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蔡琰和郭柔在床笫之间的区别的话,蔡琰因礼教产生的害羞而表现出的拘谨,往往更大程度激发出谢誉的征服念想。
而抛开郭柔因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而表现出的娇羞不谈,她对谢誉的言听计从,对他的要求无不迎合,在某一方面,能给得到尽兴的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谢誉和郭柔就这样折腾了半宿,才肯相拥沉睡而去。
平日负责服侍郭柔的下人们,自然都知道昨晚房里都发生了什么,所以直到日上三竿,他们也不敢主动去唤醒房里的人。
而此时在里边正看着美人春睡的谢誉,还在不住回味昨晚的逍遥之乐,不忍就这样弄醒郭柔。
谢誉看着看着,见侧躺在他臂弯下的郭柔,鬓云乱洒,酥圆半掩,他开始又不老实起来。
不料郭柔瞬间睁开双眼,一把将他推开。此时的郭柔,没了昨晚两人初次‘坦诚相待’时的娇羞,转而恢复了谢誉往日所熟悉的艳冶柔媚。
“原来你早就醒来了?”谢誉无视对方刚才发出的抗拒,此间势要再一亲芳泽不可,于是他又亲了上去。
直到四唇分离后,郭柔才有机会说道:“你不要命啦?昨晚还要不够吗?”
“我老家有句名言,说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老家那边净会教坏人,难怪会教出你这样的坏坯子。”
“你敢说我坏?”说着谢誉就要去‘惩罚’郭柔。
两人一番玩闹后,又大有再起云雨之势,要不是幕僚们派人来到府中找谢誉去官署急议要事,谢誉怕是今日都想在郭柔房间里度过了。
如今开春雪融好用兵,谢誉还以为荀攸他们急着找他回来,是要商议进攻蓝羽军下一个战略目标——颍川郡的事。
现在弘农和南阳之间的联系,单靠着由洛南都尉吕范所镇守的三个县所维系着,随便丢一个县,弘农和南阳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这份联系实在是太过脆弱了,这让谢誉时常难以安枕入眠。
如今只有将三县东边的颍川郡给打下来,解除三县遭受敌军攻击的风险,才能进一步巩固弘农和南阳之间的联系。
袁术军自去年被蓝羽军和刘表军逼得从南阳撤向颍川后,憋了一口气的袁术,干脆遣军把颍川郡北边的河南东部地区从镇东将军张济手中夺了过来。而袁术向来也与哥哥袁绍不对付,他早就看依附于袁绍的曹操不顺眼了,便趁着开春雪融,倾兵攻入了河南尹东边的兖州陈留郡,想要将兖州从曹操手中抢过来。
趁着袁术军主力正在兖州与曹操军对峙之际,此时正是蓝羽军捅袁术军屁股的大好时机,趁袁术后方空虚,一举将颍川郡拿下。
不过荀攸他们找谢誉回来,为的是张济派人过来了,并提出希望谢誉看在张济将河南西南的梁县和新城县借给了他的份上,能借一些军粮给张济。
如今张济军的日子可不好过啊,去年刚从朱儁手中将河南东部地区接管过来,屁股还没坐热,转瞬又被袁术军赶回了虎牢关以西。而如今的河南西部地区又穷困无比,别说税收不上来了,就是想找出些老百姓供张济军抢掠都没有。
现在张济军中快要断粮了,只好来管谢誉要粮食。而且张济使者言下之意很明显,要是谢誉不借粮的话,就希望能收回借给谢誉的地方。
谢誉一听差点就要发作,梁县、新城县可是连接弘农和南阳的重要通道,这块地他说什么也不会归还的了。至于借粮的话,谢誉更是一粒粟也不会给张济军,哪有用自家粮食供养别家军队的道理。
既然不还地也不借粮,那这事总要想个解决办法出来,不然张济军就会成为蓝羽军的隐患,届时待蓝羽军出兵颍川,张济军说不定就要在背后有所动作了。
待张济使者退下后,洪超知谢誉秉性,便对他说道:“主公,若我军与张济撕破脸面,那在出征颍川之前,只能先把张济给收拾了。”
荀攸说道:“只怕在我军征讨张镇东之时,袁公路与曹孟德之争已有结果,届时恐怕会错失攻取颍川的良机。”
洪超说道:“那要不先借出一些粮食,稳住张济。待我军拿下颍川,凯旋归来之时,再顺道把张济给收拾了。”
军师祭酒娄圭也附议道:“主公,愚以为庆之此言可行。”
谢誉自个在那想事情,一言不发,群下全都在看着他。良久,谢誉问沈桐:“书桓,你派出的探子,探听得到如今颍川郡内环境如何?”
“主公,如今颍川郡东南部实为黄巾军的地盘,这伙黄巾余党一直盘踞在颍川和汝南两地之间,由多个黄巾头目率领的部队组成,这些黄巾头目表面上对袁术顺服,实质高度自治。另外颍川西北部一隅的轮氏、阳城两县,则在一些自发组织的当地武装手中。而颍川剩下约一半的地区才是在袁术军实际掌控之中,目前由袁术所置的颍川太守陆勉把守。”沈桐道。
“如此说来,颍川郡中各方势力犬牙交错。”谢誉沉吟了一会,“孤欲向朝廷表奏张济为豫州刺史,兼领颍川太守,让张济从河南引军向南,就食颍川,诸位以为何如?”
徐庶慷慨陈词:“主公,这不是让张济军抢掠完河南百姓,又去抢颍川百姓吗?主公可知因张济军掳掠无度,已致河南百姓饿殍遍野?”
别驾从事钟繇也说道:“主公,属下听闻河南巩县有一户人家,一对年轻夫妇因饿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尚在襁褓中的幼儿煮了来吃。幼儿吃完后,这对夫妇也没能再找到其余食物,只好双双上吊自杀,随后邻居马上就过来分吃了他们的尸体。诸如此类的惨状,河南比比皆是。”
荀攸说道:“主公,若再让张济军就食颍川,我军困局虽解,但今日河南之惨状,来日必加于颍川之上。”
“诸位稍安勿躁。”谢誉说道:“我让张济移师颍川,为的是让其作为我蓝羽军前驱,待张济打下颍川之际,就是其败亡之时。颍川郡我不仅志在必得,我也要顺带灭了张济。”
谢誉一边放任李傕、樊稠等人留在长安争权夺利,一边分化张济、杨定等人,为的就是将这群张扬跋扈的凉州将各个击破。
接着谢誉又将张济使者唤来,把他将会大力支持张济夺取颍川郡的事跟使者说了,让使者就此回去复命。
接下来谢誉一边上表朝廷,一边整军备战。
本来谢誉还想着要在近期给郭柔一个名分,但他既然想给张济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等张济军拿下颍川之时,就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工夫,所以谢誉也必须要带兵前往边界先行等候,他和郭柔的事只能先缓一缓了。
此次亲征,为了节约粮草,谢誉只带上羽卫军和李通部,共七千多人,另外再加一万士兵,全军总数一万七千余人。另外鉴于长史贾诩与张济有交情,谢誉这次就将贾诩留在羽启城,让他和林健启、钟繇等人一起看守后方。
谢誉嘱咐蔡琰、郭柔两人在家相互照应后,便率军启程一路向东,直至东界梁县之中,驻军梁城东北的注城,并对外声称为张济军后援。
谢誉来到梁县时,已得知张济军自河南大谷关倾巢南下进入颍川后,连破轮氏、阳城,接着顺着颍水河一路向南,击破阳翟西北的阳关,随后进围颍川郡府阳翟。