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一阵头晕目眩,云商生得实在太美,他都快吼的不住了,慌忙中还了一礼后,走到一张空案前,提笔在手,眼前尽是云商的影子。
豪气顿生,笔走龙蛇,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篇短文便抄写完毕,弃笔于案,竟第一个交了卷。
回头寻找云商,只见她正坐在案前,手托香腮,痴痴地看着自己,竟放弃了比试。
张显心头一荡,迈步向云商走了过去,云商一脸惊慌,偷偷地冲着他摇手,示意他不要过去。
张显这才停下脚步,心中一片怅然,这是古代,如果还是现代的话,这段姻缘可就结下了。
讪讪地回到案前坐下,再次偷眼去看云商,云商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很快,所有人都完成了短文的书写,帝国的文墨大家亲自挑选,又送到大帝跟前亲定,书法的名次便排了出来。
第一名赫然是神龙帝国的张显,第二名烛照帝国书圣柳墨池,第三名幽荧帝国谢天狼。
当名次公布出来之后,会场一片喧哗,柳墨池和谢天狼当时就不干了,他们先后站出来指责文会作弊,帝国裁判不公。
面对使团的叫嚣,大帝这次的底气也来了,珠帘卷起,命人把三人的书法展示给众人。
当看到张显的字,柳墨池和谢天狼顿时傻在当场,柳墨池被称为墨痴,世间公任的书圣。
自他出道以来,难逢敌手,可他的字与张显的字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好坏立现。
无尽的失落与绝望在他的眼中闪烁,他心里清楚,纵穷自己一生,在书法上也无法超越张显。
微微拱起手来,对在场的众人拱手四方,口中尽是苦涩的笑声:
“啊哈哈哈……,书圣?我竟然以书圣自居?却不知神龙竟有如此书中圣手,我之书法与张显比起来,何止云泥之别?
烛照柳墨池沾污了书圣之名,在此向天下人谢罪,只要神龙有张显一天,墨池的书法便不再现世,就此封笔。”
众人听罢无不大惊,只有云商微微点头,可谢天狼眼中寒光却连连闪烁个不停,他上前一步,大声叫道:
“神龙陛下,今天说好了是青年文会,不知张显是何许人也?年纪可符合吗?”
当面质问神龙大帝,如果放在平日,以大帝的脾气,虽不至于杀了来使,可斥责是免不了的。
可今天大帝的脾气却出奇的好,他笑着叫道:“张显,过来见见谢大家,都是青年才俊,以后多多交流,对彼此都有好处。”
张显这才站起身,从人群后走上前来,当众人看到张显只是个少年时,更加不可思议。
“神龙陛下,外臣对一个少年能写出这样的字有所怀疑,可否让他当众写几个字呢?”谢天狼再次说道。
“不必了,这位张兄便是改诗帖的主人,当时我便在场,这也是我最后放弃书法交流的原因。”这时,青雀帝国诗圣云商苦笑着站出来说道。
“什么?他就是改诗帖的主人?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
谢天狼惊呼出声,而云商却含笑不语,谢天狼看到云商的神情后,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微微拱手说道:
“南海圣女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张兄既然是‘改诗帖’的主人,那在下败的就不冤了。
没想到神龙竟有如此书法大家,只是不知诗词序赋方面,可还有如此俊才吗?”
“南海圣女?”
听谢天狼对云商如此称呼,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大帝的脸色都动容起来,开口对云商问道:
“云姑娘是来自南海圣地灵犀阁?可是荒武圣云墓的高徒吗?”
云商听罢,一脸苦笑地瞪了一眼谢天狼,这才向大帝微微躬身道:
“本不想暴露身份,怕令家师蒙羞,不想被谢天狼这厮说破,回神龙陛下的话,小女正是南海圣女云商。”
大帝听罢,竟微微欠身,说道:“圣女既是灵犀阁圣女,怎么成了青雀国的使者了?”
云商风轻云淡地说道:“神龙陛下有所不知,小女虽为荒武圣门下,南海灵犀阁圣女,可与青雀帝国皇室却有些渊源。
更何况,南海灵犀阁本就在青雀境内,圣阁弟子代帝国出使神龙,也是无可厚非的。”
大帝连连摆手说道:“圣阁超然物外,是天下人的圣阁,从不参与帝国间的事,所以朕才有此一问,不过,既然圣女有如此雅兴,神龙自然欢迎。”
大帝说罢,这才转身归座,珠帘放下。
文会主持重新公布了书法名次后,马上组织文会的第二场——诗会。
诗会的要求很简单,现场写出一到两首诗词,无论是现场新作还是自己的旧作都行,只要是从未曾问世流传过的,时间为两柱香。
比试的办法还是从中选出三位最佳作品的人选,进行嘉奖。
与会的文人墨客各就各位,或摇头晃脑,或奋笔疾书。
张显目光投向远处的云商,她也正看向张显,见张显目光投来,竟握拳给了张显一个加油的手势。
张显还以微笑,提笔在手,不假思索,一挥而就,放下笔后,就呆呆地看向云商。
张显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大帝的法眼,渐渐,他的脸上流露出了苦笑的神情,转头对丞相说道:
“张显留情,圣女有意,只可惜……,丞相,通过改诗帖上的诗,你觉得张显在诗会上可会有出色的表现吗?”
丞相听罢连连摇头:“改诗帖上的字没的说,只是他改的诗还差强人意了些,虽然急智是有的,恐怕到了这样的场合,就不灵了!”
“朕到觉得未必,说不定他还会给帝国带来更大的惊喜。”大帝说道。
“但愿如此吧!”丞相苦笑着说道。
这时,两柱香的时间到了,众人也都完成了作品,文会主持便命人挨个吟咏与会者的诗句。
不得不说,虽然帝国文士的诗词文墨多有不通,可搞笑却是一流,神龙帝国的能成为世界诸国的笑柄,自然有其可笑之处,与诗词的高雅根本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