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治伤(1 / 1)松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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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尧背着姑娘来到了一处客栈后门,他使劲敲了几下门,没一会儿一个小二模样的男人给他开了门。

那人只见白时尧白衣上满身是血,却没有注意到他背上的姑娘,关心的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还未等他问完,白时尧就直接走了进去,并交代要给他准备一间客房。

白时尧进了房间后,小二走到柜台在掌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用手指了指白时尧住的客房。

掌柜的似乎明白了什么,吩咐小二准备了些伤用之物。

流了一路的血,此时姑娘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了,若再不补血,恐怕会危及生命,白时尧让姑娘趴在了床上,往日他也救过不少重伤之人,那些被救之人都是男子,就算有点肌肤接触也是常情,可这次救了个姑娘,白时尧有些无从下手。

但看到姑娘后背鲜血直流,他还是决定抛开伦理常规,救人要紧!

“姑娘,对不住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是为了救人才迫不得已的,望见谅!”

白时尧开始撕开姑娘的衣裳,由于流血过多,后背的薄纱内衣已经跟伤口粘合在一起了,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慢慢撩起,生怕自己的莽撞弄疼了姑娘。

衣服终于拨弄开了,白时尧怔了一下,这么瘦弱的姑娘,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武功再高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本来光洁如玉的美背却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白时尧看的是满眼的心疼。

他运足真气,双手在姑娘美背两侧轻轻一震,三支“赤水镖”在体内来回晃动了两下后,便自动弹了出来,没有带出一丁点的血肉。姑娘也一直在昏迷中,竟没有觉察出一丝的痛楚。

果然,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赤水镖”,也只有他能轻易取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白时尧给姑娘盖好被子,起身开门。

掌柜的正端着一盆清水,手里还拿着一些包扎伤口的用品站在门口。

白时尧一看笑道:“知我者,谢兄也。”

掌柜的似乎没理会他说什么,先是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见他的衣服上全是血,担心道;“恩人,你是哪里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白时尧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明白了他的担忧,笑道:“不是我受伤,是一位姑娘受伤了,正好我也需要这些物品,就留这里吧!”

说着他顺手把东西从掌柜的手里接了过来,顺便交代:“再给我找一些补气血的药丸来,我要用。”

“是,恩人”。

白时尧进了屋,看到姑娘还在昏迷中,便拿起面巾小心的给她擦拭背上的血迹,擦净了之后,又给她上了他秘制的特效药,处理好了伤口之后,白时尧觉得姑娘老是趴着睡应该不是很舒服,又把她翻了个身,背部朝下,并把补气药丸喂给了她,说来也奇怪,这么大的伤口就这样平躺着,姑娘竟也没觉出什么不适,看来这特效药确实好用不仅治伤还止疼。

白时尧此时就像完成了一副巨作,心里很有成就感,他转身看向窗外,天色早已黑透,虽是夏日,空气中却带有一丝凉意,白时尧怕姑娘受凉,把屋内窗户都给合上了,一切安置妥当后,白时尧才起身离开,住在了隔壁的一间客房。

次日清晨,白时尧心里担忧那姑娘的伤势,就早早的起了床,手里拿了几件姑娘家的换洗衣裳,到临屋查看情况,进屋时姑娘已经坐在了床上,白时尧连忙走过去急切的问道:“姑娘,你怎么坐起来了?你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姑娘用手往起撑了撑身体,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微弱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白时尧虽不希望姑娘把他当成恩人来看待,但他救人是事实,也没有否认,只是回道:“见人不救有违人道,姑娘不必介怀!只需在此安心养伤即可,你那些仇家不会追到这里来的。”

姑娘怔了一下,仿佛自己的身份被人看穿了,瞬间警惕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仇家?你认识我?”

白时尧看着姑娘警觉的样子,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话多了,忙解释道:“你不必当心,我只知道你身受重伤,又躲在那种地方,就胡乱猜测你可能是有仇家追杀,你放心,我就是一介书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姑娘听他说是一介书生,就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白净柔弱,一看就是平日不见风吹日晒的公子哥,说是书生应该也没错。随即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道:“昨日多谢你了,不过我现在也无以回报,等到我养好伤,你要什么我绝对不会推辞!”

这姑娘看似柔弱,说话却敢说敢当,自有一股侠气在身。白时尧闻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敬佩之意,玩笑道:“姑娘可不要这么说,我救人不图回报,而且我也不缺别的什么,就是缺一个功名而已,这个姑娘身为江湖中人恐怕很难做到吧?”

