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弘在这边稳如金毛,李成桂在对面慌似二哈。
作为未来的朝鲜太祖,李成桂还是有些气度和涵养的,毕竟他南征北战这么些年,水平比国内的某些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身为国王的王禑、门下侍中的崔莹真的是图样图森破,seiesnaie
纳哈出让你出兵你就出兵啊,就咱们高丽兵这二混子劲儿,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跟大明硬碰硬,吃饱了撑的不是?
这不,还没跨过鸭绿江,就听大明派军队来堵大门了。李成桂打听了一下,对方只有三千人,当下就大发雷霆,决定出兵给对面的明军一些颜色看看:大哥,不带你们这么玩的,弟虽然还没有斩鸡头喝黄酒,正式向您拜码头,可您也不用这么瞧不起人吧?三千人迎战我十万人,大哥您派来的是兵将不成?
好在斥候及时报告了这三千饶来历,于是李成桂很英明很果断地怂了。
万幸啊!要是自己没有压抑住出兵,那么结果很可能是这样的:
自己占山为王,发现山下道有一辆马车经过,喽啰报告是一户大姐。自己淫心大起,带着的们就下山劫道了。结果打开车门一看,不是吓得瑟瑟发抖的如花似玉的娘们,而是一群怒目而视各个手持利刃的抠脚大汉。
打个屁啊还打!
人家以一当百,三千人打掉了五万人,还都是身经百战的元兵,自己这十万身板的高丽棒棒,实在是扛不住揍。
可是不过江,就这么干等着,貌似也不太好吧?十万大军,一的人吃马嚼可也得不少钱粮呢。
李成桂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就算耗费了钱粮,还是命更重要。而且,那个惊动地的大胆计划,毕竟需要一个活的李成桂去完成。
就这么着吧,耗光了钱粮就打道回府,谁也不能咱的不是。
谁要是有能耐,就去打那李之弘率领的三千兵将吧,反正我打不过。
当然,内心打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一下的,“就地驻防”四个字的命令也随即传遍了全军。虽然高丽棒棒们不太清楚为何就是不过江,但毕竟不打仗,也就不用送命了,他们也乐得如此。
可是棒棒们不过江惹事,并不代表对面的明军就不生事了。
或者,上空的明军。
每对面都要晃晃悠悠飘过来几只飞球,在大军上头转悠几圈,再逛回去。棒棒们对飞球已经见怪不怪了,听是明人发明的新玩意儿,就跟孔明灯差不多。可这些飞球有些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两只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啪啪飞呀,么么飞呀,哦哦
没错,这些飞球过来表演飞行特技了,它们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十分嘚瑟。
棒棒们没有办法,也很痛苦,因为飞球到了哪里,他们就得躲开,庆州之战他们也有所耳闻,这个飞球可是会下蛋的!下的蛋还会爆炸,会燃烧,就像神仙里面的三昧真火,怎么扑都不灭,不烧死几千个人都不算完的那种!
打下来?
别逗了,你家的弓箭能飞百丈高?就算用弩箭,可等咱们瞄准了,人家早就飞跑了。
躲吧,不然还怎么滴?
你打不到我,你就是打不到我,让你干瞪眼,来呀,互相伤害呀!
大迷糊看着飞球下方那些躲来躲去哭爹喊娘的棒棒们,心里洋洋得意。
“没办法啊,他们怕呀。”虎子笑嘻嘻道,“谁知道咱们不会投下燃烧弹,烧他们个稀里哗啦啊?”
“可怜见,咱们这次出来什么都没樱”大迷糊的表情颇为无辜,“硬要给他们点什么吧,也就咱大鸟里的那些稀里哗啦了。”
“还有我肚子里的扑通扑通。”林忠易假装瓮声瓮气道,惹来俩人哄堂大笑。
“差不多得了啊。”林忠易收起了嬉笑的嘴脸,正色道,“给他们投,这可是正经事儿。”
虎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份书信,上书“守门下侍症李成桂将军亲启”,还盖了一个蜡印,确保密封完好,不会有人偷看。然后将这封书信放进了一个篮子中,又在篮子把上绑上了集团出品的型降落伞,确保可以稳稳降落。
林忠易看着篮子缓缓降落,下方的高丽人四散奔逃,却也有一些大胆的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心张望。林忠易心中有数了,这封信一定可以送到李成桂面前。
“打道回府!”林忠易看起来非常的意气风发。
“大人,明军给您投递来了一封信,应当无毒,请您过目。”一名副将毕恭毕敬将明军从飞球投下来的书信交给了李成桂。
“哦?明人投信与我?”李成桂看起来很感兴趣,他接过来,拆开蜡印后,拿出信件,映入眼帘的几个字一下子就让他大惊失色,面色发白。他强忍镇定看下去后,一直看到结尾“大明辽东巡按、毛集团千户李之弘敬上”后,漫不经心将信收好,吩咐道:
“叫人安排船只,那地方将领想要约我明日在江中一叙。”
“大人,明军可能有诈,不得不防啊!”副将劝道。
“诈什么?”李成桂没好气的,“他们三千人就算不能够击溃我十万大军,打个平手也是极有把握了。他们提出来要约我鸭绿江心见,还要我们准备船只,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照做吧,我也想听一听,他们是什么意思。”
副将也是没法,诺了一声便去着手准备了。李成桂见帐中无人,便走到了案边,拿起信封放在了案上红烛的火焰上,瞬间书信便被点燃,李成桂拿在手上使其充分燃烧后,便置于地上,仅片刻便化为灰烬。
“李之弘!”李成桂心里面惊叹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心思和图谋的?而且他还给我指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计划,这计划一成,高丽,便由我全权掌控了!只是,他无缘无故就要支持我,到底有何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