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西湖被长孙忌伤了他的贴身侍卫,他便一直想找回面子。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本想着趁他泥宫受损,在中秋诗会上好好的打击一下他,却没想到他泥宫恢复了,所以只能作罢。
刚才听见长孙忌和孟尧谈话,心里一动。觉得这倒是个机会。
俗言:隔行如隔山。虽然做诗写词和谱写戏曲都算属于文学创作,但并不代表着能写诗就能写戏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懂的冉也觉得两者差不多,但真正懂行的却知道,这两者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宁方也没打算长孙忌能写出戏曲,他之所以话,只是想趁机恶心长孙忌罢了。
“这个我还真写过,只不过在府里放着。”长孙忌面色有些古怪。他前一段时间为了练字,把前世的一些故事还专门改编了一下,写了出来。当时还引得紫竹跟着了魔一样,整捧着看。
“哦,是吗?那你不妨现在派下人拿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宁方听长孙忌接话,满脸笑吟吟的道。
“好了,好了。来回折腾太过麻烦。此事以后在议,现在我们看戏,看戏。”孟尧见两人针尖对麦芒,忙打了个圆场道。
宁方脸上挂了一丝笑意,哼哼了两声。不在话,扭过头去又看起戏剧。
长孙忌见两人这般模样,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写出戏本,只当自己只是碍于面子,硬下去的。
不过长孙忌也没有解释,只是耸耸肩。也不再言语,坚持着把戏看完。
时近午时,澜汇班下场休息,接下来便该是京班上台表演。房间里有仆人送上来一些充饥的点心,和一些茶水。
因为整个上午长孙忌都没有经历太剧烈的运动,肚子倒不是很饿,只是简单的吃了几块花糕便停了手。
之前长孙忌并没有看过什么京班的表演,所以看京班的戏剧倒是没有上午那般煎熬,反倒是感觉有些乐趣。
当然并不是,京班的表演就比澜汇班好。两者表演风格不同,倒也是各有春秋。只不过一个是复习一个是预习。
相比而言,自然是预习更加让人感兴趣。
众人一直待到戏楼戏子下台才离开。分开时又了几句告别话。长孙忌这才带着冯婉儿回府。
因为中午没怎么吃,回到府里,长孙忌倒感觉有些饥饿,吩咐厨房准备了一下晚膳。长孙忌有些懒散的躺在卧榻上,简单的娱乐让他一直紧绷的弦有些放松。
看了一的戏,尽管身体有些劳累,但是脑袋却很清明。
他思绪有些发散,想着自己以后该怎样做,下一步计划该做什么,想着如果燕帝向他出手他该怎么应对……
他想着想着,脑袋便有些迷糊。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被浑身捆绑,不知被谁丢在了一个台子上。
长孙忌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也全是身穿白衣和他一样被捆绑着的人。他隐隐感觉周围环境有些熟悉。
这时,他听见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午时已到,行刑。”
长孙忌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炸,他知道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这不就是我前世身死的地方吗?我为什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难道我造反失败了吗?”长孙忌内心想到。
他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身子,将他提了起来,随后那人将他的脑袋按在了一个木墩上,长孙忌瞳孔一缩,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长孙忌暴喝一声,身体用力一挺,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长孙忌用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有些庆幸的喃昵道:“原来是场梦啊。”
他刚才有些放松,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夫君,你怎么了?”冯婉儿听到动静,从房外走了进来,见长孙忌满头大汉,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将自己吓醒了。”长孙忌解释道,随后又问道:“现在是何时辰?”
“现在不过才是酉时。”
长孙忌简单算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一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随后他向冯婉儿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转移了话题。问道:“后厨里还没有准备好晚膳吗?”
“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昭姁见夫君睡着了,没有忍心打扰。”
“好,那现在吩咐后厨上菜吧,感觉肚子要饿扁了。”长孙忌揉了揉肚子,对着冯婉儿笑着道。
吃过晚饭,长孙忌按照习惯,耍了耍雁翎刀。便上床休息了。
只是不知怎得,躺在床上,怎样也睡不着,梦境聊场景不时闯进脑海里。将他本就不怎么旺盛的困意赶走。
他也不能翻身,怕将自己着枕边人给打扰醒。就这般熬着,一直等到外面传来鸡鸣声,久盼已久的困意才真正战胜脑海里翻涌的一幕幕画面,向他袭来。
长孙忌不知道的是,在他沉沉睡去后,睡在他旁边的冯婉儿却睁开了眼,静静看着熟睡的他。好大一会才再次合上了眼,只是眼角有一丝晶莹闪过。
卯时,太阳如约的又再一次从海平面慢慢爬起,然后不断升高,照耀这大地。
当长孙忌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满足的伸了个懒腰,长孙忌在冯婉儿的服侍下穿上衣服。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长孙忌和冯婉儿一起用过早膳,去前堂给长孙廉奕和高氏请了个早安。等回到房间后,长孙忌吩咐紫竹将沈邱懿找来。便坐在房间里看书、练字。
当沈邱懿从怡春院回到鹏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现在怡春院上午卖第二日的销售额度,下午卖除去昨日销售额度剩下的高价米。
因为现在京城各个中商铺也都出售额度,所以他这相比其他粮铺的高价额度也并不是很好卖,每都会剩下一些,然后下午才能将高价粮食出售给那些抱着侥幸心理不购买销售额度的百姓。
沈邱懿走进房间,对着长孙忌见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