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影凭空出现,刺鼻的血腥味道也漫涌了出来,夹杂着破风气势的拳头朝着镇北将军的脑袋砸了过来,那一击可谓是震天彻地。
镇北将军面色如常,他不经意地抬起了一只手,就好像是与友人打招呼一样。
而后那庞然巨大的那种拳头落到了看似平凡的手掌之上。
轰然的震彻之声想起,镇北将军脚下的大地崩裂,石土飞射。
而他却依然安然地站在原地,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哪里来的烂肉,徒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镇北将军冷哼一声,而后爆喝了出来。
他的背后宛如浮现了无数的影子,那都是身披铠甲的战士,他们精锐而强悍,他们每一个都怒目而视,手持各色兵器,身备厚重铠甲——这便是一支军队!
所谓镇北将军的力量便是如此。
镇北将军修炼的乃是纵横军道,为兵布阵,纵武天下,这么一位将军身旁怎么可能没有卫队?
而他的卫队便是这由将士们信念和力量组合而成的存在!
倘若他需要的话,整个军队的将士都会借他力量——如此一来,便能平定北方!
镇北将军毫不在意的看向了眼前的烂肉,他的眉头也挑动了起来。
眼前的这一块烂肉体型庞大,整个看上去不像是单独的一个人,倒像是好多人拼接而成的一般——江州的太岁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个太岁显得比江州那太岁强悍更多。
刚才那一击镇北将军也明显感受到这太岁的力量,绝不简单。
接近通天了。
要知道太岁的组成虽然要比起配件强上一些,但是其强度绝对不可能超过太多。也就是说为了造就这么一个太岁,至少需要杀很多的化神。
这群家伙真当丧心病狂,也不知道多少隐士的化神大能都陨落在了那厮手下。
念及于此,镇北将军的眼神更加阴冷,他知道这种事物定不能留在世界上,倘若某一日那丧心病狂的幕后黑手再堆一点尸体到这太岁身上,那这太岁岂不是能达到通天?
“杀。”
于是,镇北将军淡淡的吐出来了这么一个字。
而后他背后的那些将士们宛若得到的命令一般,疯也一样的冲向了那扭曲的太岁。
刀枪剑戟,纷纷抡的周圆,斧钺钩叉,个个舞的威风。
这群将士们威武向前,似乎要把太岁切成碎块。
那太岁振臂挥舞,一圈打在了那些将士的身上。
而后便是一阵金属交错的声音。
太岁那看上去脆弱无比的血肉竟然没有任何的伤口,而那些虚空凝结的将士们则是被直接抡飞了起来。
那太岁继续挥动手臂,那巨大的、好似树桩一般的胳膊直接击中的洞穴的顶端,整个东西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镇北将军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
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太岁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把探秘者杀死吗?
并不,它出现的这里绝非是为这个。
它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把这个洞穴毁坏破坏证据!
“尔敢!”镇北将军爆喝了出来,他背后的那些军队骤然间朝着那巨大的太岁冲了上去,他们手中的武器变得更加的璀璨,宛如天上的星辰一般。
那些剩背后角的士兵们嘴里发出了呐喊之声,不知从何处飘香而起的战鼓声响彻整个山洞。
山洞的景象逐渐变得扭曲空气,当中慢慢飘散出来了淡淡的血腥气息——那和太岁身上的腐臭气息不一样,这种血腥味更加的浓厚,却也更加的悲凉。
地面似乎变成了荒凉的平原,山洞顶似乎也沾染上了些许的血色,好似夕阳之下的火烧云。
——这里似乎变成了战场,周围还有彬彬白骨,和残肢断臂。
而在这战场之上,唯有那镇北将军带领着士兵们,摇旗呐喊。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便是将军。
这便是镇北!
士兵们宛若是活了一般,他们将那太岁团团围住,严阵以待的面对着面前的怪物。
怪物还想继续挥动胳膊破坏周围的山洞,但是当它刚刚动手的那一瞬间,它身边的战士便突然出手,制住了那太岁的胳膊。
战士们的剑刃上闪烁着光芒,当他们挥舞起来武器的时候,似乎冥冥之中更有一种力量祝福着他们。
这种力量带领他们向前,就算是面前的怪物也无法阻挡他们。
太岁奋力的想要挣扎,可他的动作却被战士们全部看破,他的没一击似乎都只能打在空气上,根本动弹不得。
将士们举起武器高声呐喊:
“杀!”
此声突破天际,气势碰壁。
“杀!”
这战场上无人能敌,一军行遍千里。
“杀!”
护国家,守中地,不管是谁,都休要伤那中地任何!
——
镇北将军手中出现了一抹进攻,一把大刀拎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如炬,气势如虹。
“汝着妖物,还想动我中地威严?”
他低沉着声音开口,高高扬起手中的大刀,光芒乍现,横贯天下。
这一刻,何人能敌他?
此地进而无双,谁人能比拟?
刀光横斩,怪物枭首。
那太岁的脑袋一下子就被砍了下去,失去了头颅的太岁身体逐渐瘫软,轰然倒在了地面上。
镇北将军扬起手,那太岁的头颅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哼,烂肉果然还是烂肉,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镇北将军冷哼了一声,道。
接下来便是把这具尸体直接带回京都城,递交给神龛陛下,陛下也大概能明白现在究竟多危险。
镇北将军心中如此思索,可就在他行动之前,他突然发现那边的那具死尸开始膨胀了起来。
那死尸越涨越大,逐渐变得宛若一个球一样。
镇北将军只觉得不好。
——
而后,那边是一阵可怕的爆炸。
轰然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峡谷,巨大的冲击力将峡谷之下湍急的河流和连带着拔了起来——如是可怕,如是恐怖。
而在那烟雾之中,人影闪烁,镇北将军从中穿梭了出来。
他的衣衫不整,脸色难看,唯独手中剩下一颗头颅和那烧的惨烈的手指。
着道了。
他咬了咬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