姑娘:“......”

白时尧又道:“姑娘你姓甚名谁?我觉得现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我一直姑娘姑娘的叫你,怪别扭的!”

这姑娘就是青月,只不过人心险恶,就算在自己救命恩人面前也不能轻易暴露真名,毕竟他们才认识了一日,她仔细想了一下,只记得脑海中不知道是谁喊过一个白姓之人,便脱口而出:“白月”

白时尧一听,又惊又喜,这姑娘居然跟他是同姓,看来他们之间缘分匪浅呀!白时尧笑道:“真是太巧了,我也姓白,名时尧,家住临安白府。不知姑娘的白姓源于何处,说不定我们还是本家呢?”

青月很是尴尬,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姓氏居然会跟白时尧同姓,方才想起她脑中的白姓可能就是她在昏迷之时别人叫的白时尧的名字,还真是闹笑话了,好像自己上杆子想跟人家攀爬点关系似的,而且白时尧口中的白家,只有当朝宰相白鹤住的白府,别无他家,难道这白时尧竟是白相之子?再看看眼前这个书生,穿衣打扮并不起眼,没想到居然是个高官子弟,真是有点深藏不露!忽而才又想起白时尧问她的白姓起源,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姓氏,以为随便编一个就行了,经此一问,这下真是不知道怎么圆了!

“我......”,她刚要说话,就被白时尧给打断了。

“姑娘还是少说话为好,养伤最重要,这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客栈没有相熟的女人,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给你换,就只能等你醒来自己换了,你换上之后就先休息吧!”

刚才一直迷迷糊糊的竟没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带血的衣裳,方才想起自己是背部受伤,后又觉的背后凉飕飕的,似乎没穿衣,她伸手一摸,确实没了衣裳,难道......

“我的衣裳怎么会成这样?”

白时尧进来后一直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听闻青月问衣裳的事,才想起昨夜不得已给人撕了衣裳。连忙起身道歉:“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过当时为了救人,也是迫不得已,望小月姑娘见谅!”

江湖中人确实不应拘泥小节,何况白时尧是为了救自己,而且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衣裳还是完整的,证明白时尧不是个见色起意之徒,这倒令她对白时尧有些刮目相看。道了句:“无事,我知你是好心,我不会介意的!”

白时尧如释重负的深吸了一口气,幸好小月没把他当做好色之徒,他也不知自己心里为何要有此想法,只是不想第一次就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此时青月心里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这书生根本不是书生,或许还有其他身份,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赤水镖,所中之人,拔出时都会带出血肉,疼痛至极,而白时尧却能给她轻易拔出,且伤口触手可及处也十分平整,不像是生生拔出,所以她怀疑白时尧可能是个隐藏的高人。

青月警惕的问道:“你怎么能轻易拔出这赤水镖?莫非你会武功?”

白时尧刚才还是一阵窃喜,听了青月的问话,就更显得意了,道:“小月姑娘还是小瞧我们读书之人了,我读书不会只读诗文,一些江湖秘籍我也有所涉猎,能拔出赤水镖当然是跟书上学的了!”

青月想了想,也确有可能,素闻白相喜好收集武林秘籍,白时尧身为当朝宰相之子,弄几本武林秘籍还不是手到擒来,若天资聪颖的话,就算不会武功,也能拔出赤水镖。

青月自觉心中有愧,又不知怎样迂回,便托辞说自己要换衣裳才把白时尧打发了去。

白时尧出了房间,谢掌柜早已在楼下等候。

“恩人,那姑娘没事了吧?”

“并无大碍了,不过她可能被赤水盟的人追杀,这几日就住在这里,要切记不要暴露了她的行踪,以免招致祸害!”

谢掌柜忙回:“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又接着道:“恩人,您真是菩萨心肠!”

白时尧听人夸他已经有些麻木了,不过他听谢掌柜一直叫他“恩人”,就觉得有些别扭,自己就是救了人家一命,总不能让人喊一辈子的“恩人”吧!

白时尧玩笑道:“谢兄以后称我时尧就行,可不能再叫我恩人了,这样恐怕要折我阳寿了!”

虽是玩笑,谢掌柜也听出了白时尧之意,他却不以为然,既然白时尧救了他,那就是他的恩人,觉得自己没有叫错,便拒绝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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