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这个作诗到也不是不行,自古以来论剑者不少,名词诗句自然也不少,虽然不是京都才子特长……
但是您到时给我们点儿时间啊!
京都才俊们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发疼。
他们平时作诗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以风花雪月,京都美景为词,有一部分时候还会抒发自己的壮志情怀,你说这些事情的话,他们做诗倒是还算顺畅。
但是你说“剑”的话……
虽然京都子弟平时也爱佩剑,但是那毕竟是玩闹,也没有谁专门为这个作诗,现在即兴弄谁能弄得好?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一大群人就这么开始的思考。
相王扫了一眼下面的才俊,然后从自己左手边指了起来。
“每一桌做一首,不行就直接罚酒便是了,这只是一场游戏,不必那么认真。”
他声音淡然,似乎真的丝毫不在意。
相王左手边的那位官员脑袋上瞬间就冒出来了冷汗。
不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些才俊要弄的吗?怎么我们也牵扯进来了?
而且您说不用在意,但是您现在的眼神……
这个官员都要哭了,他只是过来蹭个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下……在下,在下认罚。”他哭丧着脸喝下了着一杯酒。
“为何喝得如此沮丧,是我这里的酒不好喝吗?”相王哼了一声。
官员要哭了。
剩下的其他那些官员们脸上也都不是颜色,如果放在正常的情况下的话,他们倒也不至于这么慌张。只是现在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打乱了分寸,这群人怎么可能不慌张?
很快就有多数官员都喝了酒,他们大抵上已经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那些才华,全都转化成了自己的官场上的经验和教训,你让他们突然想一个以剑为主的诗,谁能想出来。
最终,话语转到了一位才子手中,这位才子起了身,声音稍微有些打颤。
“在下,刚刚想到了两句。”
“念念看。”相王面无表情。
看着相王的表情,周围这位才俊咽了咽口水,打颤的道:
“横挑反斩不平事,夺手出鞘声如龙。”
众人听了听——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虽然没有反应什么内容,音韵上也稍微有点问题,甚至没出现剑,你说这句诗形容刀也可以。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下,即兴作诗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相王点点头,脸上浮现了些许的笑意。
这位公子也松了一口气,坐了回去。
然后,这行酒令继续。
有了第一位的开端之后,剩下的那些才俊们也都念叨了一两句,只不过他们的诗词更加差一点。
左尘听着,感觉就差什么“宝剑宝剑真是好”出来了。
而时间不大,行酒令这就转到了左尘这边。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左尘的身上,当然也有一些投在他身边的上弦心身上——上弦心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了,说是让她行酒,她早就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我也且说两句罢了。”左尘笑了笑,说起来他其实也有点尴尬,在他的印象里面他也不记得怎么明确形容剑的诗句,毕竟他之前不是系的,也没研究过类似的东西,所以只能挑选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诗词念了出来。
他调整气息,稍稍呼气,缓缓地开口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在座诸位先是一愣,而后仔细品味起来了这句。
那侧的镇北将军也顿住了手中的酒杯。
这听上去并不像是标准的诗,到有些像是小曲。
但是这种小曲却异常的具有风味。
但是这一句便能引起不少人的遐想。
在场的那些才俊们也都满脸的惊讶。
这左尘难不成还真是文武双全?
“可能成全曲?”镇北将军放下了酒杯,低沉着声音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将目光看向了镇北将军。
现在他们都不知道真不是到底是不是友军了?
这个节骨眼上要求写全诗?这种东西往往都是灵光一现才出来的,能拿捏住一句已经不容易了,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写出全诗?
左尘的脑门子上也冒汗了。
主要是他也不太记得全诗到底什么样的。
他现在就非常好奇其他的那些主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过目不忘,到古代装逼信手拈来。
左尘现在根本都记不住这首诗的全部内容。
他开始摸索下巴,原地踱步起来。
看他那个模样,好像是在思考一样,但是实际上他是在回忆。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突然期待起来。
假如他真的能把这首诗写完,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在场看到了佳作诞生的瞬间?
主席之上的相王也不做声,开始绕起来了自己秀发。
渐渐的,左尘整理好了自己的记忆。
“……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他一句一句的把这些内容念出来,周围的所有人也都细心地听着。
他的声音侃侃,诗句犀利,一侧的镇北将军甚至都嗫喃的重复着。
而左尘自己则是卡在了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周围的这群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的起来。
“这是不是应该还有一句?”
“我觉得也是,不过到现在已经够好了。”
“是啊,即兴作诗能做到这种程度,简直算是天赋异禀。”
“只可惜这首诗要是收尾好的话,怕不是能名垂千古?”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让你即兴作诗,你能收的那么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场上这些人渐渐的被行走的左尘所吸引,开始为他能不能创造出最后一句担心了起来。
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为了打压此人而来。
左尘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的白头发都多长出来了两三根。
他现在只觉得这个逼装的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舒服!
嗯?白发?
白发?!
我想起来了。
左尘一拍手,震声道:“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