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克劳镇长的家,霍伦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忍不住使用了鉴定之书,发现无法对克劳镇长产生反应。然后,他又对着安利娅,鉴定之书也没有任何反应。
目前为止,他的这个能力除了其他生物和超凡之物外,只有对自己有效。
根据克劳镇长的指示,得到了阿诺的具体住处,正在犹豫是否直接前往。
“你认为呢?”霍伦问道,他想听听安利娅的意见。
“我觉得我们应该找到河岸边的年轻人,趁他还没有被灭口。”
霍伦一惊:“怎么说?”
“根据我的分析,那个年轻人极有可能是【被波及者】,我能感应到他当时没说谎,排除他是凶手的可能,那么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只能是凶手有关的事情。”
安利娅得意一笑:“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霍伦呲了呲牙,忽然想到,安利娅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可是【冒险者】,比自己这个菜鸟要经验丰富得多,遇到这种任务的时候,处理方式比他要老练。
当即决定,“我们去找那个年轻人。”
虽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去河岸边一准能够找到,渔夫这个时候都是河边打捞,在家里缝补渔网和腌制鱼肉的都是女人和孩子。
走到河边,这里很热闹,男人们干的热火朝天的,一网网鱼群被打捞到渔船上,渔网之间漏出的缝隙很大,可以有效的保证小鱼的逃脱,这是物种的延续。
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正在打捞鱼群的盖博,霍伦他们就在岸边等候,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也没有人会关注他们。
盖博的渔船上已经满是鱼群了,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给他装载了。
这时,旁边有人招呼道:“盖博,等会儿还来吗?”
“不了,我打捞完这一船就差不多了,要赶紧回去腌制好,制作成鱼干卖给商队,还能买一些野猪肉,储存起来过冬解馋呢!”
“哈哈,那你去吧,我还要等一会儿。”
“好嘞!”
盖博和周围的人说笑着。
坐着船卖力的往岸边搁浅区划着,忽然一怔,他又看到了昨天的两个人。
本来昨天他们过来之后,他也偷偷关注了一会儿,还悄悄问过其他人,发现没有一点动静,伽亚的事情也没得到处理,很让他失望。
将船停在搁浅区后,一趟一趟的运送这装满各种鱼群的木桶,发现那两个人正在看着他,他,盖博左右张望,没有看到有人盯着这边,这才走过去询问。
“你们找我吗?”
“是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了解。”
“那就在这问吧,我等会儿也会很忙,等你们了解完我再开始吧。”
霍伦歉意的说道:“那麻烦你了。”
“你直到几年前的鱼人事件吗?”
盖博脸上一变,被太阳晒的发红的脸有些发白,艰难的点头道:“我知道,这是我们的错,对于帮助我们的恩人,恩将仇报,是我们的错。”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我说的是关于伽亚的死。”
听到这个问题,盖博的脸色明显有些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挣扎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放弃了,颓然的说道:“我在伽亚被杀的那晚,看到过,看到过阿诺。”
霍伦和安利娅暗暗记住这个信息,这个阿诺和几年前的事情,还有现在的事情都有关联。
“你是说,是阿诺杀了伽亚。”
盖博脸上闪过惊恐,情绪激动,“不!我没有说,我只是看到了他走在路上,但那时晚上,周围没有人,或许他是有事情呢。”
之后,霍伦反复确定,问过几遍之后,才确定这个盖博没有事情隐瞒了。
盖博对于两年前是阿诺杀了鱼人这件事并不知情,按照克劳镇长的说辞是,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多数人是不知情的,人们只知道当时的鱼人死了,却不知道是谁干的,而且阿诺不是故意的。
之后,克劳镇长将阿诺关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禁闭,为了保护阿诺,也就没有公布出来真相。
为什么要保护阿诺,即使他不是故意的,但依然是杀害了镇子的恩人。
阿诺的父亲是上一任木河镇的镇长,而且是木河镇历代名望非常高的镇长之一。克劳镇长无法杀害上一任镇长唯一的儿子,于是是能拘禁他的行为,前一段时间才被放出来。
“这里就是了。”
一栋木屋前,看起来有些破旧,没有像其他居民那样,门口摆满鱼干,甚至雨点鱼腥味的都闻不到。
门是半敞开的。
由安利娅上去敲门:“阿诺在吗?”
“请进。”一个年轻的声音。
霍伦递给安利娅一个眼神,示意她小心一点。
走进木屋,里面倒是不那么破旧,也没有什么家具,就简单的一张木床,和几张桌子和一个柜子而已。
“你们是?”
霍伦说明来意,一直在留意阿诺的神情,但可惜的是,没有看到惊慌失措或者类似的表情。
“伽亚是你杀的吗?”
直接一点,霍伦没有再兜圈子,无论他否认与否,都能从中看出些什么门道来。
可惜的是,阿诺很平静,脸上都没有什么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一样。
“是我杀的,我那天晚上和他吵了一架,不小心将他推到了一根鱼叉上,就是我杀了他。”
这么多意外都让这个阿诺碰到了?
“失手?”
“对,就是失手,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也是杀人凶手,我愿意接受城卫兵和市政厅对我的审判。”
“我不会逃跑的。”
阿诺没有任何辩解,痛快的承认,这让他和安利娅都有些相顾无言。
直到离开阿诺的木屋,他们才回过神来。
“就这么简单,任务就算完成了?”
在木屋里,阿诺除了交代他杀害伽亚的事情外,不承认之前失踪的人是他做的,他并不知情。
“我都承认杀人的事实了,难道还会否认其他的罪恶吗。”
这就是他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