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出来,手里还举着那个花瓶,最前面的酒店工作人员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差点瘫倒在地上。
付廷暮看她这防备的架势也是一愣,将手里的小费递给工作人员,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了。
阮乔对着那人的背影嚷道,“随便开我的房间门,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那人本就胆子不大,听到她这样说几乎是逃也似的跑远了。
付廷暮反手将门关上,将她剩下的不满都隔绝在房间里头,她眼见着门又锁上了,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花瓶。
她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拿着花瓶的那只手因为用了力骨节在发白。
揉了下眉心,他上前走了一步,隔着一张椅子看着她,“吓傻了?”
她的确被吓得不轻,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害怕跳的非常快,从来不知道原来门锁会这么轻易的被人打开。
付廷暮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推开椅子伸手去拉她,她侧身躲开他的触碰,将花瓶横在他面前。
“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把它砸你脑袋上。”
说话气势很足,手却因为花瓶有些重而握不住在发抖,付廷暮默而不语,垂眸看着地面。
她没穿鞋子,连袜子也没穿,莹白的脚赤着踩在木色的地板上。
阮乔见他没说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好落在自己的脚上。
她不自在的缩了下脚,刚想斥责他几句,他已捏着她的手腕夺下摇摇欲坠的花瓶放在一旁,在她只来得及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呼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谁准你不穿鞋子踩在地上的。”
他语气有些严厉,阮乔挣扎了一下,瞥眼看见他紧蹙着的眉头,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乖乖的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沙发上放下。
他蹲在她身前,唇角抿成一个不悦的弧度,扯过沙发上的毯子将她的脚包了起来,动作不算温柔,阮乔却从中看出了关切,一下子就失了神。
好像每次不管是不是她做错了,他总能理直气壮的,然后到了最后总是她先妥协。
她大胆的将脚搭在他膝盖上,闷声闷气的问道,“为什么她会给你开门?”
他没回话,将她的小腿连带着一起系上,抱着她换了个方向,让她的脚踩在沙发椅上。
他顺势坐了上来,对她刚刚闭门的行为非常不满意,抬手想去敲她的脑袋,临了却只是张开手揉了下她的头发。
阮乔嫌弃的避开,“你的手刚刚才碰过我的脚。”
“你嫌你自己的脚脏?”
“……”她才不会这样承认。
他再次占了上风,得意的笑了出来。
她急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钱和权势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情,我只要打个电话,拿到你房间的房卡并不是件难事。”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眼神里满满的震惊。
在纪家那样的家境里长大,她好像一点都没有身为富家千金的自觉。
他故意停顿下来,“再者说了……”
“什么?”
“我有你的身份证。”
“……”
她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相信,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