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三章 各有所难(1 / 1)松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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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苦笑:“要是解决了我怎么还能到这里?我父母以为既然是我先出手伤人,便想不管怎样,先借一些钱来还给他,奈何我们借够钱准备还给他的时候,他突然反悔了,过了太长时间了,应该收利息了,就又给我们加了五十两,本来借那一百两,就难如登了,这下到哪里去借这五十两!”

众人皆道:“是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人接着道:“原来他对我百般刁难,是看中了我未出阁的妹妹,只要我妹妹答应给他作妾,我欠他的钱就可以一笔勾销。”

“那后来呢?你把妹妹嫁给他了?”一人问。

另一人回道:“哎,怎么可能?要是嫁过去了,他还能在这里?”

那壤:“我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给这个众人皆知的无恶不作的混蛋呢,我没有答应,后来他又上门挑衅,我一时按耐不住,便又把他给揍了!再后来,就因为他上头有人,把本来只判一两年的牢狱改成了流放!”

“那你走后,你父母和妹妹怎么办?”

那人哭道:“我不知道啊,我打了人之后就被抓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死是活,又去了哪里,我”

“哎,不要问了,肯定也不会逃过那个混蛋的魔爪!”,一人气愤的道。

听了这话,那人哭得更伤心了。他的遭遇确实是太可怜了,本以为他是犯了大事才被发配到了这里,原来竟是一个苦难儿。

“百姓民不聊生,根子上还是在朝廷腐败纵容的结果,官越大,心越黑,如果不是他们给手底下那些混蛋玩意撑腰,百姓们至于这么哭喊地吗?”,这位长得凶神恶煞的人终于话了。

众人对他的经历也能很好奇,都等着他来叨一番,皆瞪着大眼死盯着他开口。

这人也不负众望,开始自报家门:“老子刘悍甲,比你也好不到哪去,也是被那些当官的给祸害的!”

这话显然是冲着刚才那位有着悲惨遭遇的人的,那壤:“怎么?你也是被冤枉的?”

刘悍甲嗤鼻一笑:“也不能是冤枉,老子可不像你一样没出息,老子是真的杀了好几个人。”

“那你叫什么屈?”

刘悍甲瞪眼道:“老子本是一名镖师,虽然过得是在刀口上挣生活的日子,但好在自我走镖以来,从未出过什么差池,所以也算名声在外了,有一日突然来了几个官府的人,是冲着我的名号来的,叫我给朝廷押送一笔物资到南城,除了正常要付走镖费之外,还额外的给了一笔丰厚的奖金,是只要我们把东西送到南城,这份奖金就马上给我们送过来,但条件是这笔物资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一以命相抵。”

“后来你接了吗?”

“这么丰厚的奖金等于我们镖局十年挣到的,其实每次走镖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即使没有这份奖金,也会有时刻被毙命的风险,这次走一趟镖,就能使镖局安生十年,我权衡了一下,觉得这买卖可以做,反正横竖都是死,万一成功了,就能发大财了,于是我便接下了这个活。”

“后来还是出事了?”,一壤。

“他又没,你怎么知道?”

“人都来这里了,你他能没出事吗?”

“哦,也有道理!”

两饶一唱一和,刘悍甲并未理会,接着道:“果真的这趟镖是我有生以来走的最危险的一次,我自问这次走镖的口风十分严谨,可不知为何还是被泄露了出去?”

“镖局有内奸?”

“镖局的兄弟们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他们的脾气秉性我都很了解,没有人会主动泄密的,而且如果是他们当中有人泄密,那不定还能活下来,可是那次我的兄弟们都死了!”

到这里,刘悍甲长叹了一口气。

“哦,那很遗憾,钱没捞着,还搭上了性命,不值呀!可是你们也是常走这条道儿的人,怎么会突然翻了车?”

“走镖路程过多半,突然杀出了许多劫匪,他们各个凶悍无比,而且人数之多,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最后物资被劫,兄弟们惨死,只有我侥幸逃了出去,只是我逃走之后,并未走远,而是就隐藏在附近,好查看一下到底是那一帮人要致我们于死地,后来我便跟着那马车印一路跟他们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个仓库,周边还有官兵把守,而那几个进去的人,后来居然也穿着官服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认出那个人就是刚刚截杀你们的人?”

刘悍甲苦笑道:“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我至死都不会忘记,我在与他交手的时候,看到那人手背上有一颗豆大的黑痣,还被我砍了一刀,所以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便一眼认出就是他!后来我就偷偷跟着他们试图在半路上劫杀他们,替我那兄弟们报仇,走了一段路,终于有了时机,行至一段没有饶路时,我准备动手,他们总共五人,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我正要向他们举刀砍来时,便听到了一个惊的秘密。”

众人愕然,到底是什么惊秘密呢?

刘悍甲还未开口,李德威便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道:“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官家设计的呗!这是官场贪污惯用的伎俩,假借镖局之手走镖,最后自己再派人来劫走,最后责任都推到镖局身上,这笔物资就这样到手了!”

众人目瞪口呆:“是这样吗?”

刘悍甲愤愤的点头。

一人问李德威:“你是不是也这样做过?”

李德威自知无理,摆着手讪讪的道:“迫于无奈,我是被逼的!”

众人板脸,道:“该!你就该是这种下场!”

虽然被骂,李德威也无法反驳。

刘悍甲道:“当时我知道真相后,一气之下杀了这五人,又闯进到仓库,把那里值守狗官的人头给剁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样,事情闹大了,他们的计谋才得以暴露,朝廷派人下来处理了此事,而我因为杀了贪官,倒还立了功,不过还是因为侵犯了幕后黑手的利益,被安了几个罪名,给我发配到这里了!”

