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铭听到怀里人哭泣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低下头看怀里的人把脸都埋在他的胸口,眼泪还沾湿了他的衣服。霍然铭抬起手轻轻的拍着怀里人后背,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园园是哭了一会才感觉好了很多,她从霍然铭的怀里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霍然铭说道:
“对不起,刚刚是激动了,是不是哭着很丑。”
说完后用手擦掉眼泪。霍然铭看着慕园园流眼泪,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有见过慕园园哭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用平时的口吻问话说:
“是不是做噩梦了?”
慕园园想,她这是做噩梦了吗?可是怎么会那么的真实,还梦到原主了。慕园园点头,后霍然铭手伸过来一碗药给慕园园,慕园园疑惑的看着那碗药。
“这是什么?”
“药,把它喝了。”
慕园园接过那碗药后又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高烧,在食堂晕倒了。”
“这么严重。”
慕园园仰头把那碗药喝完,嘴巴苦涩涩的。霍然铭把那空碗端出去后,慕园园下了床,看着房间的灯是开着,应该是到晚上了,她去卫生间出来时,看见霍然铭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米粥,他看见慕园园后说:
“过来把这碗米粥喝了。”
慕园园走过去,在饭桌坐下后,对霍然铭说:
“谢谢你!你今天一直在照顾我吗?”
“以后注意身体点,身体不舒服就及时去看医生,发这么高的烧不是开玩笑的。”
“知道了,我现在好多了,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说完后慕园园把那碗米粥喝了,霍然铭在慕园园回房间躺下休息后他才走。
今天中午他在训练场,杨刚匆忙的跑来训练场跟他说慕园园在食堂晕倒了,听到消息后,他心里紧张起来,赶到卫生室时,慕园园躺在病床上挂着药水。打了两大瓶药水完后,慕园园还没有醒来,霍然铭把她抱回了家。到下午训练时间慕园园并没有醒,霍然铭叫赵兰过来帮照顾着慕园园,他去了训练场。
到晚上回来后,慕园园还是没有醒,霍然铭担心她又发烧起来,他把体温计甩一下,看体温计显示到三十六度五时,把体温计放到慕园园的腋窝下夹住,五分钟后拿出体温计,看是三十八度,还在烧着,他赶紧叫醒慕园园起来喝药。
到早上,慕园园起来后,没有看见霍然铭,而是在饭桌上留有包子还有一碗豆浆还有几包药放着。慕园园感到很欣慰,没有想到霍然铭还挺会照顾人的。
慕园园吃完早餐,觉得头已经不晕了,想着快十点了要不去上班算了,在家也不知道干嘛。她正要出门,赵兰还有李悠然来了。慕园园看着李悠然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但是又记不清。慕园园请她们进家里坐下后问道:
“这位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李悠然呀就住在楼梯边那屋。”
慕园园听到这名字想起来之前去医院时就见过她。
“记起来了,之前在医院见过你。”
李悠然听到慕园园这么说并没有感到什么突兀,赵兰都跟她说了慕园园失忆的事。这时赵兰开口说:
“园园,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不?”
“现在头是不晕了,你们怎么来了?”
“这不是你身体不舒服嘛,我们过来看看你。”
赵兰说完后,李悠然看着慕园园又说道:
“慕园园,你怎么在食堂工作了?”
慕园园笑了一下对她们说:
“食堂正好缺人,我就去干了。”
“那一个月多少钱?”
“也就25块不多。”
“霍连长也同意你去?”
“同意呀!为什么不同意?”
“没什么,不过食堂还要人吗?”
慕园园是知道了原来她们是来问工作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去问问厨长才知道。”
“那你去食堂的时候帮问问看,我们在家也是闲着。”
“好的。”
她们回去后,慕园园是直接去食堂,到食堂时那些工友们都过来问问她身体情况,还劝说她回去把身体休息好了,再来上班。这让慕园园感到很感动,她是知道他们是真心的在关心着她,她也是很喜欢这些淳朴,善良的工友们。
慕园园最后去办公室跟杨刚请假,杨刚直接给她批了三天的假期,慕园园想拒绝,但是还是说不过杨刚,回家休息去了。
慕园园这一个上午都在家里待着,到中午时,她煮好了饭菜放在饭桌上等着霍然铭回来。霍然铭在12点回来了,他本想着回来煮午饭的,但是回家后慕园园已经煮好。在饭桌上,他对慕园园问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慕园园先是喝了小碗的汤,起身进厨房。
啪啦一声,从厨房传来碗摔碎的声音。霍然铭抬头看向厨房门口,里面又传来慕园园的声音,霍然铭起身走进去,看到慕园园倒在地上,她的手一直在拍打着头,身子左右翻滚着,脸部也是因为痛苦而扭曲着的模样,喊着好痛的话。
霍然铭看到这一幕是吓到了,他赶紧把慕园园抱起来,一只手扣住慕园园的双手不让她拍打自己的头,然后急切的说道:
“你怎么了?”
