怒,然后就会加快进攻南阳,报复我们。”
“那不是还有你吗?我们跟他打就是了啊?”郡主对军中的事情一窍不通,她不知道叶游手中到底有多少兵,只是觉得既然叶游能够把军队组织起来,就肯定会有作用的。
“我们只有六百兵力,以六百对二十万,你觉得我们会赢吗?”叶些苦笑的对郡主说道。
郡主想了想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比如此悬殊,那你组建这支部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根本就没有必要组织啊?”
“可是若不组织这支部队的话,我们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
“可是你组织了也没有希望啊,六百对二十万,傻子都明白,这根本就不可能赢啊?”郡主的犟劲也上来了,她开始大胆的跟叶游讨论了起来。
“其实这六百人也不是我想组织的,是伍修德他想组织的。”叶游一时不知道无法反驳郡主,只得把责任推到了伍修德身上。
“伍修德组织这六百人是为了守城,而你把这六百人拉出来是为了打仗,目的不一样啊。”郡主继续反驳道,她感觉自己站了上风,所以想把叶游彻底驳倒,让他整天个在自己面前显摆。
“可是这六百人守城根本就守不住啊。”
“那你打仗就能打仗吗?”
问题似乎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叶游无法直接驳倒郡主,不由得挠了挠头,有些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