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这般想着,但是他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语气也没有产生变化,依旧很强硬,仿佛并没有看到礼物似的。
“那不知,长孙将军对于带军私自攻占燕国城池作何解释,虽然我没有惩戒你的权利,但是我有上奏的权利。”
着,胡耀中对着半空拱了拱手,表示尊重。
“呵呵,这件事情,我想先等到胡县令看完这个礼物再。”长孙忌笑嘻嘻的道。
胡县令看着长孙忌的笑脸,心里暗道:“果不出我所料。这个家伙,上来就给自己来硬的,不过见自己不吃这一套,随即又软了下来。”
暗暗鄙视了一下。胡耀中想道:“当今大名鼎鼎的留安侯,自家的嫡长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货色,一点也沉不住气,也不等自己再发挥一下,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自己接下来加大筹码。”
他依旧没用上前将礼品打开,只是一副不为钱财所动的样子。
长孙忌见他这般样子,没有什么,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王刚将礼品打开。
王刚点点头,每场自觉地上前,从桌子上将盒子拿了起来,双手捧着递给胡耀中,示意让他掀开礼品海
胡耀中见长孙忌都已经将礼品放在自己面前了,倒是不好在无视了。毕竟自己现在还在他手里那,他倒不敢逼长孙忌太紧。
他伸出双手,将礼盒上面的红色丝绸给掀开,随后又将盒子盖子打开。不过只是打开了半下,他的双手一抖,又重新将盒子盖了回去。
不过他脸上原本正经自若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惊恐,好像礼盒中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个令人恐惧的东西。
看见胡耀中脸色瞬间变化,其速度不下于他前世看的变脸戏法。异常滑稽,长孙忌不由的大笑起来。
“怎么?胡县令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礼物?”长孙忌笑着问道。
看着长孙忌望过来的眼神,胡耀中有些躲闪,干笑了两声道:“喜欢,喜欢。长孙将军送的什么东西我都喜欢。像长孙将军这般英年才俊送我东西就是给我脸面。我又怎会有不喜欢的道理。”
“那就好,我还怕,我挑选的礼物,胡县令不喜欢那。既然胡县令喜欢,那我就放心了。”长孙忌道。
“王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礼物递给胡县令。”
听到长孙忌的命令,王刚将双手向前伸了伸,示意胡耀中将盒子接过去。
不过,胡耀中脸色却有些难看,虽然刚才只是惊慌一瞥,但是里面的东西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哪有什么礼物,有的不过是一个人头,而且这颗人头的主人他还异常熟悉,就是和他同僚多年的县尉。
虽然心里很是膈应,但是在长孙忌的注视下,胡耀中还是伸出颤抖的双手从王刚手里接过来那个盒子,托在了怀里。
“好了,现在胡县令还想谈论一下我私自攻城的事情吗?”
“不了,不了。长孙公子是担心我城内混进了乱臣贼子,这才破城而入的,对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官员、百姓来,你是有功的,又怎么会有罪那。”胡耀中笑着舔着个脸道,再也没有刚才那般刚硬的态度了。
“很好,那既然我对顿丘来有功无过,那咱们就你的罪过吧。”
胡耀中苦笑了一声,道:“这个,不知将军认为我的这个罪名怎么算。”
看着昔日同僚的脑袋就在自己怀里抱着,知道长孙忌杀自己也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现在长孙忌什么他也不敢反驳了,只希望自己能从这个杀神手里安然的逃过一劫。
“怎么算?你这在这县令上的位置坐了不少年了吧,那你先给我这私自联系反叛军,意图将城池送于反叛军这该是什么罪名?”
“这。”胡耀中脸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抬起自己宽大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长孙忌,见长孙忌盯着他看,不由的咽了一口吐沫。
“这个,按照大燕律,只要参加有关谋反的任何事情,杀无赦。”在长孙忌的眼神注视下,胡耀中最终还是受不住压力了出来。
“很好,既然你知道下场,那就不用我再多了,老实交代吧。”
长孙忌刚完,胡耀中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原本还以为长孙忌让他这条律令是为了给县尉的死找一个借口,没想到长孙忌是要直接对付他啊。
“交代什么啊?长孙将军,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胡耀中哭丧着个脸,用着有些颤动的话道。
“还能交代什么?交代和粮军勾结的情况,你就不用再装了,你的那个同僚县尉已经将你给交代清楚了。”长孙忌一脸玩味的道。
“扑腾”一声,胡耀中手中的那个盒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盒子里的人头也因为盒子盖被摔开而滚落出来。
胡耀中却已经顾不得他了,他双膝一下子便跪在霖上,对着长孙忌祈求道:“长孙将军,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和粮军有任何勾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县尉做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侯和叛军有了勾结。”
“您要相信我啊。这是他临死前,乱咬人,是不能信的啊。将军,我真的没有和叛军有勾结啊。”胡耀中哭诉着。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啊。”
长孙忌一脸嫌弃的看着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耀中,被自己这么一吓,就再也没有了刚刚来的时候那般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现在可谓是丑态百出。
长孙忌看着他,不仅只有嫌弃还有鄙视。这一声肥肉不知道是不是都长到脑子上去了。他也不自己想一想,若是自己真的要杀他,还要和他那么多话干什么,早就和县尉一起拉出去砍了。
并不是,长孙忌不想直接杀了这个家伙,而是现在如果杀了他,还是给自己添堵。顿丘不仅没有人管理,还有可能是粮军渡河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