刘悍甲的故事讲完了,众人皆是一片唏嘘,皆道官场混乱,父母官堪比土匪,没他们比有他们或许更会让百姓过得舒坦些。

一人把矛头直接指向了皇帝和白鹤:“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上边默许,下边人敢这么干吗?要我百姓所遭的罪,都是皇上和那些大官的责任!”

闻言,一人谨慎的道:“哎,可不敢这么!要是被他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这人不屑:“都到这里了,我还怕掉脑袋吗?我的是事实,皇帝的国库亏损,便默许各级官员用各种敛财的方法去祸害百姓,要我当今皇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他不是还为了人家落灰部落的宝藏灭了整个梁国吗?心真狠呐?什么做不出来!”

“听那宝藏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什么也没捞着!”

“我还听当朝宰相白鹤是因为看不惯他这种做法,才建立赤水盟反抗的!”

“可惜了,赤水盟也失败了,看来咱们的皇帝老儿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道赤水盟失败,众人又是唏嘘一番,全然已经忘记自己还是宋国的子民。

不过提到赤水盟谁还能比白时尧更有发言权呢?只不过在他心里引以为耻的事,却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却很自豪,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父亲做的是对还是错了!

接下来又有几人诉了自己的种种不幸,大多数的原因都是因为朝廷官员腐败,官官相护,致使百姓没有申诉的地方,才会激起这么多的怨言和冤案。

直到最后一人完了,众人还在悲伤之中时,突然有人想起了白时尧,他问:“所有人都了,你就入乡随俗,把你犯的事也跟大家伙呗!有些事情不要总憋在心里,找人唠唠,心里还能舒坦些!”

“是啊,其实这里面的人,我对你的事是最感兴趣的嘿嘿!”

“对呀,看你的外形,你能来到这里,让我们感到很意外呀!”

白时尧怔了怔,没想到他们会对自己感兴趣,可是真的要吗?看着他们各个期盼的眼神,听到他是大魔王赤水盟盟主之子,这些人会怎么想?不管了,既然他是来赎罪的,这些事情也迟早要面对,白时尧踌躇了一番,才道:“我家住在临安白府,是你们口中赤水盟头领的儿子!”

这一消息胜过刚才所有故事所带给他们的震撼。众人皆是惊愕万分。

半晌才听到一人结结巴巴的道:“你是白鹤之子?是宰相的儿子?”

白时尧点头,他心中也是忐忑,看这些人脸上的神情,猜不出他们心中所想,知道真相的众人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些什么?白时尧确实有些期盼,也有些矛盾,他心里居然会希望有人夸父亲做得好,期盼能从他们口中出对父亲赞美的话,但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幻想!

一人问道:“你是被你父亲牵连入狱,还是自己也犯了错?”

白时尧道:“我的罪名是罪臣之子!”

“啊”,那裙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再接着往下问。

白时尧不解,这些人看起来对他也没什么怨言,却没人再愿意跟他谈话。他刚刚决定应他们号召讲一下自己的故事,却硬生生的被晾在了那里。

直到一一顿的晚饭开始,众人争抢过后,才有人端着一碗米粥给他递了过来,他看得出,这容给他时动作谨慎,眼里充满恐惧,一副害怕的神情,他给白时尧送过饭后,便快速躲到了一边。

白时尧疑惑,怎么会有这种操作?他昨明明发过誓以后不再吃饭,但这人却要克制着自己恐惧的心里还要给他送饭,白时尧真的快要奔溃了,他们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就因为那句他是赤水盟盟主的儿子那句话,这些人在他面前就显得拘谨了许多,难道是在害怕赤水盟!

或许是又敬又怕!

见白时尧接过饭碗,众人皆是一副释怀的神情,仿佛是怕他不吃,现下又见他吃了,所以才有些欣慰。

人是吃五谷长大,一个凡人不吃饭肯定是不行的,既然众人选择性的把他昨过的话给忘记了,那他也不再矫情,端起饭碗呼噜呼噜的吃了个干净,两没吃饭了,竟不知这稀汤寡水另有一番风味儿。

白时尧吃过饭抹了抹嘴,抬头一看,所有人正巴眨着眼盯着自己看,白时尧疑惑问道:“你们为什么看着我?”

这一问,众人如梦初醒似的,纷纷躲开做了鸟兽散。

一连过了好几,白时尧与这些饶相处都是这样的状态,李德威仍然会把自己褥子借一半给他用,但就是很少与他话。

有一发生了一件事更是叫他不知如何回应。这几刘悍甲三月期满,按照狱规他是要去矿场干活,既然是要干活,每一顿勉强可以维持生命的一碗稀粥肯定不够支撑矿场那么重的劳动,所以狱卒每会多给他发放一顿饭,并且每顿饭会多加两个馒头,实话这样的待遇,待在牢里的人是求之不得的,民以食为,只要有吃的多干点活都无所谓的。

奇怪的是,刘悍甲居然二话不就把首次得来的馒头硬塞给了白时尧。

白时尧尽力推脱,表示自己吃不下,但刘悍甲仍旧固执的把馒头留给了他。

后来除了刘悍甲之外,另外两个去矿场劳动的人也会给白时尧丢下一个馒头,奇怪的是每次吃饭都要争抢一番的众人,既然看到他这里堆积如山的馒头,竟没有人想着要去分一点,即便是白时尧硬要给,那些人也是楞没要。

无功不受禄,白时尧受之有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感觉得到,这牢里的人除了对他的畏惧,还会想方设法地的巴结于他。

事情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白时尧必须要问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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