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显能炼出与之前相同的丹药,并证明这些东西无毒且有延寿的功效,长春子就可以无罪开释,至于张显?帝国法律上还要有些说道。
而无论能否证明张显所炼之丹是否有毒,李通贤和陈通礼都将背上毒害大帝的罪名,毕竟他们‘打劫’了证物不许入京,那就说明,张显的丹是被他们调的包,是谋害大帝的千古罪人。
因此,两人被封印了功力,用锁链锁在了火刑架上,无论张显炼丹结果如何,在神龙卫轻易找回证物的情况下,他们都将罪责难逃。
仅半天时间,张显便炼出了两炉好丹,一炉是疗伤丹,一炉是延寿丹。
张显之所以能如此快地炼出两炉丹来,是因为每炉他只炼出三枚,做试验之用。
丹成,大帝看向陈通礼和李通贤两位国师,开口问道:
“两位国师,你们说说看,此丹有毒无毒?如果朕让你们试丹,你们可愿意吗?”
两位国师摇头:“臣等不知,但陛下所命,臣等愿意试丹。”
“哼!愿意试丹?那就证明你们承认了此丹无毒,否则谁愿意以身试毒?朕只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又没让你们真的试丹。”大帝冷笑着说道。
两名国师无言以对,不是他们被大帝揭露了行藏,而是大帝令行法随,由不得臣下置喙,辩解只能增加他们的罪行。
“如今朕可以证明,毒丹案是有人做了手脚,与张行走和冲霄国师无关,朕信你们,你们受苦了。
可朕这样说,两位国师一定不服,那朕就拿点诚意出来,以证明朕对张显和冲霄国师两位爱卿的信任,来人,把大皇子带来。”大帝吩咐道。
“是……”
神龙卫领令去了,不足一时三刻,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大皇子便被带到了卫所。
大皇子宫门外请罪,大帝竟然整整让他跪了近两天的时间,大皇子虽然也有些功夫在身,可两天的时间,他的双腿已经快跪废了。
“诸爱卿应该清楚,大皇子是朕最喜爱的皇子之一,也是将来帝国储君的有力人选。
现在,朕便让大皇子来试疗伤丹和延寿丹,以表达朕对张显和冲霄两位爱卿的信任,也顺便试验一下张显爱卿炼丹的水准。”
大帝的话令众人惊呼出声,大帝竟然用大皇子试丹?此恩此德恐怕张显和长春子万死难报了。
长春子感动得老泪横流,匍匐在地往上叩头,张显也谢过了大帝,面现感动之色。
可他心里却暗骂老皇帝无耻,如果不是大帝提前得到了张显的丹,他敢如此厚颜无耻地向他们要这个人情?
再次得到大帝的确认后,张显将一枚疗伤丹和一枚延寿丹同时给大皇子服下。
顷刻间一股灵力自大皇子的身上磅礴透发出来,很快,大皇子便醒了,全身微微有些抽搐。
接着,便听到他全身骨节一阵爆响,在人们骇然的目光中,太子竟站起身来,变得龙精虎猛,向前紧走几步,扑通一声,向大帝跪拜下去:
“父皇,儿臣罪该万死!”
大帝马上喝止道:“孽子,竟然违背圣意,私会朝臣,罚跪两天,回府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走出府门半步,下去吧!”
大皇子听罢,微微一愣,马上叩头谢恩,起身退了出去,全身竟没半点不适,反倒更胜从前了。
“事实证明,张显之丹不仅无毒,反倒是绝世好丹,好了,再给长春子服下两枚。”大帝吩咐道。
长春子听罢,顿时感动得痛哭失声,大帝竟然先让皇子试丹,见到效果之后才给他服用,此恩此德令长春子无以为报。
张显给长春子服了丹,暗骂长春子愚蠢,不过他心里也能理解,古人讲的就是仁义忠孝,大帝能如此,长春子怎能不感恩戴德呢?
长春子服了丹后,效果竟比大皇子还好,还没有完全好的断肢竟在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内恢复,起身向大帝叩谢。
大帝命长春子退到一边,脸色一沉,惊堂木重重拍下,大声喝道:
“张显,你可知罪?”
张显肚子都快气爆了,可还是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趴在地上,小心地问道:
“陛下息怒,臣不知罪犯何处,请大帝示下。”
“长春子,你讲给他听。”大帝吩咐道。
长春子拜罢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根据神龙帝国医药法第一条第一款规定:
皇帝陛下所服之新药,必须在帝国临床(当然,那时候叫不叫临床不知道,一时想不起恰当的词,反正就这个意思)三年以上,且无任何副作用,症状有绝对效果方可施用,否则斩立决。
而你未经临床的丹药,就直接献给陛下,按帝国法律,当斩!”
“法克,是不是真的?”张显吓得冷汗直流,心里暗骂一声后,马上连连叩头,口中大声叫道:
“陛下饶命,念在微臣一片孝心的份上,饶臣一命吧。”
大帝目光投向长春子,脸色一沉,怒声喝道:“长春子,在这件事情上,你知法犯法,罪过不小。”
长春子吓得马上跪拜,不敢再发一言。
大帝便长叹一声说道:
“朕向来赏罚分明,张显虽是死罪,可前不久,他在神龙文武两会上为国争光,力压三国使者,扬我帝国神威,功劳不小。
而三方圣地入京打算召张显为圣徒之事,想来大家也知道,可张显却立志效忠于朕,效忠于帝国,拒绝了三方圣地的考核,令朕十分感动。
朕最爱的就是忠孝仁义之人,对朕忠者,朕不能不赏,综上,张显可将功折罪,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朕便抄没你所有家产与部分仆人,准你以后戴罪立功。”
“谢陛下不杀之恩,张显定会为陛下,为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显虽然心里大骂,可还是有些感动,毕竟按帝国法律,自己的确死罪。
拜罢,张显退到一旁,大帝目光投向长春子问道:“长春子,张显以忠孝抵罪,你身为国师所犯下的罪行又将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