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祥,明朝明威将军,戚继光先祖。曾任朱元璋亲兵,跟随朱元璋多年。洪武十四年1381年,从傅友德、蓝玉远征云南时阵亡。他的牺牲为自己的家族换来了世袭武职明威将军,改变了自己家族的命运,从此他的子孙代代习武。
1382年,戚祥的儿子戚斌来到燎州,就任登州卫指挥使。这相当于军分区司令员的重要武职,无需十多年的宦海浮沉便一步登云,足以令券冠相庆,燕舞莺歌。而他却是一位勤奋务实的将领,连登州卫防区的城墙都是他亲率士兵们一砖一瓦给修缮或修建起来的,这份行胜于言的气质一百多年后在戚继光身上又得到了更光芒四射的体现。
为何戚继光能够成为民族英雄,这其中的原因其实是和家学渊源离不开的。自戚祥在战场阵亡之后,戚斌便一直言传身教自己的子孙后代,不但要精于习武,还要忠君报国。所以李之弘看到了戚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后世戚继光身上的某些特质,这心里的敬仰膜拜之情也是油然而生。
当然,这心里话可不能跟人家,不然真的要被当做妖怪了。所以他咳了咳回应道:
“令尊征战沙场,义薄云,不惜身死赴劫难,赢得马革裹尸还,实在是令人倾佩至极。弟又好读邸报,当然对令尊的英雄事迹了如指掌。”
“当真如此?”戚斌大喜,眉眼之中似乎还带有一丝悲伤和憋屈。“老弟这么,真是叫我惭愧至极啊。先父故去已经快六年了,自己承继先父武职,却无半分资历成绩,所以这六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忘本,勤于训练,也一直憋着一口气,要向人证明,我戚斌不是花花架子,不是只会靠祖上显荣吃饭的酒囊饭袋。还在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老弟你看着,此番我定要斩获无数,为我正名!”
李之弘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雄心壮志,并声等升帐点兵之后,会去他的营帐拜访他,毕竟眼下不是一个话的好地方。正巧此时中军官唱到了戚斌的名字,戚斌也会意,向着他点点头,便器宇轩昂大踏步地向大帐走去。
戚斌已然是倒数几个留在大帐之外的了,现在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人被叫了进去,只剩他一个人。可是等了许久,依然没有人叫他的名字。那个中军官似乎也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啪”的一声合上零名册,就要离开他们这些军官的聚集点了。
看来,这是有人看自己不爽,要搞事情啊。
李之弘有些不快,毕竟一大早可是有传令兵叫自己前来等候的,现在又故意不叫自己进帐,怎么地,拿我开涮呢?
李之弘强忍住不悦,礼貌地叫住了那个中军官:
“大人,卑职毛集团练千户李之弘,敢问卑职何时可以唱名进账?”
那中军官慢慢的转过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颇为傲慢道:
“你问我我问谁?名册上没有你的名字,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候着。”
李之弘有些怒了,名册上没我的名字?那老子千里迢迢过来参战,你当是玩儿呢?“大人,卑职确实接到了开拔的命令,在这通州大营也有独立的驻地,一大早还有传令兵叫我前来等候升帐,确实有进帐的资格。烦请中军官大人再查看下花名册,或者劳烦进帐通报一声。”
“大胆!”中军官怒了,“你一个的团练,也敢让老子为你通报?怎么,你还敢怀疑老子故意隐瞒不报是不是?”
李之弘轻蔑的笑了一声:
“大人,您最好仔细看看花名册,如果有耽搁,我保证你承受不起!”
中军官踱步走到了李之弘面前,盯着他不紧不慢道:
“子,你敢威胁我?毛长全了吗,杀过人嘛?我耽搁不起?今儿老子跟你明了,你绝对进不了这中军帐。到时候大将军升帐,你没进去,那就算你迟到,按律当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就要你好看。”
李之弘微微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低调一点,但是实力不允许。总是有人大人不记人过,可老子有仇当场就报,而且得报的彻彻底底,除根务尽,那就从你开始吧。告诉你一句话,神仙打架,鬼遭殃。”
话刚完,中军官当场就变了脸色,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李之弘一记漂亮的长直拳就招呼了过来,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中军官痛苦地哀嚎了出来,可李之弘又是一个前蹬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当场没把他踹岔气。他仰面倒下,身体也痛得弯成了一只熟透的龙虾。
这边李之弘才动了几下,那边守卫中军帐的卫士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呼啦啦围了过来,手中的钢刀纷纷指着李之弘,其中一个什长模样的还要过来,要下了李之弘的佩刀。
李之弘哪里肯愿意,他轻蔑地盯了那个什长一眼,随即一脚沉重地踏在了那个中军官的胸口,只听“咔”的一声,中军官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那个什长的脸当下就白了:李之弘这一脚,绝对将这个中军官的胸骨给踩碎了,这得有多大的力道!李之弘微笑着望着围住他的人,嘴角一扬:
“怎么,你们也想试一试我这一脚的威力嘛?”
什长的拿着钢刀的手微微颤抖着,他镇静了一下,调整语气道:
“这位上官,您在中军帐前滋事,打伤他人,按照军律,我们要将你拿下,除去佩刀,静候处置,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就凭你们?”李之弘轻蔑一哼,“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我也不跟你们讲道理,都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随便你们谁去报告谁,我李之弘只在这里等候一炷香的时间,若到时候没有新的军令,那么,后果自负!”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啊!”一位身着锁子甲的将领从中军帐中走了出来,放声大笑,“还后果自负?子,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