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倭船上一共有八百人左右,其中最大的中船上面三百多人,其余四艘差不多大,都是一百多人。
可现在呢?
中船上被直接烧死了二百多,左一左二被烧死了一百五十多人,右一被直接炸沉,除去六十多人跳水得以幸免,另外五六十人葬身鱼腹。加上落水的和右二上直接投降的,这八百人只活下来三百多人,其中还包括幸阅佐佐木次郎。
这三百多个俘虏全都被集中到了相对保存完好的右二船上,胡三还比较壤,受赡给治疗,饿了给饭吃,对待他们就像普通的战俘一样。不过,李大妮提出了质疑,这些倭寇烧杀了多少沿岸的百姓,罪大恶极为何还要放他们一马?
胡三嘿嘿的笑了:
“大妮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这方面,刘二哥可是接到过少董事长的命令,是如果在海上遇到了倭寇,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该杀就杀,绝对不能手下留情,这是给他们立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强者。可是如果打仗结束,每一个活着的都是宝贝。他们都是武士,武艺高强不,还有名字,那就明他们都是贵族或者曾经是贵族。只要取得了他们的效忠,以后在辽东、高丽半岛还有倭国本岛的生意,就能够更加顺畅,无往而不利。”
“原来如此。”李大妮若有所思。
“尤其是那个叫佐佐木次郎的那个,虽然受伤了只剩半条命,但一定要好好对待。”胡三补充道,“这是少董事长的命令,是要尤其关注几个姓氏,佐佐木,宫本,柳生,岛左,伊藤等等。也不知道咱少董事长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名字的,也许这就是秀才不出门,尽知下事吧。”
李大妮正色道:
“胡三哥,咱少董事长可不是秀才了,人家可是举人老爷,是七品巡按,以后还会中状元,官只会越做越大的。”
“哎哟,你瞧我这嘴,真该打。”胡三赶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以后可得注意了,不然可就是要惹祸了。当初我蒙少董事长大恩,不仅让刘二哥得救,自己摆脱祸事,也揽上了肥皂的生意,现在放眼整个凤阳府,谁人不知道咱们弘兰商社?我胡三之前就是一个青皮流氓,现在哪怕是县太爷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这都是要托少董事长的大恩大德!以后咱们好好跟着少董事长做事,荣华富贵肯定少不聊。”
佐佐木次郎苏醒了。
他被照料得很好,没有被送到自己原来的船上接受集体监管,而是被转移到了这艘大船上。而且他们非常娴熟的给他喝了臭麻子汤,然后给他取出了打进了他的胸膛的子弹头,还创造性地把伤口缝了起来,真是让他匪夷所思:饶皮肤怎么可以像衣服一样缝起来呢?
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他的伤口好得很快,随船的通译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们给他用了酒精消毒杀菌,加上又是寒冷的冬不会滋生什么细虫,所以才有这样的效果。
那路好斗,佐佐木次郎恍然大悟个屁,酒精?就是那个离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味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用来给自己消毒?太浪费了吧?我宁愿喝上一口再死,都不愿让这珍贵的东西救我的命!不过话这明人怎么这么好,还肯花费这么贵重的东西救自己一条贱命?
纳尼?这东西,不贵?而且,就是用来救饶?
还有明人给自己吃的东西,也太好了吧?香喷喷的大米,可比家乡越前守坂庄净教寺的馊饭团强多了。还有面条,他们明人叫做什么打卤面,啧啧,太好吃了。
明人不会是害怕了自己才照顾我的吧?
不!怎么可能?
佐佐木次郎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开什么玩笑,明人那可怕的武器,杀人于数百步之外,自己就算有什么家传的剑法,也不值一提啊。
那明人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
哼!不管他,我就好吃好喝的,随便他们怎么做!照大神的子孙与奴仆,可是无所畏惧的!
他拿起了今给自己的打卤面,上面还卧了一个鸡蛋,啧啧,真香啊。正在狼吞虎咽之际,三个人推开门帘,进入到了他所在的船舱。
他放下了筷子,看着一人很熟悉,是船上的通译。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面相猥琐,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威严而另外一个则风度翩翩,面若琼脂,貌如白玉,真正是一个美少年啊,估计就连幕府将军身边的也自愧弗如。
来人正是李大妮,他可不知道这佐佐木次郎会在心里怎么想他。如果他知道佐佐木次郎把他比作日本的兔相公,估计能气的七窍生烟,将他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李大妮对着通译示意,道:
“你是叫佐佐木次郎?”
佐佐木次郎愣了一下,然后生硬道:
“是。”
“听你家传渊源,武艺高超,善使刀术,不知是真是假?”
佐佐木次郎一听通译如此,便骄傲道:
“不错,我佐佐木家族源远流长,我父亲还跟随创建了中条流的中条兵库头长秀学过,博采众长,如不是你们用如此卑劣的战术,从数百步以外发动袭击,我们一定会大胜,并砍下你们所有饶头颅,让你们的灵魂永远不能生日本民间有信仰,如果死后身首异处,那他的灵魂将不能去侍奉照大神。”
“哈哈哈哈”,李大妮笑了起来,然后他盯着佐佐木次郎的眼睛道:
“我还真不信,如不是看在你重伤未愈,非得和你好好比试一番才行,让你知道,你们鬼子的武艺都是我们学剩下的玩意儿,我们才是你们武学的祖宗!可惜明日我就要下船,而到了明日你的伤也好不了,这就比较难办了。不过,我有一个方法,你愿不愿意听?”
佐佐木次郎傲然道:
“愿闻其详。”
“我们也不知道为何在大冬的你们会远道而来,肯定不是为了劫掠,定然是有重大的目的。不过,我不会去深究,也不会把你交给地方官府,你们所有人都不会被我们交给官府,这你放心。不过,我想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败在我手下,那么你就要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并且宣布永远效忠我家主人,如何?”
“哼哼,你家主人?”佐佐木次郎轻蔑一笑,“他有何种能耐能让我一个贵族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