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管家你瞎了,还不快帮忙,任我被人打?”穆伶不是二人的对手,一头烫成大波浪的栗色长发被撕扯的头皮发麻。
可管家跟身后二保镖还瞪着眼没反应,是想气死她不成?
被她一吼,管家下意识瞥了眼左竞辰,见他根本没看这边,只顾着跟身边的女孩说话,赶紧示意二保镖上前把人拉开。
“管家你脑子糊了,我让你们帮忙,不是让你们阻止我,放开我,我不能让她们白打,我一定要给打回去。”穆伶手脚并用拼命乱踹想要挣开。
左竞辰烦躁的眼风一扫,随后掏出一张支票,写了二万递给管家,不耐的说:“赔偿她衣服的钱,拿着钱赶紧消失。”
正合他意,管家刚还愁着不知如何脱身,现在左竞辰一发话,他二话不说接过支票,手一挥让保镖架着穆伶迅速离开。
“管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屈屈二万就被打发了,我告诉你这点钱不够赔……”人都被拖走没影了还不闭嘴。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大家都松了口气,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就散开了。
“阿惠姐你什么时候来帝城的,怎么也不联系我?”
阿惠脸色一僵,神情复杂,说话时感觉无精打彩的,“才来几天,没来得及联系。”
其实她就没想打扰她。
“你们怎么会来医院,谁生病了?”叶倾轻一脸狐疑。
“是我妈……”姚瑶刚想说就被阿惠偷偷攥了一下,不让她继续说。
叶倾轻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没有说破,但她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好端端的阿惠怎么会来帝城,明显是来看病。
若真是来看病,那情况不乐观啊。
正想问个清楚,阿惠似是看出她的意图,拉着姚瑶就要走,“叶子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以后有空再联系。”
“哎,阿惠姐……”
跑的真快,叶倾轻无奈的叹气,算了,她还要去看左母,等空下来再找阿惠。
“这么急,估计是约好了时间看病,她不肯说,问也没用,我让人去查查?”左竞辰提议。
倒是个办法,可一言不合就要查人家,太不尊重别人,叶倾轻纠结了。
“别皱着个脸,这事交给我就好。”左竞辰牵着她的手还轻轻捏了几下。
叶倾轻感觉到手上的温度和某人的动作,脸一红,没再说话,点点头。
这一折腾,时间已不早,二人不再磨蹭,快步往住院部走,路过一个小道时,叶倾轻停下来,“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只见她走到一个花圃旁边,在一丛菊花中拿起一束康乃馨,左竞辰眯了眯眼,哑然失笑。
“我怕花被弄坏了,所以过去帮忙的时候就先把花藏在那了。”叶倾轻解释。
亏她想的出来,不过确实是个好办法,这地方比较偏,来往的人少,所以不会人注意到。不然一丛菊花中冒出这一束颜色形状不一的特色花朵,肯定会好奇去捣弄的。
“这边有树遮阴,花就不容易枯,你看还是很新鲜的吧。”这话说的有点邀功的意思。
左竞辰也很给面子,配合的附和,“很漂的花,你有心了。”
二人说着已经走到住院部,进电梯的时候,叶倾轻低着头拨弄花束,进去后一抬头隔着快关上的电梯门,看见熟悉的面孔。
顾奕秋也是出了电梯才反应过来,只是再转身时电梯门已经关上,那个女孩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也算是有缘,没想到能在帝城遇见,和她一起进去的好像是左家的小儿子。
此时他急着去见一个人,没时间多想,只停留片刻便匆匆出了医院。
“你认识那个人?”看她表情很惊讶的样子,左竞辰忍不住问,他也看见了顾奕秋。
这人在左家住了几天,就自己跑去住酒店了。
当时他们也挽留过,但他执意要住酒店,总不能绑着不准人走吧。
“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叶倾轻随口解释,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的隐瞒和顾奕秋认识的事。
不是心虚,就是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原因到底为何,她没有深追。
病房,叶倾颜拿着给方玉玲削好苹果,又细心的切成小块,然后用牙签插着喂给她吃。
“我自己来就行,又不是手受伤,不用吃什么都让你们喂。”方玉玲很无奈,这些人都把她当废人了。
“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所以别乱动,万一又牵扯到腰伤怎么办?”叶倾颜轻轻隔开她蠢蠢欲动的手,把苹果喂到她嘴里,“而且这次你受伤我有很大的责任,你就让我为你多做点事,不然我心里难受。”
“都说了别自责,这种意外谁也不想发生,没人怪你,你这孩子就是爱较真。”左母温声劝慰。
还想再说什么,门就被推开。
见左竞辰进来,方玉玲脸上的笑容加深,张嘴正要说话,看见他身后的人,就噎了回去。
“左阿姨。”叶倾轻有些局促的喊她。
尽管心里不乐意,但良好的修养还是没能让她拉下脸来,很快收敛了尴尬的的神情,换上客气的微笑,“倾轻你来了,真是有心,还能记得来看我。“
这话说的真正是生分,叶倾轻心里酸涩,左家人果然看不上她。
平日里对她还算温和慈祥的左母,如今都不愿和她多说话,想要划清界线的意思藏都藏不住。
“我有点渴,倾颜你帮我倒杯水吧。”左母移开视线,吩咐叶倾颜。
叶倾轻手里拿着花,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整个僵在那,有点自取取辱的感觉。
抿了抿唇,左竞辰拿过她手里的花,把床头柜上的一束百合从花瓶里hu出来,再把康乃馨ha上,随手把百合花扔垃圾桶,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见状叶倾颜脸色一变,表情快绷不住了。
“你个臭小子,这是倾颜刚ha上的,你就扔了,真是的。”左母略带责备的语气。
这个他也不知道,左竞辰眼里闪过尴尬,却没解释什么。
接下来几人东拉西扯的尬聊了几句,直到病房里一阵窒息的沉默,叶倾轻尴尬的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