“头好痛,霍然铭头好痛,好痛。”
“啊,头好痛,霍然铭,你放开我。”
慕园园牙齿上下打颤,说话的声音颤抖,身子更是抖动的厉害,慕园园一直在挣扎,想要挣脱双手的束缚,霍然铭加大几分力把慕园园抱得更紧。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忍忍。”
说完赶紧抱着慕园园冲出家门,到邓仁家门时,霍然铭朝里面喊了句话:
“邓仁,你现在立马去团长那里借车,快点。”
邓仁出门口时看到的只是霍然铭转身下楼梯的背影。他也不敢含糊,二话不说也赶紧跟着下楼。
邓仁开着车来了,邓仁下车开车门,霍然铭也赶紧抱慕园园上车,慕园园手紧紧的捉住霍然铭的手臂,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痛苦。邓仁开启车后问:
“她这是怎么了?”
“她头痛,你开快点。”
慕园园感觉脑袋里面像有无数的蚂蚁在里面撕咬着她每一根神经,她是痛晕过去。霍然铭因为怕慕园园把自己的脑袋打伤,上车后还是一直捉住慕园园的手。看慕园园已经痛晕过去,没有在挣扎,才松开她的手,她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圈红圈,脸上都是残留着眼泪流过的痕迹。
还没有到医院,慕园园醒了,头已经没有任何的痛感,她没有动,静静躺在霍然铭的怀里睡了过去。
到下车时,慕园园还是醒来,霍然铭见慕园园醒来忙问:
“现在感觉怎样,还痛吗?”
“不痛了。”
霍然铭还有邓仁带着慕园园上医院三楼检查。接待的还是上次那位医生,医生给慕园园拍了片子,半小时后出来结果。霍然铭还有邓仁坐在诊室等着,看见医生还有慕园园回来了,霍然铭忙问医生: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在办公椅坐下后,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后说:
“她是之前积压在记忆神经的血块融化了,不过这次融化了一大半,可能剩下的血块还会在近期融化掉,她也会慢慢的记起事来。”
“那融化的血就放在里面吗?”
“这个你放心,血块算是比较小,可以暂时观察,任其自行吸收,同时要饮食清淡加强营养,注意休息,等下我开消炎营养脑细胞药物,这样可以促进恢复。”
“那不用手术了吗?”
“这还要看看她后面恢复的情况在决定要不要手术。”
慕园园在旁边听着,虽然她是妇产医生,但是她对脑科方面不是专长。回去后,几天里血块慢慢的融化,好在随着融化次数的增多,痛感也渐渐的减少,她也慢慢的想起以前的事情。
原来原主的父亲慕礽侯是一位军人,因为在战场上被炸伤了腿,已经无法再上战场,部队给他补偿金回家了。刚回家就碰上他的好兄弟,也就是霍然铭的父亲霍储景生大病,没有钱治疗。慕礽侯二话不说就把一半的补偿金给霍储景去看医生,才免于他一辈子瘫痪在床上的可能。因此霍储景很感激慕礽侯一家人。
慕圓圎的母亲因为慕礽侯去参军后,她自己一个人照顾一家人,操劳过度身体落下病根,在慕园园十五岁那年去世了。慕礽侯也因为身体的原因,回家不到三年就去世了。在此之前慕礽侯把唯一的女儿还有家里的老母亲交给自己的弟弟慕礽远一家人照顾。
霍储景为了报恩,在慕礽侯还在世时就跟他说了,让霍然铭娶慕园园的想法,慕礽侯也同意了。在此霍然铭还有慕园园没有见过面,因为他们是不同村的,直到今年四月份两人才完婚后才见过面,也就是慕园园穿越到这里的三个月之前。
霍然铭是请假回来结婚的,但是在结婚那天晚上有紧急任务,那天连婚房都没有进去过就走了。慕园园之后的两个月都是在农村家里,这两个月慕园园跟家里的人除了霍爸爸外的其他人过的关系一点不好,跟婆婆田芳芳的关系更加糟糕,慕园园嫁进门后人很懒,说话也是不饶人的,不讨人喜的。慕园园在家里过不开心所以决定随军去跟霍然铭住。
但是慕园园去随军后第一天就跟霍然铭抱怨在老家过得不好,看到霍然铭的住处也抱怨,还跟霍然铭问要好多钱买好多的东西,这些霍然铭可以忍住,但是她在傍晚时在大院逛,逢人就跟人抱怨着家里如何的穷,有着没着的。第一天就跟霍然铭闹着不开心,气得霍然铭搬去宿舍楼住。之后的一个月也是给霍然铭带来不少的麻烦,更是把自己的名声在大院搞糗了。
慕园园想起那些事后,这几天都不怎么敢看霍然铭的眼睛,虽然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但是也是够丢人的,看来原主自己挖的坑要她帮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